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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不起眼的民居内,一道身形消瘦的男人在地图上研究了许久,身边参谋们兴奋的讨论声络绎不绝。

“好啊!好啊!”

男人一向严肃的眉梢露出了淡淡笑意,抬头看向一脸忐忑的李宝华和面色平静的邱利国眼中满是振奋。

“雪中送炭啊!雪中送炭!”

“小李同志,你立了大功啊!”

“啊?我?”

还未等犯起了迷糊的李宝华说些什么,男人转身缓步到邱利国的面前,神色郑重的伸出右手说道:

“我代表三省红军欢迎邱同志的加入!”

“这是我们的荣幸!”

“我们?”

——————

“这老厉干嘛呢。”

“整个三省都快被他翻了个儿了。”

“老小子说话不算话,大人骗小孩丁丁可是要变短的,这可不行,大清都亡了。”

两个月后,发现厉老板还在宁省活跃的李宝玉神色玩味的向系统空间了发送了一道信息。

隶属于中统的守卫者看到信息后纷纷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

三省战场风云变幻,红军各部调动的身影神出鬼没一般让蓝军吃了不少闷亏,而当蓝军派大军围剿时,三省红军又轻而易举的逃出了包围圈。

这让不少蓝军长官一头雾水,当他们急需情报支援时,情报却迟迟未到。

厉老板似乎疯魔了一般,对眼前逐渐恶劣的战况视而不见,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颇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

就在总统收到三省行营求援电报惊疑不定之时,中统特务将一份军统隐瞒了两个月的情报递了上来。

仅仅几个呼吸,拿起情报的总统眼中满是血丝,几乎咬碎了牙齿。

“这份情报被他压了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三省已然处在了几乎失控的边缘!”

“军统到底是姓厉还是姓蓝!”

“啪!”

“娘希匹!”

总统将手里的情报狠狠的摔在了身边毛人瑜的脸上。

“我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黄埔教了一帮酒囊饭袋!原来是他!”

“他姓厉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军统的中校副站长带着整个三省行营的情报跑了?”

“被一个羁押的红军情报人员策反?”

“天大的笑话!他怎么没被策反啊!”

“废物!混账!”

毛人瑜神色慌张的低着头,背脊早已被汗水湿透,不知该如何应对。

身为厉老板的秘书,这件事他却丝毫不知情,显然这位同乡早已对他起了戒心,憨实的面容逐渐变的冷峻。

“叫他给我滚回来!”

“是!”

不知何时,书房内愤怒的咆哮声终于停歇了下来,见门打开,注视着书房的一众目光纷纷慌张躲开,众人皆假装忙碌了起来。

毛人瑜微躬着腰倒退出了总统的办公室,在多道戏谑的眼神下将门轻轻阖上。

无人看到的角度下,毛人瑜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不得不说,今天是他这一生中最高兴的一天。

唯一一点让他疑惑的是,三省那边到底有什么事儿值得厉老板不顾战局,放弃四九城,南都等地的重要事务,空耗两月有余。

半个月后,厉老板死于火车坠桥的新闻突然登上了各地报纸,国内外顿时一片哗然。

不仅仅是红军,多年受制于军统高压政策下的蓝军也有不少人暗自叫好。

亲自带人打捞残骸的毛人瑜当看到厉老板被泡的浮肿的尸体时,神情顿时变的复杂了起来,沉默了良久。

手下在厉老板紧紧握着的手心中找到了一张浸湿的信纸送在了毛人瑜面前,这似乎是厉老板在临死前都心心念念的东西。

“三省......败......非战......是......”

“找到李......关键......”

“日......华北......竹机......代......食人......”

“日军......唐......闫......二军......我军......”

“不是......情报......军统......中统......悚......”

“可怕......泄露......”

“总......望......慎......”

信纸上墨痕混杂很难再看出原文,力透纸背的笔迹中透着一种不甘心的意味。

金乌西沉,在手下小心翼翼的提醒声中,毛人瑜从恍惚中惊醒,将信纸放回了收敛遗物的箱子中,百思不得其解。

信里的话似乎是厉老板不愿离开三省的原因,但信件模糊,从只言片语中并看不出什么来,似乎与日军的情报部门有关。

见天色渐黑,毛人瑜索性先收起了心中的疑惑,命手下将尸体收拢带回,好生安置。

二月,在毛人瑜的带领下,各军统高官齐聚总统府前参加了吊唁仪式。

直到仪式结束,人员散尽,毛人瑜依然神色悲切的扶着棺椁久久不愿离去。

“你说我是菩萨心肠,不是大丈夫,不能成大器,也许你说的对......”

“但做大丈夫,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蓝军政府的重新部署下,三省战局再次陷入了胶着,局部战火频发却没有发生大规模对抗,红蓝双方似乎都在积蓄着力量,等待着什么。

春去秋来,双方激烈碰撞的火星终于燃起了滔天焰火,三省红军率先发起了总攻。

三省红军在宁省连战连捷,以极小的伤亡攻克了多地重镇,邱利国带来的情报帮助各部减少了不少伤亡。

由于某些“蓝军”的主动联络,还未等总统府反应过来,三省红军便已将猝不及防的蓝军彻底分割于金州、金溪、海棠关等地区。

以优势兵力进行了反包围。

兵力悬殊的仗红军没少打,可攻守易位轮到自己兵力充足的大战这还是头一回。

看着各部不断送来新加入部队的情报,红军高级将领们激动的叫好声几天几夜都没有断过。

尤其是宁省,动不动就蹦出一个“自己人”的感觉就像是开盲盒一般刺激。

这让那个严肃的男人更是兴奋的不断命人拍出电报,想要询问到底还有多少蓝军是“自己人”以免误伤。

判断出红军战略意图的总统匆忙调动了十一个师组成的援金兵团,命令其以最快速度驰援金州,打破红军的封锁线,依靠重镇城防,集结优势兵力站稳脚跟。

然而当援金兵团频繁遭遇穿插偷袭,夜战炮击,历经千辛万苦到达金州城附近的时候,所有蓝军将领的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口中喃喃道:

“不可能......”

只见城头上飘扬飞舞的红旗格外鲜艳。

在总统眼中最差结果也应该是围点打援的战争,突然翻身一变居然变成了攻坚战。

总统拿着电报双目赤红,不敢相信宁省方面的战场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投敌!

金州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变成红军的地盘!红军到底做了什么!

【这不是偶然!是蓄谋已久!】

如今已经是保密局局长的毛人瑜神色呆滞站在一旁,一种莫名的不安与烦躁涌上心头,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厉老板当年在三省空耗了两月有余,恐怕就是因为察觉到了一张未知的大网笼罩在辽省,不顾一切的想要找出来。

但由于他判断错误,将方向指向了红军,才导致无功而返。

一种未知的恐惧感霎时间覆盖在毛人瑜的全身,但他不敢说。

【金州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