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注视着银千尘走到陈盼月紫铩羽面前,他和那位羽侍卫身上,有着同样为强者的气息。
“羽儿,别来无恙。”
银千尘嘴角微微上扬,对紫铩羽说完,视线又落到陈盼月脸上。
他伸手捏起自己胸前一缕银白长发,上下捋了捋,抬步慢悠悠地来到陈盼月身边盘腿坐下。
忽然仰起头,嘴唇凑到她脸边。
见到一记亲吻落下,耶律楚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还是中原男子吗?
不是说他们都很害羞,内敛吗?
怎么如此大胆!
陈盼月极其不自在,被夹在中间有些难受。她本来拉着紫铩羽坐在一起聊天,两个人的空间刚刚好,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对她又亲又摸的人。
站在一旁侍候的耶律楚拿起托盘,默默遮挡在自己眼前。
尽管他想闭上眼睛忽略,但还是看到新来的那位白发男子将手伸进陈将军的衣领里,直接又揉又摸。
根本不把他当外人,也不把羽侍卫放在眼里。
陈盼月抓住银千尘的手腕,将其拉出来,认真地对他说,“这里是军营。”
“行为举止不要如此放肆。”
银千尘一只手臂松松垮垮搭在她肩头,整个人软弱无骨地依过来,将一张脸贴在她耳边悄悄说,“可是,我很想你。”
“想你身上每一寸肌肤。”
他伸出两根修长雪白的手指行走,一步一步,攀爬过她的锁骨,落到她的唇角。
暧昧声音对着她耳朵哈出甜腻滚烫气息:“现在就想吃掉你。”
一旁的紫铩羽,始终冷淡地正视前方。
银千尘总是这样在陈盼月面前找存在感。
他懒得和人争这种风头。
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很低贱。
如果她爱他,喜欢他。她一定会主动和他贴近,用不着这些手段。
“今晚你要陪我。”银千尘望着陈盼月说。
一旁的紫铩羽忽然开腔:“阿月,今晚我想看月亮。”
陈盼月对紫铩羽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啊,羽儿,我陪你。”
银千尘挽紧了陈盼月一只胳膊,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你今晚陪我睡觉。”
“必须陪我。”
紫铩羽看了银千尘一眼,坚定地对陈盼月说,“我要看月亮。”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他第一次来找陈盼月的情景,两人竟然在月下……眼前男人放浪娇喘的模样一直忘不了,还有那故意看过来挑衅的眼神。
那个时候他发誓,不会再理会她。
如今对着银千尘说出这句话,当初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像是忽然释放了出来。
夜晚,士兵们在营帐外面点燃起一堆堆篝火。
烤着从附近山上猎来的山羊,野兔,喝酒作乐。
明亮的篝火燃烧,跳跃。温暖的火光映照了每张脸孔。
南宫婉右手高举着酒碗,看了一眼陈盼月旁边的耶律楚,说,“我还没有见过胡人的舞蹈。”
“耶律楚,给大家献舞。”
“是。”
耶律楚拘谨地对南宫婉行了一礼,便挥舞双臂,跳起他们部落的舞蹈。
和中原展示身段柔软的优美舞姿不同。胡人舞蹈里更多的踏足,顿足,甩巾。节奏强烈,热情奔放,具有浓烈的民族文化色彩。
“这跳的……简直是狗屁!”
南宫婉突然重重摔下手里的酒碗。
“竟然敢糊弄我!”
“来人!把他拉出去……赏他四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