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傻眼了,郁从波怒从心头起,“我们是郁明霞的亲戚!谁敢抓我们?!”
保安队长跑过来,一边指挥下属控制住局面,一边通过对讲机向上级汇报:
“郁教授说的那些人出现了,怎么处置请指示!”
上级安排:“先请到保安室喝茶,我这里联系郁教授。”
郁从波听明白了,这根本就是郁明霞专门给他们设的套。
他愤怒到心脏炸裂,暗骂这个社会欺软怕硬,无权无势的他们连个大学校门都进不去。
他对着保安拳打脚踢,保安队长冷着脸说:“再不配合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
蓝大可不是普通大学,保安科的装备都是最顶级的,真要动手,凭一个郁从波能讨到好?
宋淑兰惊恐又悲伤的抱着他的腰:
“别冲动从波,我们别挨打!”
郁从波站在那里直喘粗气,直到保安队长胸前的对讲机再次响起:
“郁教授说一会儿下了课过来。”
保安队长举着对讲机看向三人:“听见了?是自己走,还是我们报警?”
郁建国上前怯懦的说:“劳烦大哥带路,我们等着郁教授。”
保安科就在大门旁边的一排小楼。
三人被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郁建国和宋淑兰手足无措的走来走去,郁从波愤世嫉俗的眼睛紧紧盯着窗外。
外面守着两个人,把他们当犯人一样看管起来了。
他心里呕得滴血,暗道一会儿定不会让郁明霞好过。
手里有个天大的秘密就是壮胆,他只要想到一会儿会给人一个晴天霹雳,不平的心渐渐就放松下来。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十一点过,郁从波再次焦躁起来的时候,郁明霞终于来了。
保安打开门,三人的目光看过去。
郁明霞连看他们一眼都嫌烦的转过身,对跟随的两位警察说:
“就是他们,昨晚和今天都打电话来说些疯言疯语。
十几年前我弟弟因为身体原因曾做过一次亲子鉴定,如假包换是我父母的血脉。
他们意图不轨,估计想敲诈勒索,请公安机关仔细调查。”
郁从波从座位上弹起来:“不可能!郁明东千真万确是我四叔!”
郁明霞根本不希得搭理的别过脸。
警察走进来:“哦,证据呢?”
郁从波结巴了,“我们……我们……”
他对郁从铮的操作几乎什么也不知道,这时候又不能说是爷爷奶奶说的,只能看向父母。
宋淑兰现在看到警察就生理性的害怕,吱都不敢吱声。
郁建国也半边身子软着:“我们……我们有亲子鉴定结果,郁建华……我爹娘从医院抱回来的,跟我父母没有血缘关系……”
郁从波赶紧接过话头:“这就是了,她们当初住一个病房,肯定是那个时候抱错了!”
郁明霞终于回头直视他们:“哦?就凭这一点?我听着怎么像有人故意调换了孩子啊?”
郁建国浑身一颤,因为郁明霞轻而易举就说出了事实。
郁有树说过,他就是看人家条件好,特意把自己的孩子换去别人家享福的。
警察说:“都说有鉴定结果,那都拿出来看看吧。”
郁明霞耸肩:“我家的结果当然是父母保管,这么多年了谁知道还在不在,就算还留着也在外地。”
郁建国却哑巴吃黄连,因为郁从铮说了那张鉴定结果是假的。
倒是还留在出租屋的抽屉里,但拿假证给警察,不是给郁从铮又添一条罪名吗?
郁从波见父母为难就知道了几分,急中生智道:
“鉴定结果算什么,郁明东前几天才见过我们,把他叫过来问问就真相大白了。”
郁明霞嘴角含笑看向他们:“你们确定?”
她的笑容让郁从波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把他叫过来,让他当面说清楚!”
警察说:“是啊,能叫过来的话就让人来一趟吧。”
郁明霞双臂环胸:“不好意思,我弟弟在湘省工作,没办法随传随到。”
郁从波说:“那你打电话!”
郁建国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郁明东当初说过,帮他们一家迁了户口之后,关于他的身世就只能是一个秘密了。
还有最重要的,帮他们迁户口属于违规操作,被发现了不仅他的工作不保,户口也迁不成了!
他真是猪油蒙了心啊,怎么又闹到警察面前来了?
就算电话通了他肯定也不会承认。
“等等!”
郁建国冲到门口:“不……别打了,是我们搞错了,我们搞错了!”
宋淑兰冲上去捶打他:“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你忘了从铮吗?你不管他了吗!”
郁建国怒喝:“你个臭娘们儿别乱来!你别坏事!”
宋淑兰号啕大哭:“我不管,就算什么都没有了我也要从铮回来,那是要杀头的啊,我不能不管我的儿子啊……”
郁明霞手心托着电话:“还打吗?”
郁建国治住撒泼打滚的宋淑兰,朝郁从波使了个眼色。
郁从波心脏一颤,上前直接劈晕了老娘。
屋里终于安静了,郁建国仿佛一瞬间老了二十岁:“误会,都是误会,郁教授,我们找错人了。”
郁明霞轻嗤一声,双手插兜:“以后还骚扰我吗?”
郁建国苍凉的摇头。
来势汹汹的一家人,就这样闹剧般的收场。
走出蓝大校门时,郁从波都觉得荒唐。
中午接到电话,郁从心还怪遗憾的。
她十分想看看,那些人知道自己从始至终都在套里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然而郁建国的私心胜过了父爱。
他们的智商也根本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也罢,谁叫那一家子里最聪明的郁从铮已经被抓起来了呢。
“近段时间你多注意个人安全,他们已经走投无路,很可能狗急跳墙,千万别让他们伤害到你。”
郁明霞说:“知道了,你已经重复很多遍了。”
郁从心嘿嘿一笑。
郁建国家里再次被愁云惨雾笼罩,宋淑兰躺在床上,眼泪都哭干了。
晚上郁从雅回到家,听说了今天的经过,脑子差点炸了。
“郁老师说,他们做过亲自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