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大半晚上你偷偷摸摸爬我屋里来睡觉,先不说合不合适,你是搞哪出啊?”
坐在床边,许秋抱胸,看着低头,坚持要跪坐在面前的八重音。
他很在意,八重音没说完的那个夜后面是跟什么字在组词。
总不能是夜袭,夜袭,夜袭吧。
明明白天的时候她自己都主动拒绝了不是。
何必晚上再这么多此一举。
总不至于是在玩情调?
是吧。
“……私密马赛,卡密萨玛!”
变跪坐为土下座,八重音选择磕头,也不愿意坦白。
随着这个土下座的动作,八重音的两根长长马尾辫流散在地上,好似两条有气无力的漂亮死蛇一样。
十分能够说明她此时此刻的内心。
‘啧,又叫卡密萨玛了,果然情绪在激动状态,不过是向下激动。’
“道歉有用的话……啧,你们这边还真是道歉能解决所有问题,甚至还包治百病来着。”
“不过我可不吃这一套哦,小八重,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吧。”
“不然我就要叫小希她们回来了哦。”
“你也不想小希以后知道今晚这件事情,对我的误会再次加深吧。”
欣赏的目光在八重音玲珑的背部浏览,许秋这次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他选择继续上压力。
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歪风邪气不可长。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先河一开,以后谁都能有样学样。
那他就算铁打的身子,也得累死啊。
“只是,呜,只是……”
土下座埋头的八重音感受到了压力一个激灵,散落的马尾辫颤抖了两下,继续把脸深深埋着不肯出来。
嗫嗫嚅嚅的发出羞耻悲鸣,就是说不下去。
“算了,我替你说。小八重你是想要夜袭我对吧!”
“啧啧啧,可真有你的呀,明明白天说不要,晚上却……”
八重音当场就是一个狡辩:
“咿,呜~~~卡密萨玛,不是夜袭,绝对不是的呀,是夜,夜爬而已啦,是我们这里的一种风俗游戏啊!”
八重音可爱的小脸上绯红如血,‘嚯’的抬头求饶坦白了。
说到夜爬跟风俗游戏的时候已经是泫然欲滴。
“夜爬风俗游戏?大概是跟夜袭差不多的意思吧?至少夜爬是幌子,风俗才是重点对吧。”
“风俗娘那个风俗呗。”
笑吟吟捏着下巴看着八重音,许秋精明着呢。
尤其是在这种最擅长的事情上。
重樱特产,懂的都懂。
老师好!
“亚达亚达,亚达哟(不是)!”
面红耳赤的八重音猛猛摇头。
“真的是风俗游戏啦,卡密萨玛!”
也是真急了,八重音罕见的对许秋大声起来。
“哦,那你说说,夜袭跟夜爬有什么不同吧。”
“呃,嗯,这……夜,夜什么的,卡密萨玛说的那种是单方面强制的,而且多数被强制的都是女性。”
“夜爬风俗游戏,是双方你情我愿,心知肚明的!”
“对,它们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它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耻于启口说夜袭的八重音,越解释越自信与肯定,脸上的红潮都褪去不少。
看上去不像面红耳赤了,反而红润润的像光彩照人。
“你情我愿,心知肚明?”
“明明白天的时候,还犹犹豫豫的,晚上怎么就变这么果断大胆了?”
许秋不信,并且发出询问。
白天黑夜的差距有点大啊,小八重。
白天让你以后跟着我,你还迟疑不定,需要我独断专行帮你做决定。
晚上就敢搞夜袭,还说你情我愿了?
虽然我是心知肚明,也对双持飙车挺好奇……
等着八重音回答的间隙,许秋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八重音的两条漂亮马尾。
又长又大,又浓又亮。
不得不说,真是一头好头发啊。
“呜,八重只是,只是想,想跟卡密萨玛真正的亲密起来,好好珍惜难得的独处时光!”
“呜哇~八重是笨蛋,一路上因为瞌睡错过了太多时间了,最后还打扰了卡密萨玛休息。”
“八重是个不合格的巫女,没有侍奉卡密萨玛的资格!”
“神上大人,请狠狠的惩罚,鞭笞笨蛋八重吧!”
哭唧唧的八重音又开始土下座,凄凄惨惨的请求惩罚。
“哦,真的吗?”
许秋玩味,从床上站了起来。
“嗨,嗨咿!请神上大人,务必狠狠的责罚八重吧!”
哭唧唧的八重音一颤,信以为真的悄声两秒,深深埋头下去。
巫女是全身心侍奉神明的仆人,是神予取予求的女人。
神明大人要对巫女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许秋微微一笑。
忽然,穷凶极饿的声音震耳欲聋,十分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窗外夜间的风雪消声了。
就连屋里的灯火都仿佛凝滞了瞬间。
许秋“……”
放飞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整个人都想抽搐。
八重音“……”
愕然抬头,旋即满脸羞愧。
我真该死啊!
居然让卡密萨玛饿肚子了!
“卡密萨玛,我这就去……”
“给我回来,哪也不准去,接受这个世界上最惨痛,最无人道的惩罚,给我发出无尽的悲鸣吧!”
“呜,呜呜呜~”
风雪骤急,白絮漫天,一切房间中的声音,都被风声淹没。
如泣如诉的风声呜咽着,敲打着客厅窗户,厨房窗户,卧室窗户……
烛火仿佛也被吹动了,摇曳的幅度逐渐激烈起来。
光芒投出窗外的影子,时而被拉长,时而被歪斜,张牙舞爪又变换不定。
“吼!该死的混蛋,该死的巫女,该死,该死,居然敢如此侮辱我,你们都该死啊!”
不二高峰深处,深深躲藏,恨恨养伤的不二山姥,时刻关注着山巅神社苟着不敢露头的不二山姥。
感受到神社虽然轻微,却在夜深寂静中分外明显的震动韵律,愤怒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