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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村的事情基本结束,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就向师傅他们提出了辞呈。

超度王耀龙和小黑龙的事义父和师傅都可以解决,所以我必须得走了。父亲去世我都未能回家,心里实在愧疚的很。

告别众人,我就急急地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一路无话,等到了家,见了母亲我就跪倒在地,而母亲则抱着我悲戚地痛哭不止。

后来,我就去了父亲的坟地,独自跪着待了很久很久。

虽然自认为对生命已经了悟透太多东西,但面对父亲的离世,心中依旧难以抑制满心的惆怅和心酸。

老老实实在家呆到过了父亲的百天祭日,然后就又呆不下去了。

恰好此时一个初中时的同学建平打电话给我,说新近买了一处院子,已经住进去了,想让我过去看看。

虽然电话里他并未说院子有什么问题,不过依据经验,他一定是住进去后出过什么事了。

求看风水的都有同一个心理,他们不说有什么问题,你过去看了先说,说准了他们心服口服,会按你说的去做,假如你有一丝的含糊其辞,他们就会怀疑你,表面或许不会表现出来,但把你送走以后,他们或讥讽或咒骂,会把你贬低得一文不值。

我理解这些人的心理,所以每次看风水也就故作不知,遇到心底良善者,会倾力相助,当然得到的都是赞誉之词。遇到奸诈邪恶之徒,我会信口开河乱说一通,当然总会被扫地出门。不是我缺乏职业道德,恰恰就是因为职业道德,所以这种人天欲惩罚,我又怎能逆天而为呢!

言归正传,建平这座院落位于山东省的东明县,和我家相距不算太远,所以接到电话的第二天我就开车上路了。

到达东明县的东关时,一个乞丐横穿马路,差几毫米就被我的车给撞上,吓得我一个急刹车,然后就下车问那个老者有没有事。

他瞪了瞪我,然后朝我的引擎盖子上吐了口痰,就扭身走了。

旁边几个路人指责说这乞丐太差劲了,怎么这样!

我看着渐行渐远的乞丐,心里突然有了一份异样的感觉,觉得他似乎在我某个梦里出现过。

这时手机响了,建平问我是不是到了,说他在县城西关等我,然后就说了具体地址和车牌号。

我收起手机回身再去看那个乞丐,已经没了踪影。也许我多想了,或者仅仅只是一次偶发事件罢了。

见到建平,我不由得吃了一惊,两年没见,他竟然胖得离了谱,肚子大得像五六个月的孕妇,脸上的肉嘟噜着,本来就小的两只细眼几乎快找不到了。

简单交谈了几句,他就开车在前面带路,直接把我带进了郊区一所宽大阔气的宅院里。

下了车,我站在车边开始打量眼前的院子。

院子坐北朝南,三合院,两层!房子修得仿古式样,而且一律用的是猩红色的油漆!

我简单估计了一下,所有房间加起来,起码有50间左右了。

建平拉着我的胳膊让我进屋说话,我就随他进了南屋一层的一个房间。

进了门,眼前是猩红色的地毯,猩红色的墙纸,猩红色的沙发,简直到了一个红色的世界了。

“建平,看这些摆设,很像是个宾馆啊!”我坐下后问他。

他拿出一包硬中华扔给我,然后又给我倒了杯茶。

“以前这里叫红玫瑰酒店,火了一段,也就半年吧!后来出了事,两个老板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下落不明。这两个小子和我也算是朋友,他们拿了我两百多万,奶奶的,我本想着赚他一把,结果...”

“你放的是高利贷?”我已经猜出了他说想赚一把的意思。

“是啊!第三个月的时候他们俩说过想结算一次利息,我还充愣头青,说半年再结吧!那时候是看着他们生意挺火的。”建平一脸懊悔地抽着烟。

“那你说说,这酒店究竟出了啥事?”

“其实营业第一个月就出过事,不过消息封闭的好,没造成影响。是一个单位的什么股长吧,洗澡时竟在浴盆里淹死了,也没喝酒啊!后来法医说是心肌梗死,陪了点钱就解决了。”

“那后来又死过人是吧?”我继续问。

“是啊!而且一次就死了四个!”

“四个?怎么死的?”我有些惊讶,抬头盯着他。

“两男两女,他们的关系嘛,不说你也清楚!当时他们在二楼一个房间里打麻将,发现他们时已经死了两天了。这事邪乎,据服务员说,直到进屋发现他们尸体的前一个小时,她还听到屋里有麻将的响声和人说笑的声音,可法医愣是说发现尸体时他们已经死亡超过48个小时了!”

我想了想,说法医应该不会说谎的。

“你意思,那服务员说谎了?我觉得肯定是她在撒谎,那个服务员当天就辞职不干了,公安局我一个朋友说那女的后来精神出了点问题,问笔录时胡言乱语的。”

“后来查清楚没有?”

建平这时压低声音说道:“我公安局的朋友说,这四个人死的时候样子很吓人,有两个是死在门口的,另外两个死在了卫生间的角落里,每个都是眼睛出血,嘴巴张的能伸进去一个拳头。上边压着让公安局限期破案,可我那朋友说这压根就不是人做的案,破个毛啊!所以就不了了之了,因为这公安局的领导还受到了警告处分。”

我点了支烟,接着问他那两个老板又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叫三儿的,出了死人的事不久,一天晚上他正在家睡觉,有人给他打手机,他接了个电话后对他老婆说酒店有点事,就开车出门了。后来你猜咋着?他死在车里了,车子当时停在离酒店大门不到50米的地方。后来公安部门调查,发现他手机通话记录里那个时间点根本就没人给他打过电话!可他老婆说他的手机确实是响了的,而且她还听到手机里说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三儿是怎么死的?”

建平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站起身坐到了我旁边,然后低声说:“发现时他车门反锁,车还没熄火,他仰靠着,眼睛睁得特别大,两只手紧握着拳靠在脖子根那!你知道不,他脖子里有条很深的勒痕。可公安局的人死活就是找不出车里有人坐在后排作案的证据,你说邪乎不?”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股香水味随即飘了进来,我扭头看去,一个20岁左右的漂亮女子走了进来。

“小妍你下班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阿杰老弟,我初中的老同学!”

我站了起来,接受着那女子上上下下的打量。

“老弟,这是...咳咳...你嫂子匡妍妍,在县法院上班。”

我一愣,嫂子?这么说建平离婚了?原来的惠云嫂子那么温柔贤惠,而且他们可是坚决不顾双方父母的反对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呀!

“久闻大名啊!你好!”匡妍妍微笑着伸出手。

“嫂子你好!”我忙也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呵呵,别叫嫂子,把我叫老了都,喊我妹妹就行!你们聊,我先去冲个澡。建平,一会儿带杰哥去吃海鲜吧,咱们这新开了一家,听说味道可好了!”

“行啊行啊!你先去冲澡,等你收拾完咱们就出发!”

她莞尔一笑,扭身就走了出去。

等她走后,我拉建平在我身边坐下后问:“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

“你少跟我装糊涂,我惠云嫂子呢?你为什么跟她离婚?”

“这...咱们不谈这个行不兄弟?”

我见他神情突然变得有些伤感,就不便深问了。

“佳佳跟你还是嫂子?”我问。

“跟着你嫂子呢!孩子她是死活不给我...”建平惭愧得低下了头。

作孽!我猜,他一定是被匡妍妍给设了套了,匡妍妍一看就是个心机极重的女人。

“我嫂子是不是还在你们原来的房子里住?”

建平默默点了点头,我叹了口气!也许这一切怪不得建平。两年前我来时,给惠云嫂子看过手相,当时告诉她最好和建平哥再拜一次天地,不然就有离婚的可能,也许他们当时根本就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我看了看表,时间马上十二点了,我站起身说:“我还有点事,中午这顿饭就免了,下午我直接来找你。”

建平一愣,忙说这怎么行啊!

“你别再跟我客套了,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嘛!下午等我就是了!”

我说完就走出了房间,然后上车启动引擎。

“那下午我等你哈!”车就要出门时建平对我喊了一句,我按了声车喇叭,就出门上了大街。

我在超市买了一些水果,又买了个变形金刚的玩具,就直奔建平原先的住处。

坐电梯到了四楼,然后按了门铃,几秒钟后门开了,开门的是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

“佳佳,还认识我吗?”我一眼就认出了佳佳那对特别精神的大眼睛。

他歪着头看了看我,突然惊喜地喊道:“杰叔叔!你是杰叔叔!”

“好小子,叔叔没白疼你!赶紧替我拿东西!”

我把变形金刚递给他,然后就走进了房子。

“妈妈!妈妈!我杰叔叔来了!”佳佳抱着变形金刚大喊着冲进厨房去了。

我把水果放在茶几上,然后转身看着我来过几次的房子,还是老样子,只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阿杰?真是你啊!”

惠云嫂子系着围裙走出厨房吃惊地看着我。

我发现惠云嫂子明显苍老了许多,眼里深藏着一丝浓浓的忧郁。

惠云嫂子让我快坐,就又倒水又拿水果。

“嫂子,您不用招待我,我就是来看看您!”

我让她也坐下,然后就说了来山东的目的,并说了已经去了建平那,也见了那个匡妍妍。

惠云嫂子不住地掉眼泪,但始终压抑着,她说她不恨建平,因为是那个女人逼他离婚的。

“只要建平他过得好就行,我受点苦没啥!再说建平也经常来看孩子,每个月都打钱过来,我知足了!”

唉!可怜的嫂子,被人抢走了老公竟然还在说知足!真是太善良了,而她的善良也越发衬托出了匡妍妍的无耻和邪恶!而建平哥也许早就悔得肠子发青了吧!

“嫂子,您知道红玫瑰酒店的事吗?”

“怎么会不知道,阿杰,它一建成我爹就说了,那就是个鬼宅!必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