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心她们到家的时候,窦骁已经烧好了火了,甚至把面都揉好了,这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方萍也是有眼力劲的,丫头现在肚子大了,做事情都不方便,所以就帮忙收拾下卫生,于是拿着块抹布就进了屋了。
等到方萍回了屋,安心一脸笑意对着在灶台前面的窦骁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们俩就洗手等着就好!”窦骁摆了摆手,而后又转而笑道,“不过你要是舍不得离开你男人的视线的话也可以在这里!”
安心身体前倾,双手抱胸:“是那,我好舍不得哦。”说完抬脚就要走了。
窦骁一把拽住了安心的手臂,求饶道:“媳妇,我错了,我这一着急说反了,应该是我舍不得你离开我的视线。”
“这次没说错?”安心佯装生气道。
“肯定没错,我就差思念成狂了,就陪我待会吧,”窦骁说着还偷香窃玉了一下,“我媳妇就是香。”
安心本就是逗他,梦中经常出现的人,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了,哪里舍得。
就这么看着窦骁把面做好了,大快朵颐地着,不知不觉一大碗就下了肚。
“娘,你再吃一碗吧,窦骁做了好多!”安心看着同样也吃完的方萍,悉心问道。
“不了,饱了饱了,”方萍摆了摆手,“我得赶紧回去,不然你们老爹好念叨我了!”
方萍说完就去灶台拿窦骁特地给窦勇留出来的汤面,汤和面是分开的,面也过了冷水了,拿回去,直接跟热汤一混合就可以吃了,也不会坨。
方萍一走,窦骁也吃完了面,安心想收拾来着,可被拦住了。
看着一脸憔悴的汉子,那青黑的胡茬,凹陷的眼窝,还有那浓重的黑眼圈,无不表示着汉子这段时间的不好过,估计又是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了。
这回来又是做饭又是洗碗的,自己这段时间的烦闷好像也一扫而空了。
其实前段时间,她就向爸打听窦骁的消息了,安爸两天之后才给回复说是部队机密,不能透露,不过让她放心,一切安好。
可是说是这么说,一点消息都没,能不担心吗?特别还是上了战场,刀枪无眼那。
她甚至都曾经做梦,汉子死了,自己带着三个孩子行尸走肉地活着,好几次被梦中惊醒。
对于自己的反常,她特地去县里问了曾医生。
得知这是孕期的正常反应,因为在怀孕期间,体内激素水平发生显着的变化,所以就很容易不安,焦虑,尤其是在孕前期和后期。
而消除焦虑的方法就是心情舒畅,放轻松。
现在好了,汉子回来了。只要看到他,就莫名地安心。
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了汉子的后腰,她人也贴了上去,头靠着他的后背,暖呼呼,活生生的,很有安全感。
窦骁就任由她抱着,好久好久,久到他以为她都睡着了,才转过身过去。
入目的却是泪流满面的人儿,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见他用指腹擦拭轻轻地擦拭的的安心的泪花,那动作之轻,仿佛是擦拭着无价之宝似的,可那泪花却越擦越多。
他的心被凌迟一般,只能无助地重复嘟囔着:“媳妇儿!我在!”
或许是他的嘟囔有了效果,也或许安心哭累了,那泪珠终于止住了。
这还第二次他看到自己媳妇哭,第一次是那天晚上,她以为他是入室的坏人,也是那一天她彻底入了他的心。
而后俩人躺在了床上。
“对不起,我一到部队……”窦骁诉说着这几个月的经历,当然行动上的事情保密着。
等说完的时候,窦骁才发现怀中的人已经沉沉地睡去了,轻轻地抽出了手臂,而后悄悄地离开了屋里。
半个小时之后,就看到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胡茬也刮干净了,让人耳目一新的窦骁走了进来,而后重新躺在了床上。
就见他小心翼翼地重新把她的脑袋搁在了自己的胳膊了,抚摸着她依然凸起的肚子,轻轻地缓缓地,傻笑着,嘴里还喃喃自语着。
“想不到我也要当爹了,谢谢你,心儿!这些日子,辛苦了。”
“你们三个一定要乖乖的,不能让你们娘太累了,要是累坏了你们娘,出来我可是打屁屁哈。”
“希望你们都能像你们娘,那么好看。”
……
窦骁说着说着,还是抵不住倦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是被香气馋醒的,独属于媳妇的饭菜香,被媳妇养刁的胃,出任务时吃啥都是味同嚼蜡,现在总算可以吃到媳妇做的菜了。
想着窦骁也就起来了,走到了厨房。
“醒了呀,快好了!”安心回眸一笑道,而后继续炒着菜。
窦骁径直走了过去,直接搂住了安心的腰,下巴抵在了了安心的头上,嗅了嗅:“出任务时候最馋的就是媳妇亲手做的饭菜了,可现在看来饭菜再香也没有媳妇香!”
安心扑哧一笑:“好了,我这身上,现在估计都是油烟味吧,你这闻得不油腻呀。”
“我媳妇,不管什么样,什么时候都是香的。”窦骁却不为所动,仍旧抵着安心的头的,甚至还趁机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说是那么说,可是哪个女的肯在喜欢的人面前露出不雅的一面呀,安心当然也不想。
“呀,菜要胡了,你赶紧帮我拿盘子。”就听安心惊呼一声。
窦骁这才放开了安心的腰,而后打起了下手呀。
吃饭的时候,窦骁甚至非常给力地吃了三大碗饭,本来还要吃的,被安心拦住了。
就听安心“晚上吃太饱对胃不好!”
闻言窦骁这才放下碗筷,而后嘴角勾起一丝笑,不怀好意道:“现在不让我吃饱,那晚上可得喂饱我哈,我可是饿了好久……好久……”他还故意拖长了尾音。
安心当然是听懂了窦骁的话里的意思,一瞬间,脑袋像充血一般潮热,这热度扩散到脸颊,蔓延到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