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建成险些被一口酒呛死。
“咳咳,我怎么敢啊,当时他身边的保镖一下就冲上了,非说我要动手......我......“郑建成想到苏卿晚上的所作所为,含糊地向安斌华请教。
“伯父,今天这件事,本身我是想赔钱的,但是苏少爷那话,说要替我赔,直接把我给堵死了,后来他身边的保镖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拉出来,苏少爷他是不是......”
“你说卿儿针对你?”
郑建成别开头,难为情的说。
“我自然不认为苏少爷在针对我,我觉得他是有点......“
“他就是在针对你!”
“啊?”
安斌华敲了敲他的脑袋。
“未来那么多人,褚家那么多人,上午你干了什么事儿,自然会传到他耳朵里,他给股份是因为你们家帮过安阳,又不是你跟他有什么亲戚关系,你那么急功近利的和安家在股东大会上抢位置,一副要和我们安家划清关系的样子,他会坐视不管?”
郑建成恍然大悟。
原来苏卿是为了安家出头去了!
其实郑建成有了点股份之后就飘了,尤其是一度手里的份额和安家大差不差,就觉得与他们势均力敌。
但总归安家背靠大树。
而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褚家提前给出的邀请函没有苏少爷。
苏卿是临时过来的,却能对一个随机的事件,立刻找到办法去修理他,此人的能力真的太强大了。
简直就是兵不见血刃,用几句旁人以为他全是好心的话,直接把他钉的死死的!
但之前他一直在怀疑,在思考。
这种不明不白的感觉更让人觉得心累。
现在知道苏卿确确实实、且是因为什么事儿来针对他、打击他,他反倒是安心多了。
“安伯父,咱们现在都是自家人了,我的错误,我也了解了,我也悔改了,您看看我怎么和苏少爷缓和一下矛盾才好......”
“问题不大,卿儿那孩子好说,我给他打个电话就好了。”
安斌华不知道是完全忘了苏卿那天敲打他的事儿,还是想在自己准女婿面前要面子,就那么华丽丽的把电话直接打过了。
然后电话被苏卿水灵灵的挂了。
安斌华和郑建成之间的空气产生了死一般的沉寂之感。
“卿儿可能在忙,我会帮你的,早点休息吧。”安斌华伸了个懒腰,就往楼上走,期间吩咐下人给郑建成安排了一间客房。
等他独自回到书房的时候,满脸愁容的给安清芸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姐啊.......是我啊。”
............
豪华游轮就像是在轮船上建了一座小区似的。
海面上,巨大的轮船行驶着。
上面矗立着高耸的建筑。
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的外表,给这里增添了无限奢华的气质。
此时此刻的苏卿正坐在一张赌桌上和狼行以及几个VIp客人在一起玩牌。
“苏卿,你快去接电话吧,你妈的电话也不接?”
苏卿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
知道肯定是安斌华去找他妈了。
“我一向不喜欢我妈去管我舅他们家的事儿,我都和她说了,我全权处理了,她还肯接他的电话,我懒得接。“
“你这个不孝子。”
苏卿偏身,用肩膀撞了撞他。
“我这不是陪我哥么,你这赌场刚开业,我得陪好他们,我坐镇在这,哥你也有面子。”
苏卿非常会享受他的大少爷人生,对于自己很牛逼这件事,一点都不藏掖。
狼行的声音默了一瞬,脚踩在赌桌下方的横梁上,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随意的往自己面前的堆积成山的筹码上面看过去。
筹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最里侧的筹码是正方形透明色的,上面的金额标注是一千万,此时此刻上面正搭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悄悄的把筹码往他自己那头够着。
而这手的主人,便是刚刚说自己帮忙’坐镇‘的苏大少爷。
狼行偏头瞥他一眼,发现这人在偷筹码的时候,视线根本没跟着一块过来。
苏卿正目视前方。
看起来一脸淡定。
狼行抽出来一块千万元的筹码,直接在他不安分的手上敲了下去。
苏卿吃痛,“呀,哥,你干什么!”
狼行甩弄着手里的筹码,无语问道。
“你偷我筹码干什么?”
“我这不是赌没了吗?“ 苏卿吃惊地看向他,瞬间嘴角下撇变得可怜巴巴起来,”哥哥,你竟然和我用偷这个词.......你忘了,我曾经救你的事儿吗?我......“
“不是、苏卿你现在都开始道德绑架我了,咱俩到底是谁救谁救的多?”
”我不管,没米了。“苏卿指了一下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绿色赌桌台布,就两个零星的圆形筹码,看起来特别的寒酸,”你忍心让我过这样的穷困潦倒的日子吗?“
狼行摊摊手,”你说过来坐镇,就是过来输我的钱?“
“这不是慈善赌局吗?我输的越多、功德就越多,人生在世,取得功德就是一种胜利,所以我输的越多、代表的赢得越多!”
“我草你........”狼行吞下了脱口而出的脏话,对于他的诡辩置之不理,只是赶紧拢好自己面前的筹码。
只是狼行似乎是忽视了,苏卿多会挑理。
“你竟然骂我亲爱的妈,还说出那么不雅的话!”
“我说了吗?我可没说你妈。”
“那你要说我爸。”
狼行:“.......”
“我可去你的吧。”狼行推了苏卿一把,”赶紧出去、去小孩那桌玩去。“
苏卿垂泪一般的可怜兮兮的走了,“行,我们现在都到这个份上了。”
赵风临这时正好走过来,看到苏卿凄凄惨惨,还起身要走,问道。
“你咋的了?”
“你问行哥吧,他欺负人!“
苏卿拂袖而去,背影孤零。
“你咋欺负他了?”
“我没欺负他啊,不就是他拿我筹码,我没让么。”
赵风临啧啧两声,“不像你性格啊,真抠门。”
狼行朝他淡定笑道。
“你知道这游轮我多少钱买的吗?“
赵风临快速道,“知道啊,咱上回来的时候你不就说过了么,50个。”
”这小兔崽子,从进来开始,已经输我7、8个亿了,他再玩一会儿,游轮给我输进去了。“
“哎呀,对于行哥你来说洒洒水嘛。”
见赵风临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你把你手里的给他不就得了。”
“那不行!”赵风临死死的护住了自己手里的筹码。
“话又说回来了,赌钱要有度,他这么挥霍,把钱用来打水漂,我感觉是非常不利于身心成长的行为,苏卿他还小,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应该好好教导他才对!”
这时,顾北和李盛也走了过来。
顾北说道,“行哥、风临,我看苏卿一个人在夹板那边站着,怎么跟默哀似的,他出事儿了?”
狼行和赵风临齐齐往那边看过去,发现苏卿正站在一处围栏边上。
宽肩窄腰的身形算不得柔弱,但在围栏边上迎着风,在巨大的海面的映衬下,人显得格外渺小无助。
不过了解苏卿的莫过于狼行。
游轮很大,门口到厅内的障碍物也多得可以。
能选择到那样一个让他们完全能看到的位置,不是装可怜能是干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