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开门迎客,只要您来,我怎么也有法子招待不是?”
郁从铮呼出一个烟圈,丹凤眼斜向故意卖弄的女人:“不玩儿小鱼,玩儿大鱼。”
女人难得正色,这是她这里的暗语,只有少数人知道。
这个人从来只是路过,第一次进门,竟然就能这么自信的说出来。
她审视的将他从头扫到尾,随后,涂着红丹蔻的纤纤玉指一勾。
拿起电话就拨通一个号码:“这儿缺一桌,快来。”
夜幕降临时分,郁从铮叼着最后一根烟离开茶馆。
老板娘依依不舍的送客:“以后常来啊。”
郁从铮回头送了一个飞吻,惹得老板娘咯咯直笑。
郁从铮回到家就把爹娘妹妹从被窝里挖出来:“现在搬家,快跟我走。”
郁建国又喝了酒,拍半天都没醒。
宋淑兰和郁从雅惊恐的抱着被子。
“哥,怎么了?你是不是……”
郁从铮将衣服裤子几个鼓鼓囊囊的口袋给她看看:“别担心,我们现在想住哪里都行,快走。”
宋淑兰牙齿咯咯打颤:“你……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在这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
郁从铮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些你们就不用管了,要么现在跟我走,要么我一个人走,你们留下。”
郁从雅马上爬起来收拾书包和寥寥几件衣服。
宋淑兰见状也急迫起来:“可是……可是你爸他……”
郁从铮眉眼一冷,出门接了一瓢冷水,回屋就泼到他老子脸上。
农历二月的夜多冷啊,还是顶楼的自来水。
郁建国浑身一激的醒来,条件反射就要破口大骂。
郁从铮当机立断捂住他口鼻,三言两语就说了目前的处境。
跟宋淑兰和郁从雅不一样,郁建国对这个小儿子在外面具体干些什么多少有些了解。
尽管头痛欲裂,但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起身裹了外套。
见宋淑兰和郁从雅还在收拾东西,他压低声音呵斥:
“女人就是蠢货!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有了钱这些都能买,快走!”
于是,一家四口踮着脚尖,一路贴着墙根,蹑手蹑脚离开这个暂时容纳他们栖身,却厌恶透顶的地方。
他们刚离开单元楼,就见五六个黑衣人悄无声息潜入进去。
郁从铮松了一口气:“快走!”
郁建国的酒完全吓醒了,额头手心全是冷汗,一言不发跟在儿子身后。
郁从雅背着书包,身上裹了两件外套,走着走着就哭了。
她不敢发出声音,拼命的压抑自己,唯有身旁的宋淑兰发现。
宋淑兰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需这点滴的关注与关心,郁从雅立即崩溃了:“我们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为什么……”
郁建国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都是郁建华和李秋红,还有他那两个好女儿害的!等我们将来……
从铮,你亲四叔找到了吗?”
郁从铮招了辆出租车:“找到了,我们的苦日子马上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