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薯是皇帝叫种的,去独孤家是切磋武艺,至于独孤家的小姐还用抢吗?
正待解释,谁知独孤月如冲出屋子,杀气腾腾地奔向卢劲松,她在屋内听见对韩斌的诬陷就忍不住了。
蓄力双腿,地上迈出的每一步都非常沉稳,似乎想用这种方式证明她不是被抢来的,而是心甘情愿的。
可卢劲松不这么想,他只看见一个无助的少女,带不堪受辱的悲愤神情向他奔来,她的步伐是如此沉重,可见她承受了多少非人的待遇。
怒火中烧的卢劲松,一把按住独孤月如的双肩,对她说:“姑娘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实力上的差距太大,自己还没来的及起脚就被人按住,独孤月如知道此人绝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可他说的话是啥意思?为啥要救我?
见独孤月如被制,韩斌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却听见卢劲松愤怒的说道:“韩斌!苦主在此,你还欲行凶吗?”
这声暴喝,把韩斌吓着了,独孤月如也不知该怎么办。
卢劲松正义凛然的脸不像作假,声音中那对弱者的怜悯,让一旁的铁头都怀疑,自家的少爷真的强抢了独孤月如。
“英雄,把她放了,要多少钱,我都给。”看着自己的女人身陷险境,韩斌表示万事好商量。
“把我当成什么人,我今日就要替天行道!”说完还回头给了独孤月如一个坚定的眼神。
面对比自己强的人不可以退缩,何况卢劲松还是能够一战的,韩斌的眼力比铁头高了不少。
从他刚才踹铁头的那一脚,和制住独孤月如的力道,韩斌估计卢劲松一定没到二重天境界,应该和独孤天枢差不多,只是比较接近而已。
生死相博比的不只是境界,还有武者临敌时的智慧。
深吸口气,韩斌双手持刀,缓缓逼向卢劲松,打定主意绝不冒进轻敌,集中精神等待对方露出破绽,一击而定。
见韩斌如此接敌,卢劲松也不敢大意,他没有想到韩斌居然是高手,虽然境界不高,可整个人的姿态动作都极有讲究。
抽出横刀,同样双手持刀,卢劲松也不敢大意,紧盯韩斌的双眼向前逼近,
在两人刀尖试探性地开始碰撞时,卢劲松觉得脑后生风,同时传来一声娇叱。
“打死你个龟孙!”
这一记回旋踢,绝对是独孤月如的巅峰,河南方言也给予这一招无上的加持,威势更是无倚。
没想到还有人敢亵渎决斗这么神圣的事,卢劲松没有一丝防备,本能的回头算是避开后脑中招,却也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脚。
还保持着持刀姿势的韩斌,看着卢劲松偏着脑袋,晃了两步倒地昏迷,而独孤月如则是由于用力过猛脚上生疼,正捂着脚在地上蹦着喊疼。
让护院先把人绑了,再去看看自家老婆,脚上就是有些红肿,揉一揉活活血就不碍事。
独孤月如很享受韩斌的按摩,躺在榻上舒服地直哼哼,算是给她的小奖励吧,不然胜负犹未可知。
不过韩斌也有一丝后怕,如果卢劲松的心思没这么单纯,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必须加强自身的修炼!
虽然不可以豢养私兵,却可以养一些食客不是,家里产业多,招些身手好的保安还是可以的。
找周丰年,和独孤源就可以办妥,他们那里肯定有不少金盆洗手的人,早办早安心。
“我们也查到了些流言,不过是针对韩县子的,来源还在查。”宋璟把查出的流言记录交给韩斌。
本来正和独孤源谈要人的事,就遇上了宋璟,还听到关于自己的谣言。
“抑农重商扰乱国朝根本?仗奇巧以娱上博取功名?恃武欺压良善抢强民女?”这三条看上去像士人所写。
谣言有很多,甚至有许多不堪言论,这些韩斌一点都不在乎,只有这三条有些怪,在粗鄙的辱骂中显的如此突兀。
“很奇怪吗?别的流言出处还在探查,可这三条我却知道出处,他们来至长安,知道后就没深究了。”宋璟说的自然无比,好像这事早就应该发生了。
眼珠一转没再往下问,韩斌清楚自己没去过长安,却得罪了长安的人,原因只有一个,那首四民诗·士,得罪了许多士子,关于这点,李宪当初也说过。
不过无需在意,在韩斌看来最没有威胁的人,就是这帮只会打嘴仗的士子,现在他更担心的是背后骂他的人是谁,他可不希望每天都有像卢劲松一样的家伙打上门去。
见韩斌不再过问,宋璟也很好奇,似乎觉得韩斌面对士子的黑手时,反应太过平静。
“你不担心长安士子发难?”
“就凭那帮草包!能奈我何?按死他们只是我一个念头的事,老宋你太看的起他们了。”掏掏耳屎远远的弹了出去,韩斌对这些人很是不屑。
“天下士子如此之多你杀得过来?要知道流言也是可以杀人的。”
看韩斌不在乎的样子,宋璟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也曾是士子中的一员,他知道这些人的德行,也知道他们为什么向韩斌发难,因为韩斌的行为撼动了士人的社会地位。
“杀人?谁要杀人?这么下乘的事我会做吗?让他们自杀就行,不说了,我先回去审一审那个卢劲松。”韩斌说完,撇下一脸懵的宋璟,大摇大摆的走了。
自杀?如果有这种方法,历朝皇帝还用头痛士人吗?武后还用杀这么多豪族吗?宋璟想到这些就不停的摇头,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韩斌的下场。
韩斌的下场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可卢劲松的下场可谓凄惨,因为他落在了独孤月如手里。
粗大的麻绳把他从上到下捆成了粽子,被独孤月如吊在树上当沙包,踢地那叫一个开心。
武功高的人就是扛揍,卢劲松醒来后还骂骂咧咧的,可知道现在打他的人就是他要救的人,就闭口不说话了,或许是在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