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听钰儿的,但是,钰儿要答应祖母一件事!”
许钰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的太皇太后,笑咪咪地点头。
“祖母说吧,钰儿都答应。”
“祖母想让钰儿和冥儿今晚留在宫里住一宿,明天再回!”太皇太后说。
许钰想起上次在永福宫留宿几日的经历,心里有些膈应。
她面露难色。
“祖母,钰儿在外面住不习惯,睡不踏实,还是回去,钰儿会常来看您的!”
太皇太后脸一垮,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巴巴的。
“钰儿可是说什么都答应的,怎么?反悔了?”
许钰扭头看萧北冥,向他投去求救的眼神。
哪知道,他根本不看她,还补一刀。
“本王认为祖母说的对,本王决定王妃今晚跟本王一起留下来陪祖母,不得有异议!”
许钰无比嫌弃看了一眼端着王爷架子的萧北冥,背过身子喝茶,懒得理他。
这时,庆帝身边的李忠弓着背,毕恭毕敬地来了。
“奴才见过太皇太后,王爷,娘娘,皇上要见王妃娘娘。”
萧北冥抬眸,给了李忠一个眼色。
起身拉着许钰的手腕,对太皇太后轻声说:“祖母,我带钰儿去去就来。”
太皇太后此时脸色有些担心,庆帝突然要见宁王妃,怕没那么简单。
萧北冥看出了她的担心,安慰道“祖母放心,一切有孙儿在。”
便带着许钰出了殿。
-
开元宫书房里。
庆帝坐在正位上,脸色阴沉,右手把玩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
正中间地毯上跪着云锦儿,发髻凌乱,衣裳湿透了,本来就不厚的白色衣裙更是紧紧贴在身上,凸凹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
还一边用丝帕擦着眼角的泪,真是楚楚可怜,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疼,怪不得庆帝的脸色那么难看。
见到萧北冥牵着许钰进来,她越发伤心,开始小声啜泣,表情也更加的委屈巴巴。
“臣弟见过皇兄,不知皇兄找王妃有何事?”萧北冥行礼问道。
许钰也福身行礼,“臣妇见过皇上!”
庆帝的眼神掠过萧北冥,直接停在许钰身上。
“不知宁王妃与郡主有何深仇大恨,非要置她于死地?朕一直以为宁王妃是个秀外慧中的人,未曾想竟如此歹毒!”庆帝语气阴冷。
“回皇上,臣妇许钰一向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仇,说我治郡主与死地,许钰确实不知,请皇上明示!”
许钰一进来看到云锦儿就知道她向庆帝告了状,不能认。
打死都不能认。
庆帝听许钰的口气好像确实不知,便扫了一眼云锦儿。
云锦儿马上哭出声音。
“皇上,你一定要给锦儿作做主啊,她·····”
“锦儿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弄成你这样的?头上身上都湿透了呀,会着凉的呀!”
许钰一副善解人意的口吻。
云锦儿被许钰的这番倒打一耙的操作气惨了,她提高嗓门边哭边说。
“你这个贱人,就是你把我推进锦鲤池的,冥哥哥也看到了!”
“锦儿妹妹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我也是好心关心你,怎么就成了我推你掉进锦鲤池?”
“锦鲤池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我从大殿出来一直都在偏殿楼阁里休息,根本就没出去过,刚刚王爷才把我接去太皇太后的永福宫,哪有时间去推你下水?”许钰一脸无辜。
“你这个贱人·····”云锦儿气得直哆嗦。
“住口,郡主自重,再骂王妃,本王就不客气!”萧北冥眼神狠厉。
庆帝眼看场面有些失控,便开口。
“宁王妃,你说你一直在偏殿楼阁内休息,可有人证明?”
“臣弟可以证明,王妃确实一直在楼阁内休息,刚刚臣弟从御书房出去之后才接王妃去了永福宫。”萧北冥道。
“那冥哥哥怎么能证明她中间没有出去过?”云锦儿可怜巴巴地看着萧北冥。
庆帝的眼睛也落在萧北冥身上,一副不说清楚不行的表情。
看来这云锦儿对男人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我·····”许钰赶紧开口,准备说出已经想好的理由。
哪知道,萧北冥硬生生打断了她。
“本王当然能证明,王妃不可能出去,因为,当时本王刚在楼阁内宠幸了王妃,王妃她累了,本王看着她睡着之后,锁了门才离开,等本王回去时,锁完好无损,请问郡主,王妃又怎么推的了你?”
云锦儿本来就生气,一听他的冥哥哥连休息时都忍不住宠幸许钰,越发嫉妒的发狂,当即大哭起来。
许钰在心里骂了萧北冥无数遍不要脸,非要这样说吗?
明明她已经想好了理由,说肚子疼,头疼,哪儿疼都行,反正她是医生,什么症状都门儿清,就算请太医来验,她也不怕,不是还有张太医嘛!
“那谁又能证明冥哥哥没撒谎?”缓过劲的云锦儿紧追不放。
“怎么?郡主以为本王是个信口胡说的小人?”萧北冥脸色冰冷,眼神一寒。
“锦儿不是那个意思······”云锦儿仰着头梨花带雨的朝萧北冥卖惨。
“好了!锦儿,你就别追着宁王妃不放,朕看她也不是恶毒的人,定是你看错了,起来去换件衣服!”庆帝总是在合适的时候出来当好人。
云锦儿怨毒地瞪了许钰一眼,哭着跑了出去。
许钰也假装擦着眼泪,柔柔地说了一声,“锦儿妹妹真可怜,谁这么狠心!”
萧北冥搂着许钰的腰,说道,“皇兄要是没什么事,臣弟就带王妃先退下!”
庆帝挥手。
萧北冥和许钰皆行礼,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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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里,许钰快走两步,挡在萧北冥面前。
“萧北冥,你真不要一点脸皮,刚才为什么那么说,我都想好对策了!”许钰没好气地埋怨道。
“钰儿想到什么对策?头疼还是肚子疼?然后再请一帮子太医检查你的身体?”
“你怎么知道?你是担心太医那边会穿帮?你想多啦!”许钰既惊奇,又自信。
“钰儿身上的一切都是本王的,凭什么让别的男人检查?”萧北冥冷声。
许钰终于明白了,他就是小心眼。
同时也更加感受到他强烈的占有欲,心里有丝丝不安。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也快到了永福宫,今晚就在那儿住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