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大开。
文官身着红色官服整整齐齐行礼,道路两旁站立着威风凛凛的御林军。
百姓们跪了一整条街,一时间万人空巷。
陈盼月下了马,便向一身黄袍的女帝走去,向她叩行君臣之礼。
“臣,参见陛下。”
“起来,咳咳咳……”头发花白的女帝一手握拳咳嗽,一手颤颤巍巍地伸手扶起陈盼月。
被搀扶着一步步走过宫门,她问陈盼月,“听说耶律奇的儿子耶律楚在你身边?”
“是。”
女帝沉吟了一会,又问:“被俘虏的?”
“是。”
金銮殿上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宫女金环站在上方朗声宣读了圣旨。
“封陈盼月为长平侯,赏白银万两,食邑青山,清河两县……”
“……”
转眼间,来到晚上宫宴。
面前佩戴面纱的领舞男子旋转如陀螺一般又稳又快,纤细的腰身如同花瓶颈紧窄美丽。
陈盼月静静看了片刻前方男子挥起水袖,舞得婀娜多姿。又时不时看向上方女帝被两名贵君喂酒,投喂葡萄逗得笑容满面。
再就是和身边的同僚随便聊聊,聊的无非是家中琐事,或者是面前的歌舞。
眼前歌舞升平,却让陈盼月想起百姓们艰难困苦的生活。
她想起上学时,老师教的唐诗宋词无一不在说:虚假的繁荣底下,隐藏的是真正的落败。
历史就是这样,由兴盛再到衰败,由衰败到兴盛。像是滚动的车轮奔腾不息。
衰败,也意味着腐朽里会新生出嫩芽。
今晚宴会上,不止几个皇女和太女来找陈盼月碰杯,朝中大臣也举着酒杯过来。
有几人邀请她明日到府上一聚。
这其中包括四皇女,太女,以及五皇女派来的大臣代表。
早在陈盼月回京之前,这三派就在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除了拉拢文臣,最重要的是将领手里最强有力的兵权。
被灌多了酒,陈盼月脑袋有些犯迷糊。尽管她将酒水用内力排出了体外,而酒精只要经过人体,分子就会作用麻痹大脑神经。
一位宫女提灯领着她沿蜿蜒曲廊前去茅厕。
等陈盼月整理好衣衫出来,拍拍脑袋,听见前方花园传来调笑声。
“不要,殿下……”
“还请您不要逾越,我是您母皇的侍君。”
男子声音颤颤巍巍,十分惧怕,娇弱的哭声无力反抗。
是谁在做这么丧病的事?
陈盼月循声走过去,道路两旁郁郁葱葱的草木假山往后退。见到拉扯的两人,她拱手道:“见过六殿下。”
六皇女和五皇女一同在德贵君膝下长大,情同亲姐妹。她无志登上这个位置,只想要扶持自己的姐姐上位。
六皇女脸上不正常的泛红,眼神涣散,拽着面前仙姿玉貌的男子,就要抱上去亲,男子吓得大叫。
陈盼月上前一把拉开六皇女,反手给了她一巴掌,“殿下,清醒一点!”
男子双手紧紧捂住嘴,差点惊叫出声。
他一双孔雀一般的绝美眼眸望着陈盼月,发抖瑟缩的身子不由后退两步。
女皇和两位贵君来了。得知六女调戏后宫侍君,幸亏陈盼月出现阻止,才没有酿下大错,一道圣旨下去将六女禁足。
被调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叶老将军的孙子叶恒。
叶恒十六岁,一进宫便被打入冷宫,受尽了欺凌折磨,昨晚才被应允参加宴会庆祝百万将士凯旋归来。
陈盼月本以为留在京中两日就够了,而女帝一点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反而让她在宫中留宿。
而正是接风洗尘宴会之后,女皇突然病情严重,卧榻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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