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啸着刮过,越往上,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越大,割肉越疼,耳朵有一阵失聪,她怀疑,这两口子公报私仇。
紧张、刺激中,骨头和肉都木木软软,似被冰封过后的僵硬感。
雄鹰展翅高飞,她这个小趴菜在瑟瑟发抖。
“鹰爸,你飞稳当点好吧,呜呜呜,我好怕怕。”
云霄声音颤巍巍的说,生怕他来个俯冲或者是漂移,把她给甩飞出去,那她绝对是史上最奇葩摔死第一人了。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地方没去……
鹰爸傲娇的长鸣,鹰妈尖利的附和,震的她耳朵都不是自己 了。
她是真真的服了,不靠谱的一家子。找棵大树也比这安全嘛。
鹰妈把人直接甩进山洞里,就傲娇的飞走了,鹰爸抖抖身体,让她下去,云霄无奈的哭唧唧。
“我腿软,不敢动,”
她是真的浑身没有一处不软的,浑身都在颤抖。
鹰爸飞进山洞,把云霄甩下来,看着她一摊烂泥似的摊在地上,小黄脸煞白,没有 一丝血色。
小眼睛斜着鄙视她,然后长鸣几声,傲娇的飞走了。
我去,说好的相亲相爱嘞,还能不能好好玩了啊?
夫妻俩又跑了两趟,把几个家伙都弄来了。
呵呵,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美好的事情,怎么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享受嘞。
将所有人的药效解了一部分,醒了也动弹不得。
云霄套着厚厚的棉衣,戴着头套,大帽子,不去看那两口子鄙视她的小眼神儿,她太难了。
“来,带着这两个人豪华天空半日游,”又转身对着六人幽幽的说。
“不用谢喔,只要老老实实交代,就可以免哟。”
没人把云霄的话当回事,不就是吊起来么,有啥好稀奇的,真是少见多怪,没见过新媳妇儿玩洋嘎么?
土豹子。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不干不净。云霄没惯着,指着骂的最凶的两个人。
“就他们两个。”
巨鹰夫妻非常默契的一起抓起两人,振翅腾空而起,一飞冲天。
两人的脸朝下,只要是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离地面有多高,下面的树全都成了一片“草”,这起码得有几千米,甚至是万米了吧?
“啊啊啊——”
原先还很淡定的人被此起彼伏的惊叫懵逼了,不明白闹哪样。
然后就听见那个小矮子声音传的很远,很久,仿佛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哇哦,好高,好怕怕呀~~只要绳子一松,你就会啪~砰~的一下,就成了肉~泥。”
然后,就听那些人的尖叫声再次此起彼伏。
“我说,我全说,快放我下来,求求你。啊啊啊——”
随着巨鹰的上下翻飞,炫着各种高难度的技巧,一会儿向前,眼看就要撞到了峭壁,然后又呼啸着向上冲刺;
一会儿向下俯冲,又极速前进,向上飞得更高更快更远……
嘴硬的家伙们都在洞口看着精彩绝伦的表演,不由得为自己的无知无畏感到后悔莫及,他们还是见识少了,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千万别点到自己。
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换下一轮。”
鹰爸鹰妈都还没有玩够嘞,喝了那个胆小鬼的甜水之后,更加强大了,更加有力量了。
他们得把活儿干好咯,以后有事没事就去找她蹭蹭水,他们要做最好,最强大的战斗鹰。
嗯,就这么干。
“不是都说相爱就得双向奔赴么,哈哈哈——
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奔向你了啊,我知道你在勾引我啦,不重要,我们都喜欢你啦,就自己上吧。哈哈哈~~”
站在洞口,听着巨鹰魔性的笑声,看着脚下云雾环绕的群山峻岭,云霄沉闷的就像暴雨前被黑云压垮的天空。
黎明时分,雾气蒙蒙腾腾,如浮岛若隐若现的苍山峻岭越发飘渺,胜似人间仙境;
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水蓝的天边。
远山、近岭、苍莽、峭壁入眼皆低,大有唯我独尊的豪情,难怪那么多的人贪念巅峰名利权势,是这意思么?
之前种种暴走的情绪,不过是她站在前路边沿,看着路途遥远,又有群山万壑阻挡,身边还有群狼环弑,渐渐心生了迷惘,和恐惧,困了自己,囚了方向,只感觉到了进退维谷的囧境;
不明白那么多的枯骨铺就的权势路,他们夜半时分不会做噩梦么?
她忘记了自己有着多少人没有的优势:空间、青青、麻辣烫、还有那么多大佬老师,如今还有巨鹰一家三口……
曾经逢山开路,遇河搭桥,干不了就绕路的壮志决心去哪儿了?
自己不过是一介普通小民,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该考虑的,只要在能力范围内护好自己人就行了。
至于其他人,遇见了,伸把手就好。
今日,得感谢鹰爸鹰妈,带自己体验了一把天高任鸟飞,一览众山小的豪华旅游。
若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大仇得报时,是否亦如今日这般,站在岁月之巅放牧自己殚精竭虑的沧桑心灵?
历经沟沟坎坎,争强斗狠,名利权势,都是过眼云烟,到头来还不如今日登高望远的豪情。
蓦然回首,昨日渐渐飘渺,惆怅之余,自己明明正值青春年少轻狂时,居安思危是好事,但,没必要草木皆兵……
巨鹰远远的把两人扔进了山洞,两人嘶哑的破竹嗓子合着洞口几人的尖叫,鹰啼,风声鹤唳,成就了晨时最美妙的交响曲。
“你们俩都歇会儿吧,一会儿再来。”
看那两个家伙一副“我们都没有玩够的表情”,云霄扶额,眼里溢出宠溺的笑意,能咋办。
“等会儿,要是他们不好好交代的话,你们就可以随便玩儿了,莫急。”
看着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两只巨鹰,另外四个人感恩戴德,立马就颤颤巍巍的开始交代。
云霄从包里拿出纸笔,坐在“石桌”前开始记录。
“一个一个来说,你说”,指着一直喊着要交代的其中一个人说道。
他说得快,云霄记得也快。
几人看得触目惊心,这是啥人呐?都心生胆怯,他们这是啥鬼运气,碰到这样的硬茬子?
不用云霄问就纷纷开始交代,还相互补充。
原来他们并不是云霄以为的那样是境外势力的人,而是纯粹的龙国人。
呵呵呵——
拿着龙国的工资,吃着龙国的粮食,干得净是狗屁倒照的事情。
据说是燕京陆家当家主母派来的人,而陆家的当家主母竟然是何家的人。
呵呵呵,这贵圈还真真是腐朽肮脏,可惜了那么多默默无闻,流血牺牲的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