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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我能感觉到师傅的悲伤,就如同他一样可以读懂我的绝望和心痛一样。

门突然被敲响了,阿成打开门,邵俊拎着一个塑料壶走了进来。

“跑了两个地方,就弄到这么多,不过都是绝对的纯黑狗血。”

“这就够了!阿成,把那只红色小陶罐给我拿来。”黄爷爷站起身,接过阿成递来的陶罐,然后往里倒了一些黑狗血,接着就把那只铜铃丢了进去。

“阿成,封口,用斩灵符!”

阿成答应着接过陶罐到一边忙活去了。

“刘叔叔,黄爷爷,你们有救晓昕的办法没?”邵俊坐下后问道。

黄爷爷把我们刚才谈的话题和邵俊说了一遍,他听后没有发言,而是默默点了支烟。

又一轮的沉默开始了......

“师傅,晓昕可以撑多久?”我以异常淡定的声音问师傅。

“据说,感染后一般撑不过49天!”师傅说话声音很小,似乎特别疲惫。

“我去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晓昕这样被折磨死,大不了死在古墓里。”我站起身说道。

“你给我坐下!”师傅瞪着我吼道。

我从未见过师傅如此发脾气,就愣在了那里。

“你知道去哪找千年古墓?就算你找到了,你怎么进去?会不会被人当盗墓贼抓起来?凭你自己,想进千年古墓恐怕三个49天也无济于事!你这是想救晓昕吗?”师傅指着我像连珠炮一般数落着,我低下头,泪水啪嗒啪嗒地落在地板上。

“益明,孩子也是急于救人,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你注意点说话的方式。阿杰,来,你坐下,我们是必须要想办法救晓昕的,不过不能莽撞,要不就会浪费宝贵的时间。”黄爷爷拉我在他身边坐下后又对师傅说:“益明啊,我的意见,你先和晓昕的父母取得联系,万一...懂了吧?”

师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黄爷爷,要说中国境内的千年古墓应该不少,不过,就算知道,以咱们...恐怕根本进不去。”邵俊说了自己的看法。

黄爷爷点了点头后问:“以你小子的意见呢?”

“我们应该找一个熟知这一行的,当然,‘正规军’是不会帮忙的,我们只有找那些自学成才的,也就是所谓的盗墓贼。”

“可,万一被发现,盗墓这个罪名可也不轻的。”

“黄爷爷,有您在,我不信谁能发现,嘿嘿,您的茅山术只需露那么一两手,弄个瞒天过海应该不成问题吧!”

黄爷爷含笑捋了捋胡子,邵俊的马屁拍的不露声色,黄爷爷很受用。

“可是,去哪找愿意帮忙的盗墓贼啊?”阿成在一边问。

“我倒是认识一个,不过已经洗手不干好多年了,不知道他愿意帮忙不!”师傅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现在任何一点希望都不能放过。”黄爷爷说完就让师傅赶紧联系这个人。

师傅拿出手机,翻找电话薄里的联系人,最后终于找到了,他播出电话后,所有人都噤声等待着...

电话通了,师傅忙问:“喂!是支援老弟吗?我是你益明哥啊!对对对,是啊是啊,好久没联系了...”师傅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后,就开始切入正题,把真实的情况大体做了介绍,那边听完后沉默了十几秒钟,然后让师傅记了个电话号码,又说了几句什么后就挂了电话。

“什么情况?”黄爷爷着急地问师傅。

“他在三亚呢,得几个月只能回来,他给了个电话号码,说是他一个堂弟,让跟他联系求他帮忙,他那边会先给他堂弟打电话说明一下情况,至于他堂弟愿不愿意帮忙,他说不一定。”

于是气氛又一次紧张起来。等了有十分钟,师傅按照他朋友给的号码打了过去,对方很快便接听了,而且师傅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哦,好,好的,哎呀你真是帮了大忙了,好好好,用不用接你?那行那行!好好好,那我们等你!”

师傅挂了电话后急忙说:“行了,人家愿意帮忙!”

大家一听都松了口气,我问师傅这人现在在哪呢?

“他现在在洛阳,说明天一早就往这赶,太好了!”师傅搓着手显得很激动。

“那就等明天吧!阿杰,你学过医,你看晓昕是不是需要暂时用点什么药?”黄爷爷问。

“她全身溃烂化脓,我觉得应该用点消炎药水涂一涂,把坏死的清除掉,延缓进展的速度,只是...”

“只是什么?”

“那样需要先给她清洗全身,男女有别,我看还是请个女的更合适。”

“哦...也是,益明,要不请个临时护工吧,帮丫头清洗一下。”

“好好好,我马上找!”

师傅打了几个电话,联系到了一名护工,说是几分钟就到。

“今晚没啥事我们就走了,明天一早我们再来。”黄爷爷和阿成要走,我们也没再挽留,把他们送到了门外。

他们走后,我问邵俊不回宾馆吗?

“杰哥,当年你舍命陪我去周口,如今这情况你说我如果走了,还算是好兄弟吗?走吧,进屋!”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他的话说的我心里暖暖的,这就是真正的朋友,或许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的并没有他,但当你真正到了难处时,他又总会第一个出现!

护工在十分钟之内赶到了,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个不高,胖胖的,说话嗓门很大又很尖细。

她兑好一盆水后端着进了晓昕的房间,但仅仅两分钟后,她“妈呀”叫着竟跑了出来。

不行不行,这活我干不了,身上那么臭,还那么吓人,不干了不干了!”说着就迅速收拾东西走掉了。

师傅很着急,就赶紧又打电话,然后又一个女护工来了,可也是刚进门就跑了出来,说什么也不干。

正当她要出门时,我喊住了她,请她把卫生棉和碘伏留下,她爽快地留下东西就走了。

“师傅,要不,让我替晓昕洗洗上药吧,她是我的妹妹,和亲妹妹一样...”

师傅又流泪了,他点了点头后说:“阿杰,先前师傅说话重了,不过,晓昕比我亲闺女还亲哪!阿杰,别生师傅的气...”师傅似乎突然苍老了许多,那种难以掩饰的落寞和无助让人心疼,我走过去一把抱住师傅,泪水汹涌而出,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有用拥抱,来表达一个徒弟对师傅那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爱。

在给晓昕清洗身子的时候,我一直都在默默的流泪,眼前总是浮现出刚认识她时那个懵懂可爱的女孩子,她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晓昕起初很抗拒我帮她清洗身子,虽然她很虚弱,但手几次都艰难地抬起试图阻止我。我理解她,一个还未出嫁的丫头,在一个男人面前一丝不挂,是何等的尴尬。我尽量侧着头,不去正视她的身体,可为了彻底清洗到那些化脓糜烂的伤口,我又必须正视她。

当晓昕又一次抬手试图阻止我时,我流着泪说:“丫头,杰哥一直都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我没有资格承诺给你什么,所以杰哥一直都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看待,如果这一次丫头有什么意外,杰哥保证会跟你一起走!好妹妹,为了杰哥,你要坚强,一定要坚强,杰哥一定会救你的!”

晓昕不再抗拒,她轻轻闭上了眼睛,两行浑浊的紫色液体自她的眼角流出,我知道,那是丫头心酸的泪!

帮晓昕清洗完身子又涂了药后,我就又帮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当我抱着晓昕换下的散发着恶臭的衣服走出房间时,邵俊和师傅正站在门外,邵俊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竖起了大拇指说:“杰哥,你对晓昕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别的就不多说了,杰哥,你永远是弟弟的亲哥哥!”

我没说什么,对着邵俊和师傅笑了笑,然后就去洗晓昕换下的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