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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的女医生声音有些着急又有些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我们单位的电话有人在用,所以一来一回,拖延了点时间。”

“没事没事!同志您跟我说说,贺羽到底出什么事了?”

原来,贺羽拿到去医学院进修的名额之后,引起了有人的妒忌,从中作梗。

而且这个人贺羽根本惹不起,对方是医院脑外科主任的外甥女。据说这个名额本来就是要给主任的外甥女,但是主任的外甥女在行政后勤部门,一开始没想着要学医,经过几天深思熟虑,又后悔了,想把名额要回去。

主任的外甥女就找到贺羽,让她主动退出。

贺羽当然不同意,她也不是很认可主任外甥女的话。她不觉得自己占了任何人的名额,因为医院那本身就有过一场考核,无论是理论还是操作,她都属于佼佼者。

至于主任的外甥女,根本没有参加考核。

前两天,那个女人又一次找到陆佳妮说:“我舅舅已经去你家了,跟你的父母亲自谈,你自己去听听吧!”

贺羽本来不打算回家,反正她和那个家庭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自从大哥去了地质队工作之后,贺羽姐弟俩都下意识地觉得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父亲和继母,已经不是他们家庭的范畴内。

但是后来想了想,她自己认为是一回事,组织上未必会这样认同。

特别是那个后妈,一肚子坏水,进修的名单是确定下来,但是距离正式入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得等到九月份。

这其中要是有什么变故怎么办?

最终,贺羽还是回了那个家。

那天晚上,贺庆明家里确实有客人,但是贺庆明不在家,招待客人的是贺庆明现在的妻子刘茹。

客人也不是脑外科主任的外甥女冯静秋说的人,而是许大富。

刘茹让继女进来之后,立刻把门关上,挡在门口。

贺庆明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女儿慌慌张张地从家里跑出来,

后来的事情在刘茹口中就变成——许大富和贺羽在家里见面,然后做了夫妻之间才应该做的事情,贺羽既然这么不要脸,就应该老老实实嫁给许大富。

贺庆明根本不听贺羽解释,只觉得这个女儿丢人。

“跟你那个妈一样,表面上装着很清高的样子!私底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贺庆明甚至说出了这番话。

所谓的证人有两个,一个是刘茹,另外一个就是冯静秋。

冯静秋明明白白地跟贺羽说:“要么你就放弃这个名额,要么你就老老实实嫁给许大富。”

冯静秋的威胁明明白白——你要是不把名额让出来,我就让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你没结婚就跟许大富滚到一起,而且还是在自己家里滚。

再加上之前许大富总是来医院给贺羽献殷勤,这种闲话一旦传出来,很多人都会相信流言蜚语。

哪怕几十年之后,女性身上的枷锁依然存在,这种男女方面的流言蜚语会活生生地逼死人。

更何况是现在。

贺羽特别无助,一方面她十分珍惜这一次去学校进修的名额,另外一方面又没办法解决那些可能会产生的流言蜚语。

无奈之下,贺羽只能给大哥打电话,寻求帮助。

陆佳妮听完之后,更加坚定了要去一趟进京城的决心。

她跟电话那边的医生说:“同志非常感谢你!一会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还是要再给贺羽打个电话,跟她说一下,让她不要着急。最主要的是告诉她,不要采取任何行动,该干嘛干嘛,就像平时一样正常上下班。再有就是你告诉她,她嫂子会坐今天晚上的火车去京城,她嫂子会去帮她处理这件事情!”

挂断电话后,陆佳妮立刻催促张教授说:“张教授麻烦您快点把介绍信给我开出来,我今天晚上就要走。”

张教授想说点什么,最终又什么也说不出来,打开抽屉,拿出笔和纸给陆佳妮开具介绍信。

同时递给陆佳妮的除了介绍信之外,还有一张纸,“这上面都是我和黄教授比较信任的老朋友和同事,你到那边之后,如果遇到困难,都可以向他们寻求帮助。”

“好的,谢谢张教授!”

陆佳妮把东西往口袋里塞,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她跟张教授说:“我去京城的事情,不要跟贺炎说,省得他分心。”

“好!”

今天正好有市里协助地质队工作的人来送东西,张教授就跟对方打了个招呼,让陆佳妮得以坐他们的吉普车直接去市里。

当然去市里之前,陆佳妮需要先回家收拾行李。

罗奶奶一听说陆佳妮要一个人去京城,当时就炸了。

“你一个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小丫头,居然还跑去京城!而且还要给别人出气,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可以?”

陆佳妮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止,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奶奶,你放心,没什么不可以的。朗朗乾坤,凭什么他们可以黑白颠倒?”

“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

陆佳妮拉住准备回房间收拾东西的罗奶奶说:“奶奶,不用,你相信我,我一个人可以处理。你忘记啦,这小半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没有人能够欺负得了我,我想要保护的人,我都能护得住。一个人我可以跑得更快!贺羽的事情不能拖,她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

罗奶奶明白了陆佳妮的意思,她保证说:“你奶奶我身体好着呢,能跑能跳能爬,不会给你拖后腿,我跑的也很快。”

陆佳妮认真地说:“奶奶,我当然知道您跑得很快!但是,这次我要处理的事情和您以前处理的事情不太一样,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有软肋。”

奶奶,就是她的软肋。

是软肋,不是累赘。

罗奶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鼻子有些酸涩,这已经是很多年没有过的感觉。

“可是你一个人……”

“奶奶,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