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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确实发生了件很要紧的事情,还是劳烦请狄公子唤醒,请他出来吧。“

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压迫感,王大虎强稳心神,心中纳闷:即便是在国君秦浩面前,也未曾有过这样的压迫感,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按理来说,王大人前来,理应将我家公子唤。不过我家公子的脾气秉性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惊扰他的美梦,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洛依面带微笑,语气乍一听轻柔,言语间却透露着一股深沉:“大人到底所为何事如此紧急,不能等我家公子睡醒之后再说吗?”

王大虎迟疑了一下,转念一想,自己只要将事情告诉他们不就好了,见不到狄公子更好,省的被他怀疑是自己所为!

想到这里,他当即打定主意,压低声音,凝重的说道:“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当面告知狄公子稳妥一些。昨晚我府上突发大火,不仅烧毁了柴房,就连狄公子寄存的五万两白银也不翼而飞……”

“经过我的初步调查,应该是有飞贼昨夜看到了我运送银钱回府,半夜趁府上家奴熟睡之时,故意引燃柴房,造成混乱。然后利用府上家奴忙着救火的时候,悄悄将那些银钱盗走。”

待到王大虎说完,洛依的脸上并没出现什么诧异震惊的神色。昨夜的事情刚刚已经听甲乙丙简单说了几句,知道整个事情都是出自王大虎的策划。

“这么说来,王大人的府邸岂不是被大火焚烧,火势如何,府上要不要紧呢?”

王大虎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他原本以为面前的女人会对那五万两白银感到惋惜或担忧,但她却出人意料地关心起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这让王大虎不禁有些惊讶,同时也对这个女人的反应感到好奇。

“唉,府上房屋倒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只是柴房被烧成了平地,与贤弟那五万两白银相比,实在算不得是什么损失。”

王大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继续说道:“狄贤弟如此信任老夫,我也是一片好心,没想到才短短一夜,银钱就在我手中不翼而飞。颜面尽失事小,让老夫如何像贤弟交代呀!”

他一番顿足捶胸后,口中连连发出叹息声。看到这番模样,洛依轻笑。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只要府上的房屋无碍,银钱丢就丢了吧。区区五万两而已,不足挂齿。我们到北宁的这几日,承蒙王大人的照应,这份恩情我们还是能够感受的到。今日我便擅自做主,不去追究那些被盗银钱的责任。钱财乃身外之物,大人不必因此事而介怀,更不必愧疚。”

此话一出,王大虎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女人。暗道:好大的口气,五万两银子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么云淡风轻,甚至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和担忧,他们的家境究竟有多殷实?

“这不太好吧,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银子,老夫已经派人去追查了,但愿可以将贤弟的银钱寻回。就算无法寻回那些银钱,老夫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想办法赔偿贤弟的损失。”

看着眼前虚伪的老东西,洛依并未拆穿他,微笑着说道:“王大人言中了,他们经商之人,哪有只赚不赔的道理,有赚有赔乃是商贾之道。”

“大人可能有所不知,我家公子这几年经商也赚到了些银钱,所以五万两的白银,在我们这里确实算不得什么。我会让人尽快在运送一批银钱到北宁,只是经商布局之事,可能暂时要缓一缓了。只要今后能够在北宁城站稳脚跟,别说区区五万两,就是十万两,二十万两在我们眼中也算不得什么。”

王大虎只觉得脑袋瓜子里嗡嗡作响,这话让她说的太有气势了,让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些银子丢了似乎也无关紧要,连忙点头应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老夫一定会全力照应贤弟今后在北宁的生意,早日挽回失窃银两的损失。”

“你瞧,净顾着与大人闲谈了,让大人立于院中,多有失礼怠慢,请大人到正堂待茶。”

洛依的声音落下,脚下退后两步,将道路让开,示意他到正堂歇息。

“待茶就不必了,老夫前来就是要将银钱失窃的消息告诉贤弟,既然他还在睡梦中,老夫就不多打扰了,劳烦你将此事告知贤弟即可,我还会返回府内,追查飞贼,待到让我查到他们的线索,必将这群恶贼碎尸万段。”

“也好,既然王大人还有要事在身,我就不强留了。请大人宽心,待到公子睡醒,我定当会将此事告与公子知晓。”

“有劳了,那老夫就不打扰了,告辞。”

两人客气几句后,王大虎转身离开。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处洛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低语道:“这老狐狸,真是自以为是。五万两白银就这样不翼而飞,怎么可能查不到线索。若不是锦衣卫暗中监视,还真要被他骗过去了。”

离开的王大虎坐在车内,嘴里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窃喜:“嘿嘿!五万两白银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到手了!”

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不禁想起自己的计划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能得到这笔巨款,但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这让他对自己的智慧和手段越发自信起来。

此刻的王大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竟然能够想到这样一个完美的计划。不仅得到了巨额财富,还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他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他猛地回头看去,却发现车窗外空无一人,街道上连个行人都没有。但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挥之不去,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暗中窥视着他。

王大虎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自己太过紧张?还是真的有人在跟踪?

他的担忧纯粹就是多余,锦衣卫压根就没有跟着他,现在已经没有继续跟踪监视的必要了。

在自我怀疑的煎熬中返回到府邸,他的宝贝儿子这时候刚刚从床上爬了起来,正要前往自己的房间。

“爹,昨夜是不是出事了,咱们的...”

“闭嘴。”

王大虎看他一脸的急切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他刚开口,就沉声喝斥,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一番询问后得知,昨夜大火时,他却睡得像是死猪一样,浑然不知。

一觉醒来,才从家奴的嘴里得知了昨夜发生的变故,当即就火急火燎的想要前往他爹的卧房,查看那些银砖是否还在。

王大虎看着自己的儿子,对他真是操碎了心。将家奴屏退后,带着王小虎进入屋内,这才开口说道:“放心吧,银钱一两不少。以后遇到事情要沉着冷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

“爹教训的是,我记下啦!”

王小虎嘴里敷衍着,径直走向里面的卧房,蹲在地上探头张望,看到里面的银砖依旧摆放在那里,一屁股坐在地上,缓缓松了口气。

“这帮该死的恶奴,竟敢说银钱被偷盗,这不还好好的摆在这里。敢哄骗小爷,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们!”

“混账东西,爹刚刚说的话你就忘了,要沉稳,要学会隐藏自己!”

听到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王小虎满脸堆笑的扭头看了过去,说道:“爹说得对,以后儿子一定沉稳,将自己藏起来,不,也要将这些银子藏起来。”

“爹,还是你眼光独特,连夜将银子藏在了这里,否则就真的被人偷走了。要是让小爷知道昨天晚上谁放的火,小爷一定亲手将他杀了,让他断子绝孙。还要将他祖宗十八代的祖坟刨了,把他们的骨头碾碎成粉末末,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挫骨扬灰!”

“放肆,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王大虎心里有鬼,听到儿子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倒霉孩子,这不是在诅咒自己,辱骂自家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