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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不过曹勤并不打算就此放弃,道:

“让你的人去给我查陆正良的下落,那个女人离开铜山乡肯定会和陆正良见面,只要盯紧了他,我们或许就能找到那个女人下落。”

刘强点了点头,道:

“陆正良那边一直有人盯着,他已经离开了医院,应该是要去和那个女人见面。”

送走了刘强,曹勤也没有闲着,他知道这件事李富贵那边已经没有办法给予更多的帮助,自己必须要找县领导出面。

让秘书帮自己准备了一箱土特产,曹勤连司机都没用,亲自驾车赶往了县里。

接完电话的陆正良,低声说道:

“小刘,你开车送我去车站吧,我要去市里办点事情,就不麻烦你了。”

小刘猜出了对方此刻对自己的质疑,道:

“陆书记,你的伤还没有痊愈,还是我送你过去吧。”

笑着摆了摆手,陆正良直接拒绝了对方的好意,道:

“已经麻烦你够多的了,到了市里会有人接我,你就不用担心了,回去帮我和胡书记打个招呼,等我将事情办完了再去当面向他道谢。”

陆正良已经发现了一直跟在后面的一辆车,而他之所以不让小刘接着送自己,除了是对其不信任,还有就是他也想要借此机会来迷惑那些盯着自己的人。

小刘见对方心意已决,无奈只能给自己的老板打去了电话,将情况和胡德强说明了一番,寻求对方的意见。

陆正良接过电话,道:

“胡书记,小刘这两天也够辛苦的了,我刚好要去市里处理点私事,小刘一直在我这,你用车也不方便。”

胡德强本想着让小刘将对方送过去就回来,可陆正良坚持要自己坐车,他也只能作罢。

崇山县汽车站,司机小刘帮对方买好了去市里的车票,随后目送着陆正良上车,他这才返回了县委。

三个多小时的大巴车,陆正良到了市里的时候,整个人明显有些虚弱,而之前在崇山县跟着自己的那辆车,居然也来到了市里。

不过到了市里,陆正良反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担心,在车上提前给李锦焕打了电话,让对方来车站接自己。

自从陆正良被调离清泉乡之后,他们三兄弟有一段时间没有了联系,如今听到陆正良要过来,李锦焕马不停蹄的驾车赶往了车站。

只是在见到人之后,李锦焕立马警觉了起来,道:

“你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陆正良摆了摆手,跟着对方上了车,这才将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

李锦焕没想到铜山乡那边的情况居然会如此复杂,而且猖狂到了居然敢袭击乡党委书记,这简直就是作死。

“我先送你去医院吧,你这个情况我有点不放心。”

陆正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清楚,你将后面那辆车甩了之后,直接送我回清泉乡。”

经对方这么提醒,李锦焕这才意识到后面确实有辆车跟着他们。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陆正良总算来到了清泉乡,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回来的消息。

“晓东,我已经到清泉乡了,你在什么地方?”

由于陆正良去市里绕了一圈,所以在他抵达清泉乡之前,吴晓东便已经回来。

“我在派出所呢,你要找的那个人也和我在一起,你是直接过来,还是去我住的地方?”

犹豫了片刻,陆正良低声说道:

“去你住的地方吧,派出所人多眼杂,我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来清泉乡的消息。”

陆正良对于清泉乡意味着很多,也正是因为陆正良的坚持,是的现在的清泉乡和以前相比,完全是两副模样。

不希望引起太多的关注,所以陆正良不打算去派出所,也是为了尽可能的不让消息泄露出去。

吴晓东的住处,陆正良终于见到了那个神秘女人的真面目,一番洗漱过后,女人露出了她那还算精致的面庞。

“我是陆正良,你就是那个给我打电话,说有很重要线索提供的人?”

陆正良此刻已经恢复了一些,至少脸色的气色较之刚从市里下车那会,已经好了很多。

女人点了点头,道:

“是的,陆书记,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害得你还受了伤。”

笑着摆了摆手,陆正良低声说道:

“咱们长话短说,你在电话里说有勤丰矿难的重要线索,到底是什么,以至于他们花费那么大的精力,不希望咱们两个见面。”

女人从腰间取出了一张纸,道:

“这是矿难发生的那天,下井人员的名单登记表。”

陆正良面色疑惑的接过了对方递来的东西,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低声问道:

“你怎么会有这个名单?”

女人当即便解释道:

“我是勤丰矿井口的监护,那天出事了以后,我偷偷的将名单给撕了下来,起初他们并没有发现,直到后来矿长在检查出事当天所有的记录时,才发现少了这份名单。”

陆正良对于这番话并未有所怀疑,道:

“除了这份名单,你还知道其他什么线索?”

仅靠一份名单,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因为勤丰矿完全可以找人扮演名单上的这些人。

“矿长给我送了一万块钱,想要让我将名单给交出来,不过我当时并没有承认拿了这份名单,也正是利用这个空隙,所以我才得以溜了出来,要不这会咱们也见不了面。”

女人说着说着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似乎想到了矿难发生那天现场的情景。

沉默了片刻,陆正良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单凭这份名单,以及你刚才说的这番话,并不能证明什么。”

女人此刻显得非常的慌张,似乎也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坐在那里局促不安。

“你不用紧张,这里你完全不用担心会被矿上的人找到,你仔细想想,还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陆正良也不傻,单单这一份名单,勤丰集团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阻止自己和这个女人见面,甚至都已经追到了市里。

女人紧张的搓着自己的双手,没一会,她才开口说道:

“事故发生以后,他们给井下矿工的家人送去了一大笔钱,每户人家都有,并且威逼利诱他们不能将事情给说出去。”

陆正良在勤丰矿待过两天,知道被安排下井的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偏远的地区,而非铜山本地人。

按照女人所述,矿难发生时,井下的工人全都没能幸免,那勤丰集团又是如何做到控制住那些偏远地区的家属。

在陆正良看来,家人的性命是无价的,勤丰实业在崇山县或许有一席之地,但未必能触碰到那么偏远的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