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善良,但是不能因为这个,就让老大少赚了钱。
再说了,还有他们自己分嘞,老大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
附近的村子,有几个人没有占过老大的便宜,很多穷人家给的药都没有要钱。
就是收钱,也是便宜的很,比起他们在黑市,还不到三分之一的价格。
跟现在更是没法比,黑市才只是成本价。
老大人小,面子浅,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就由他们来操心好了。
陆毅跟三全说,要不就还是一起搞,入股的方式,愿意参与的就来,不愿意的就不要,只在种药材的村和小队里搞。
这样子,就能更气气那个坏蛋。
这边,伙伴们七嘴八舌,说着自己的意思。云霄跟宋翌年,大奎就也小声说着。
他们大多数人都晓得,她对方石塬比较关注和重视。
也因为这个,那些人现在很轻松,伤好了的,就是割草,打猪草,喂猪。
现在,打扫卫生的,都是村里的人。
俗话说的好,投桃报李,她也愿意参与其中。
最终决定,就在方石塬,做工的人就在村里找。
面积尽可能大一些,落到年翌头上,依然由他做明面上的老板。
她人太小,免得被人看人下菜碟。
该给钱的就给钱。
若是可以的话,说不定,还能想想办法,提高一下,部分农作物的产量。
后世里,别人的功劳她不会去动,只打算试试看粗粮、旱粮,至少让大家都能填饱肚子。
至于那些个,杂交育种她可不会,只会作弊。
既然自己有这金手指,顺手的事情,就能帮村民们过得更好一些,自己也不是完全无偿的,何乐而不为呢。
也能让方石塬的人过得更好一些。
剩下具体操作就交给他们几个人了,黑市就能有明面上的肉源。
云霄再次叮嘱他们,莫要忘了学习。
之后,黑市的肉量增加了,
过了两天,顺子那边,就弄好了公社的批文。
两个村,两个小队一起跟云霄合伙,村里出青饲料、粗粮和劳动力;
云霄出资修建圈舍,买小猪的钱,管理和技术,村里占一半,云霄一半。
交到收购站的猪,最低要求达到到一百二十斤,超过的价格会多五分。
除了交到收购站的猪,可以云霄自由处理。
在这个时代,没有政府的文件,就连多养一只鸡,那都是割资本主义的尾巴,要逮去教育学习的。
签好合同,云霄交了地基出让金,一起到方石塬,丈量了面积。
除了建圈舍的那部分,其余的地,也都划给了云霄,做补充饲料的后备基地。
只要是不种细粮,她想种啥都可以,随便怎么安排。
这个云霄没意见,光靠村里那点粮食来养猪,周期太长,不划算。
正好可以把这里做为,明面上的良种选育基地了。
前世的最后几年,她都不知道,还能躲到哪里的时候,满无目的的流浪到一个村里。
正好,有人办了生态养猪场,村里只有老弱病残,就连小孩都没几个,更别说青壮年咯。
她在那里,一躲就是四年,跟老板请来的专家学习过,还专门买了书看,网上查过资料。
没想到,前世的无路可走,今生竟然还有用武之地。
加油哇,包子!
这辈子她要好好活着,做些有意义的事情,顺便再快意恩仇,潇洒走一遭。
绝不再重走前世的经历了,太窝囊,太憋屈了,毫无还手之力。
养殖场还是顺子几人负责,具体分工自己商量,顺子统管,陆毅管账,三全管钱,互相配合。
先平地基,砍树,把整个场地都围起来。
云霄画了草图,交给他们,就回到公社,托关系买砖瓦材料。
之前帮她安电话的薛主任,他大舅子就是公社砖厂的厂长。
安了电话之后,云霄路过邮局的时候,就去晃一圈儿,带几个水果,或者一小包茶叶,聊上几句就走。
平时他们也经常来吃饭,云霄大多数时间都不在这里。
也很少有人知道她跟黑市的关系。
或许是想起了前世的种种,心情不太好,就得找点事情做做。
渐渐的,村里的房舍被夕阳染上了金色,还泛着红光,追逐着牵牛花缠缠绵绵的蝴蝶,开始合上翅膀。
勤劳的村民,三三两两带着最后一缕斜阳回家,炊烟袅袅,饭菜香味儿牵着夜的大手点亮千百家昏黄的灯火。
云霄站在老费家屋后面的树上,看着喧嚣的村落,渐渐归于平静,心里隐隐泛起丝丝缕缕的期待。
月亮牵起云霄的小手,轻轻落在屋顶,揭开一片瓦。
没有了费玉箫和费玉瑶姐妹,老费家的生活都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一大盆土豆红烧肉,满满的一盘韭菜炒鸡蛋,野菜里油花花的肉片,就连泡菜都用菜籽油炒过,一碟花生米,下着柳浪春,二米干饭。
柜子上还摆着两瓶沱牌酒,还有一瓶泸州老窖。
看来,他们不是没钱,只是有些人,不配。
心中泛起阵阵悲凉,如这惨败没有温度的月光。
这一家子,是造成自己前世今生,所有痛苦的,第一罪魁祸首,若非他们的掉包,自己会被无尽的追杀么?
自己那么苦,仇人怎能逍遥自在?
“老二,你媳妇儿长期在外面,该不会给你戴绿帽子吧?该管的就得好好管管,拿出个男人的样子来。”
呵呵,平时被欺负的时候,没有男人样,现在人家挣脱了那根绳子了,就要男人起来了,呵呵?
费老二似乎还是以往那样,低着头,唯唯诺诺,但似乎又不一样了。
有些僵硬的筷子,夹烂了一大块红烧肉,掉在碗里,还弹了一下。
“爹,她娘家既然给找到了工作,就由她们吧,又不吃家里的,反正她们都挣不了几个工分,”
“我说了叫回来就回来,废话多。”
费老头臭着脸,满脸的欲求不满,就像老费家,檐沟里面的青苔,在阳光偶尔的光顾下,肆意横行疯长,即使是铲了,很快又占据了满檐沟,甚至向更多的地方扩张,势不可挡。
云霄惊愕了半晌,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