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在这片花海里待了几天,又去了她的花果山,收了土豆,山药,顺带浇了一次稀释的灵泉水,还把新茶给采了。
满山遍野的杜鹃都舒展着花苞,等待着温暖和云霄。
浇过水后,那些花儿肉眼可见的伸着小懒腰,咧开了笑脸,也要与寒意抗争一番。
云霄在这里干着活儿,听着河流咆哮着奔腾,鸟儿成双成对,杜鹃啼血探路……好不逍遥自在!
峰哥和黑哥轮番来黑市逮人,硬是次次都跑了空趟子。
再次失望而返,有些颓丧,却又能理解,他们每次去找她,似乎都没有啥好事情。
心思百转间,两人又反思了一阵,打了个电话回去炸了锅。
军区那头,有人气愤不已,来来回回的走团团转,鼓着赤红着双眼。
“她们不讲信用,她这是割资本主义的尾巴。”
有人能理解,淡定的坐着,毫不留情的怼回去:
“你家的东西,你捐了多少哇?人家是山民,你知道人家住在哪儿吗?
人家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把粮食弄出来?你凭啥说人家割资本主义尾巴?
就凭你脸大么?死不要脸……”
“诶,不会是没商量成吧,也是有些为难人家咯,现在,国家对粮食管控的确实是很严,他们也是担了很大的风险……”
“她们的家人担心,不同意也是正常的,唉……”
就有人面红耳赤,脖子粗,羞愧的提出莫要亏了人家,除了表扬信和锦旗,还有她们提出的要求,再是有多难,都想想办法。
那边提供的消息,也是骇人听闻,只要是经过核实了的,就都是真实的……
黑市,年哥看着对面,老神在在的小孩儿,整天摆出一副“我很成熟,我是大人”的样子。
对比起初见的时候,这丫头现在这样子倒是顺眼多了。
那时候,才几岁的小娃娃,跟着几只比自己还要高的大老虎,满山遍野到处跑,还臭屁哄哄的。
咳咳,他那个时候,还以为她是山精鬼怪嘞。
见过了她毒发时候的坚强,就像是碎布娃娃一样的云霄,他就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比这个丫头更难的了吧!
小小的年纪,小小的身体,每三个月吐那么多的血,可是,她依然顽强的活着,有啥是比她更难的呢?
还能笑着吹牛,说大话,到处悄咪咪的搞事情。
她坦然面对那个峰哥和黑哥,讨价还价的时候,真的很容易就误以为,面对的不是小孩儿,而是真正的成年人。
让人总是习惯性的忽略了她的年龄,小小的年纪,小小的身体,究竟是有多大的魔力嘞?
看她运筹帷幄的从容,真的令人心疼。
这样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的好时候,就这么个小小的人儿,却满脑子都是搞钱,报仇……
就这么一点点大,就做到了这种地步,换了自己,也未必能有那样的魄力吧
就是她,硬生生的带着他们父子躲过了追捕,成功的逃了出来,好好的活到了现在。
光明正大地活着,做起了事业,未来一片光明。
这辈子,不管将来怎样,他们父子俩都会坚定不移的做小丫头的后盾,可以交付后背,毫不担心背叛的那种。
继扬也不错,耽搁了那么多年,还能赶的上。
“这些得分成几次来,我们这边莫得那么大的仓库,筐子,麻袋也莫那么多。要不把我家后面的路扩宽一些,就能去车咯。”
他们黑市一直都不走太大的单,对于仓库的需求还真没那么高。
云霄看了加工坊和后面的私房菜,都很不错的,收益也挺好。
云霄提出适当奖励那些想出好点子的人,本人还可以入股。
钱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够赚得完的,有钱一起赚,才能赚到更多。
这边宋翌年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云霄提着宋翌年换来的古籍等好东西,回到家里,进了空间。
宋翌年给峰哥药的时候,给了自己启发,她的药效果是非常的好,不能因噎废食。
又看了制药的书,这些书,有的是她在废品站里淘来的,宋翌年给她也换了不少书,她都有认真的看。
医书,药书翻的频率是最高的,她还抄了下来,不是有句话叫,读书百遍,不如抄写一遍么。
按照这些古方做了一些药,又按照自己的理解,调整了配方,做了一些,都是用外面的普通药材做的,在小范围内试过,效果都很好,有些还和老师一起讨论过。
云霄刚走没多会儿,峰哥就来了,宋翌年打趣道:
“你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人家走了,你才来。”
一阵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心头,峰哥心情复杂。
“看来是我的运气不好咯,你们的要求我们都同意了,只是办下来需要不少时间。”
“行吧,我们等得起。
两个问题,第一,她们莫得那么多的麻袋和竹筐,时间来不及弄那么多。
我这里倒是有,咳咳咳,你该晓得,这么大的量,定会引起很多麻烦。
尤其是这云江县,从书记到虾米们,重要的岗位都是姚家的人,能搞出那么多的事,还能安然无恙……
我们这里从不大宗交易,一旦为你们破了戒,肯定会麻烦不断。”
说着,宋翌年看着峰哥,一字一句,慢慢吞吞的,意思不言而喻。
“麻袋我们带过来,你说的也是,上面对这块管的严,小心也是对的。”
峰哥又想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那丫头是不是打算在这里久待?”
年哥没有回答,只是递过去一张清单,上面写了这次交易的数量,和后面交易的量和大致时间。
峰哥看了,松了口气,心里一直悬吊吊的石头终于落地了,笑得见牙不见眼,他就知道,她不会真的见死不救的。
嗯,回头多帮她们要些好处,说不定还会发挥大用处嘞。
就这上面写的这个山药,他就没听说过,说不定还会有其它的。
“咳咳,年哥,这个山药,是个啥?咋吃?”
“两斤,去拿截山药过来,有熟的,也带一节过来。”
正好两斤回来了。
“这个就是山药,这个是蒸熟了的,可以直接吃。还能做菜,要不,中午在这儿尝尝山药做的菜?”
年哥接过来递给峰哥,和峰哥一起来的另外一个人惊讶的张大了嘴:
“这个跟我们那有种东西挺像,有毒,碰了会发痒。”
那人心有余悸,像是想到了啥不好的事情,躲的远远的。
“生的汁液沾皮肤上确实会发痒,做熟了就没问题。”
说着自己拿起一小段,扒了那层飞薄的皮吃的很是香甜,闻着也不错。
峰哥拿了一小节学着年哥,扒了皮咬一口,
“嗯,好吃,没红薯那么干,甜,很淡很淡的回甜味儿,”
“除了这么直接当粮食吃,还能做菜,炖,炒,煮稀饭,干饭都行。”
“这个是我们家小云朵儿,他们家发现后,改良的品种,看起来更好看些。”
年哥骄傲的说,仿佛那是自家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