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有八域,其中以通天域和大罗域为最,这两域之中,聚集了无数的古老传承,是人族武道最为繁盛的地方。
其中威名最为响亮的圣道殿堂,就坐落于通天域之中。
不过大罗域,比之通天域也不遑多让。
除了一些世人隐世的强大势力,明面上的实力也强大无比。
在大罗域,流传着这么一首诗——
一朝二殿凌云上,三谷四宗居中央。
五地七家分山河,剑冢玄氏夺造化。
这句诗,描述了大罗域明面上最强的二十三方势力。
其中最为瞩目的两方势力,分别是万象皇朝和玄氏剑冢。
万象皇朝自然不用说,纪玄还跟万象皇朝的二皇子打过交道。
在混乱之域中,玄氏剑冢也来过人,不过当时并不显眼,不过这也并不代表玄氏剑冢弱,它的传承,比万象皇朝还要久远,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之初,并且祖上出过帝主级别的人物。
通天域被浊界灭门的那个吴氏剑冢,都远不如这个玄氏剑冢。
而二殿,指的是天巫殿和天罗殿,同样是传承久远的强大势力。
三谷四宗,分别是天明谷、刹那谷、氤氲谷、万河宗、玄阴宗、丹清宗、天罡四极宗。
到了五地七家,实力也不会比三谷四宗要弱,特别是五地,实力甚至还要在三谷四宗之上。
五地指的是五大圣地,都是传承自上古时期——太易圣地、太初圣地、太始圣地、太素圣地、太极圣地。
五大圣地之名对应着先天五太,追求天地演变之道,自古以来都是同气连枝,哪怕有所矛盾,也从不展开死战。
七家指的自然就是大罗域最强的七个世家了,其中并没有白帝家这样的隐世家族,不过唯一能够独占鳌头的就是闻人家,因为目前闻人家的老祖,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半帝强者!
而且传说这位闻人家老祖才不过五百岁,被誉为当今世上最有希望突破到帝主的人之一。
这些消息,纪玄都是从霍云那里得知的,因为霍云本身就是来自大罗域的散修,对于大罗域的情况自然知道的比较详细。
相比于赤沙域和冰玄域,大罗域称得上是精彩纷呈。
那里强者如云,各路天骄也如过江之鲫,上次进入混乱之域的,只是极小的一部分,而且都不是最强一列。
其中,恐怕也不乏突破到阴阳境的年轻一辈,被世人称为惊才绝艳的也有。
不过纪玄也没有妄自菲薄,他对自身有足够的了解,身负世间顶尖传承,几乎走出了独一无二的道路,坚信同阶无敌。
他们没有着急赶路,所以用了接近三个月,才抵达大罗域。
这期间,纪玄除了顾及自身修炼之外,也会指点云澪。
既然收了徒,那自然不能放着不管。
相比于三个月前,云澪的实力又提升了不少,特别是她的武道意志经历了一次蜕变。
最近,纪玄在指导她如何借助天地之力为己用,只要完成了这一步,突破到阴阳境就几乎只差参悟阴阳之道了。
他自己在这三个月的修炼也没放下,其中神绝步进步巨大,已经能够一步八千里,这个速度足以堪比大多数阴阳境后期。
除此之外,他的心思都放在自创刀法上了。
即便努力思考了三个月,第一式也只不过勉强有个雏形而已,还完全不能用。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够在抵达大罗域之前创造出第一式,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已经到大罗域了,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冰苓冷淡的问道。
“……先四处看看吧。”
要找到白帝家,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得先找到知道白帝家所在的人才行。
一般武者恐怕不会知道,所以只能找至少道台境的前辈,这种在大罗域土生土长的强者,不会不知道白帝家的消息。
也就是说,他要和那二十三方势力搭上一些关系。
他来大罗域不是树敌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想继续为玄天殿招收一些强者。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大罗域边境的最大一个城池。
这个城池之中虽然没有坐落什么顶尖势力,不过在世人眼里也不容小觑。
纪玄在这个城池中感受到了不下二十位阴阳境的气息。
相比于一个大城,二十人不算什么,但是一对比东洲,却是高下立判。
东洲的一座古城之中,也不会有如此数量的阴阳境,可见东洲的实力的确远不如中洲。
“灵纱城……”
纪玄默念着这个城池的名字,随后和二女一同走了进去。
没多久,他们就受到了城中许多人的目光。
无他,不管是化为人形的冰苓,还是改换穿裙子的云澪,都是当世绝色女子,万里挑一,自然会受到许多年目光。
冰苓自然不懂人族这些心思,所以没太在意。
云澪倒是有些害羞,往纪玄后面躲了躲。
她之前会以男装打扮,恐怕也是因为如此。
至于纪玄,承受的都是一些不好的目光,不过他要是会在意这些东西,就不是他纪玄了。
“又来了三个年轻人,看来也为了来挑战战圣之徒。”
“呵呵,独孤柘一来灵纱城就败尽我们灵纱城那些天之骄子,更是在这里大摆擂台,扬言同阶无敌,自然会引来其他地方天之骄子的不满。”
“这三人中,那名少女实力似乎很不错,或许能与独孤柘一战。”
“……”
附近之人所谈论的内容,哪怕是传音,也一字不落的进入纪玄的耳中。
他也明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以及这些人对他们的误解。
简而言之就是这片区域年轻一辈的争锋,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不过好歹路过这灵纱城,也能好好看看大罗域年轻一辈的水准。
他是没有动手的欲望,不过他这不是刚收了一个徒弟么?
“去城中央的生死台。”
以纪玄的神识,很快就找到了别人口中的独孤柘,如今他就在这座城的一座擂台之上,似乎在等待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