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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凉也就守着小摊到了下午五点,“赵叔,辞酒,收摊……”季凉站起身,准时下班是美德。

“不再等等吗?这还有那么多呢……”赵毅看着今日剩下的一大堆发愁,这么老些 可怎么办啊……

“对啊,季凉,不等等吗?今天才卖出去三分之一啊”辞酒今天一天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根本没有几个客人来吃,往日能卖完的,今天剩了那么多。

烧饼除了自己吃的那几个,还有都在呢。

“这样啊,有道理,那,你六个,赵叔六个,先把晚饭吃了再回去吧……”说着季凉就把烧饼分到了赵毅和辞酒手里

“周老板要不要?帮我吃少一点咯……”季凉看着远处愁容满面的周大财。

“不要,你怎么还有心情吃呢……”周大财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季凉递过来的烧饼。

拿过来,狠狠吃了一口,似乎把他当成了李侩来啃。

“对嘛,人是铁饭是钢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了才有办法……”

“哼……”

“我再盛些卤味过来,来来来,一起吃点,这顿季凉请客,随便吃……”季凉把周大财茶铺的两个伙计也招呼过来一起吃了

今天卖出去的卤味也少,所以季凉盛了一大碗放到桌上,把赵毅和辞酒都拉过来。

其他人都呆愣愣得看着季凉,季凉也不管他们,自己一口饼一口卤味的吃了。

其他人心里头想的是,这大侄……

季老板……

季小凉……

这一天就疯了,扛不住了?

“都吃啊,看着我干什么?”季凉抬头看着众人看过来的眼神,一副他咋疯了的表情。

“吃,都吃……”季凉就近给辞酒塞了一口卤味

辞酒吃着和往日一样的味道,心情复杂。

“咋了?你们也要喂啊?”

“不用不用……”

此时众人心里想得都是,完了……

大侄……

季老板……

小兄弟……

季小凉……

他疯了吗?这才一天呀,被对面给气到了?……

吃饱以后,季凉带着赵毅和辞酒回家去了,把剩下的烧饼留给周大财,看看晚上能不能遇到赶夜路的客人,就可以卖出去了,这可是能带上路的干粮,方便存放。

回到家里,季大川和林鱼已经吃完饭了,但是桌子没有收,菜也有剩下的。

“回来了,过来吃饭吧”林鱼看到两人回来喊到。

“不了,不了,伯母,今天我吃饱了”辞酒连忙拒绝,刚刚季凉愣是塞了他三个烧饼,他实在是吃不下了。

“我跟他一起的,吃饱了才回来的,今日周老板请客。”季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到。

“娘,我还有点事要做,我把今日的营业额放这了哈……”说着季凉就掏出小荷包。

“你,去洗肥肠……”季凉拉着辞酒就走了

“还洗啊,今天的都没有卖完啊……”辞酒小声得说到

“不洗也花钱买了,洗干净卤上就还有办法……”季凉同样小声回答辞酒

“这两小孩真奇怪,说话那么小声干啥,又不是听不到……”跟着出来的季大川说道,他习武的,他能听到……

不过他也没有多管,照例洗他的肥肠去了。

季凉回到房里,把之前用剩下的硝石给拿了出来。

今天剩得好多卤肉,得制冰冻起来才行。

在饭厅里头算账的林鱼,“不能呀,今天怎么那么少的?”

林鱼不相信得再数了数。

林鱼数了三遍,确认这个是没有错了,只有205个铜板,不到前几日三分之一的营业额。

不行了,她得去问问,发生啥事了。

林鱼去到水井旁边,看到只有季大川和辞酒在洗肥肠。

“季凉呢?”林鱼问到

“伯母,你找季凉啥事啊?”辞酒抬头问道。

“想问一下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伯母,你咋知道的?”

“真发生什么事了?”

“是的……”辞酒把今天的事都跟林鱼说了一遍

“他奶奶的,这个李侩居然不干人事,明日我就要把他打一顿……”季大川听完首先坐不住了。

“别急……”林鱼想了想问到

“那家的味道怎么样?”

“没有季凉做的好吃”辞酒老实回答道

“他们家现在卖的便宜,价格优势很明显,食客都去他们那里了,连周老板的茶铺生意都差了很多……”

“这样一个情况啊,那等等吧,过几日就会好了……”林鱼说完就转身要走了

“那季凉没事吧……”辞酒问道

“应该没事,还知道怎么销毁证据的,问题不大……”林鱼在听到季凉逼辞酒他们吃烧饼的时候,就知道他儿子心里是有数的,就说不太想让家里知道。

……

第二天,来了那么久的季凉,终于看到了久违的雨水。

“下雨了,休息吧……”季凉愉快得决定了

“起来,睡床上去,下雨了,地板潮汕……”季凉踢了踢辞酒。

辞酒迷迷糊糊的走到床上继续睡觉,到了点,赵毅来了,季凉告诉赵毅今日下雨不出摊了,当放假了。

这让赵毅十分不习惯,季凉索性让他到前面的烧饼铺子帮忙了。

季凉自己则是回去美美得睡回笼觉了。

……

“老板,老板今日季老板怎么不来了?”周大财店里的伙计问到

“唉,可能受到打击了吧……”周大财想到昨晚还剩下的烧饼,索性整理整理,再摆了出来。

对于季凉今天的不出摊,那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的。

而李侩那边,“老板老板,那小子今日不来,估计是怕了咱们了……”李侩店里的伙计说到。

“就这就承受不了,啧,果然小伙子太年轻,当不了我的对手……”李侩摇了摇头说到。

当辞酒说到自然醒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季凉还躺着。

这给他吓了一跳,咋今天不用开摊啊

赶忙摇醒季凉,最后从季凉嘴里听说了一句下雨,不去,要休息。

行吧,辞酒想想也是,下雨咋去……

下雨人也是要吃饭的,比如觞风,觞风这几天都被他的师妹缠着,连吃口饭都不自在的,今天好不容易脱身了。

来到周大财的茶铺面前,根本找到那个小摊。

“客官,要喝茶吗?”周大财见有客人进来问道

“不,吃面……”觞风简洁得回答到。

“客官,我们这里没有面……”

“人呢?”

“哦,你说季小兄弟啊,他今天没有来,昨日前面不远开了家面馆,他昨日都没有卖出多少?估计受到打击了……”剩下的话周大财没有说完……

觞风想了想,又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算了,去前面的面馆看看吧。

过来了一会,“老板,老板,李大脸被掀桌了……”

李大脸这个词是从季凉嘴里学的,第一天的时候,李侩问季凉要五十文的桌椅费的时候,季凉就觉得这个人为什么那么大脸。

起初,都不明白为啥要这样叫,但是季凉解释了一下午,就是厚颜无耻伸手要不该要,不给,还要理所当然的抢的。

周大财听了觉得十分有道理,至此,周大财连带这他的伙计都管李侩叫李大脸了。

“哎哟,咋回事,咋回事,走走走,看热闹去……”一听这,周大财来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