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星期一到来,郁阿月再也不肯继续休息,在小卖店开始正式上班。
店里就卖狼牙土豆的操作稍微麻烦些,要削皮、切条、过水煮、加调料凉拌。
然后就是每天早中晚各有半个多小时,学生大量涌进来的时候,迅速的打包装袋和收钱找钱。
原本,每天早上郁建华和李秋红提前一起准备好。
开门后李秋红卖土豆,郁建华负责小卖店的文具零食等。
郁阿月看了几天,已经基本熟悉流程。
早上的准备工作因为她的加入轻松了很多,做好后她完全能接手李秋红的工作。
她第一天上岗,穿着围裙,头发悉数严严实实绑在脑后,麻利的打包装袋。
李秋红就负责撑口袋和收钱。
一个早上下来,已经做得有模有样。
学校关大门之后要清洗餐具和厨房,郁阿月也抢着去做,倒显得李秋红无所事事了。
她去帮着郁建华理货架,卖光的就补货,还有些被翻乱的要重新规整,然后把地面拖干净。
一切忙完才不到九点,他们开始吃早饭,吃完早饭又准备中午的土豆。
为了保证新鲜和卫生,他们的土豆都是提前一两个小时才开始做。
而这里每天出货稳定,基本准备多少就卖多少。
削着土豆的时候,郁建华说:
“既然二姐能干活了,那以后秋红你就接手货架区吧,我去外面跑跑看,咱们的饼干能不能卖出去。”
郁阿月诧异的同时松了一口气。
她完全感受到这里的活根本不需要三个人,多了自己一个就像吃白饭的。
还以为四弟夫妻完全是可怜自己才花钱雇她。
她觉得问心有愧。
如果郁建华有别的事的话,那她在这里工作就能更有价值一些。
“你还要卖饼干啊?”
郁建华指着反射银光的烘烤机说:“这是专门买来做饼干的。
秋红做的饼干大家都说好吃,我就想看看能不能卖去外面。”
李秋红说:“当初请你就是为了这个,我们这里真缺个人手,如果你不来的话,建华就只好寒暑假去跑市场。”
来了这么几天,郁阿月总算露出一个没有负担的笑容:
“那小弟你安心去忙吧,放心家里,我会好好干的。”
郁建华说:“从容的成绩还没下来,我也不放心去太远的地方,就在附近跑跑看。
等她成绩出来了,决定好是读大学还是重新复读,我再去远一点。
咱们就这么说好了,秋红你别管这里了,跟我去记各种价格。
从中午开始就把土豆交给二姐,我等你能接手那边了就走。”
郁从容去李琳家里玩儿了三天回来,就发现家里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郁建华经常不在家,李秋红看守零食和文具屋,土豆变成了郁阿月在卖。
郁从心除了紧锣密鼓的准备期末考试,还要见缝插针的画设计稿。
她倒不是又有了买家,而是准备参加各大比赛。
之前谢诗明就说过,她的设计要是有各种奖项背书,能卖更好的价格。
之前她设计礼服就是玩票,但以后会跟游亦恒合作,那就得拿出资本来。
毕竟,真正进入一个圈层,货真价值的奖项才是硬通货。
看来看去,郁从容倒一下子成了家里最闲最轻松的一个。
不过她也并不是完全闲着,她要考驾照呢。
不仅要自己看书,还得带着李秋红一起学。
李秋红算半个文盲,自己看书看不明白,基本得靠她口述,李秋红再背下来。
一个科目一,整的母女俩仿佛脱了层皮。
与此同时,郁从容也没敢完全放下高中知识。
她虽然自觉发挥得很好,但这种大型考试是说不准的。
甚至流传一种玄学:自我感觉越是良好,最终结果越是惨不忍睹。
她考试前刚吸入大量损害神经的药物,难说考出来是个什么分数。
万一不行,还得再经历一次炼狱高三。
因此她时不时就把高中课本拿出来翻一翻。
时间就在这样的有条不紊中流逝。
二十号那天,郁从容睡梦中被敲门声拍醒:“从容快快快,成绩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