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不过来了是吧?那看来我要选一个更帅的男人在一起了。”
“莫初醒你敢!”
只一句话便将顾千尘给气的“活”了过来,一双眼凶狠的盯着莫初醒。
莫初醒被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抓的手指节生疼,用力的甩开后,一天多马不停蹄奔赴而来的疲惫和对顾千尘安危担心而一直绷着的情绪瞬间爆发。
一脚踹翻了边上放着的水盆,双眼通红,一字一句的对顾千尘吼道“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装死,你看我敢不敢!”
外面守着的苏一听到里面铜盆摔地的声音,担心出什么事想进去看看,一掀营帐莫初醒就跑了出来。瞅了里面一眼,见顾千尘没出什么事,就去追莫初醒了。
方卓看着从营帐里气鼓鼓跑出来的莫初醒有些看不懂。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江赛道抬头看了一眼道“哭成这副模样肯定是生气了,难不成是因为开心?”
“那她为何生气,公子不是没事吗?”
“就是因为你公子没事才出的问题。”
方卓听的更糊涂了“她不是因为担心公子的伤才来的吗?怎么公子没事反而不高兴呢?”
公孙良俊起身拍了拍方卓的肩,用同情的表情说道“想不通就别想了,去找你家公子谈正事了。”
后来方卓才反应过来,莫初醒生的是顾千尘放的假消息把她骗了之后,没有在他们离开后第一时间告诉她真相的气。
公孙良俊的计策得到顾千尘的点头后开始正式实施。
当天晚上江赛带着十几人的小队跟着那个黑瘦的奸细老乡去摸攻打主寨的路。
这一趟摸索下来确实如此人所说一样,若是从这里上去便能直接攻到山匪的家门口。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没有人发现他们,但这明显是不可能,毕竟眼前这个带他们探路的人就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真是老天要亡这群山匪啊,有了这条道定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再过两日老乡你家人的仇我们就能帮你报了。”江赛有意对奸细老乡说道。
奸细老乡听了疑问道“为何要再过两日?”
“老乡有所不知,这群匪徒有一个用兵厉害的军师,上一次我们突袭未成功,好多兄弟都受伤了。你也看到了,就连银狐公子也因为救我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确实需要再休整两日。”
江赛如此解释,其实事实上是在等他义父江宗给他借的兵。
好在奸细老乡并没有对他的话产生怀疑。
江宗得知江月燎被劫心中激愤担忧导致心疾复发,只能派遣他的副将孙超前往支援。
孙超带领一万五万千士兵于第三日一早赶到信中提到的地方分散隐蔽休息,经过白天的休整后,天一黑便前进至汇合地方等待。
这几天莫初醒一直躲着不搭理顾千尘,但是今晚为了让那个奸细以为她和顾千尘被留在营中,所以才留在顾千尘的营帐中。
顾千尘已经换上士兵的铠甲准备和大军一起出发,临行前还是放不下莫初醒道“一定要注意安全,等我回来。”
莫初醒还在生气,没有搭理他,顾千尘只好让苏一一定要保护好她。
在江赛还没出发前,奸细老乡就已经假意出营拉尿将江赛他们上钩的消息传了出去,静等着他们二当家给这些吃皇粮的来个瓮中捉鳖。
眼下看着江赛带着大部队朝着他所说的暗道去,以为计谋成功了,开始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杀掉银狐公子。
出营大概一里地后,顾千尘立刻脱离部队去找孙超汇合。
方卓带领部队分出的一四分之一兵力去了一个和江赛所去暗道相反的方向。
江赛则是在离暗道两里地的洼地出藏了起来。
收到消息的山匪早就在暗道两旁埋伏好,只等江赛进入圈套后围剿灭杀,但是等了许久都没见有人来,探子派出去了两次都说没看到人过来。
心中疑虑,莫不是消息有误?
突然一个山匪吼道“二当家,西边有火光!”
二当家的这一抬头当真看到西边有火光亮起,心头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难道他们看破了军师的计谋?赶紧让手下的人再去打探情况。
出去打探的人没走一会,有一个山匪满是血跌跌撞撞焦急万分的上前喊道“二当家快去救救我们当家的吧,那些官兵突然偷袭我们寨,我们人少眼看就要守不住了啦~”
“他们去了多少人?”
“天台黑看不清,只觉得人像浪一般涌过来,怕是比之前攻打的人还多。”
闻言那个二当家咒骂一声“狗娘养的!”
看来派去的奸细被反向利用了,让我们以为他们会主攻此地,以至于此处埋伏了寨中七成的人,而其他几处分寨只分了少量人手看守。
没想到对方却来了一招声东击西,这二当家当下赶紧调整,留了三成的人镇守此地,其余的人增援西边打起来的地方。
一群人往西边赶,因为着急谁也没注意报信的人哪去了。
西边着火的地方就是方卓带的一队人在四当家守的营寨外放的,还不停大在外面骂难听的话试图激怒里面的人。
整个动静弄的很大,两千人弄出了两万人的气势。
营寨里的四当家看远处的士兵想打他又无从下手的样子得意洋洋。
“哼!就这点人也敢来我寨前叫嚣,看今晚二哥灭了你们的主帅……诶?”说到一半这四当家突然感觉有点不对“不是说他们今晚走二哥那边的吗?怎么到我这了?”
边上的手下道“莫不是迷路了?”
之前也有来攻打月牙山的官兵迷路的,这四当家一想也有可能。
“哈哈哈~吃皇粮的果真都是一群废物,军师还说这次来的人不可小看,也不过如此~要不是人手被分给了二哥,这些人我定要出去灭了,真像苍蝇一样让人看了心烦。”
一盏茶过后,这四当家见方卓还带着那两千士兵在外面策马转来转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光在这犯贱又不打,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