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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驹想起一人,“我之前帮过红巾军里面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大人说的那位神通广大神人!?”

张士诚没想到,他这么多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天官竟然认识!

下一秒想起,发丘天官走南闯北,难保不认识几个有用的,“是谁?”

家驹蹙眉,心里权衡着,“刘福通!好像是个将军什么的,大小也算个头目吧?!”

张士诚眼睛倏然明亮起来,“天官竟真认识刘福通!?他可是明王手底下红人,你去见朱重八最合适不过了!”

家驹懵了,’这么快就决定了吗?’

过了一会,方才期期艾艾张口,“我,我一个人去合适吗?!”

张士诚手指随便点了几个手下,“没关系,再给你配几个手下!再怎么说你也是代表江浙一带红巾军去的!”

家驹怀着忐忑心情,在几位红巾军兵丁簇拥下,从钱塘江口,坐画舫一路向西,

路上满眼都是船头旗杆上,绑着红巾的船。

他放眼望去,江上行走的,有些是红巾军的,更多是往来于金陵与杭州商船。

从杭州出发商船满载粮食、食盐,布匹、古玩驶往金陵,

各种兵器,黄白货,木器从金陵行驶往苏杭;

很长时间见不到一艘挂着蒙元旗帜船只,家驹发出感慨,“看来,蒙元在这一代已经没有什么势力了?!”

旁边一名红巾军接过话来,“那是,前方红巾军兵锋,已经打进直隶,听说马上就要进攻元大都!”

他听后心房一颤,顺手把元脱脱丞相颁发,给他盗才令丢进长江中,

望着在长江中起伏波动盗采令,不禁想到,’元就这样完了,下一个该轮到谁?张士诚要能坐上宝座,他们家久盼日子终于要来!’

画舫停到金陵下关码头,家驹一行随着人群拥进金陵城,城内齐整热闹十街七十二坊,

每条街上都是只见人头攒动,不见街面商铺中究竟卖些什么?!

他没有多想,兴冲冲来一句,“当今天下,要属金陵最富庶了!”

惹得旁边几位随从直翻白眼,“朱重八地界,也只有金陵城还算热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随从顺口溜出这句话,让混迹在人群中耳目拿个正着!

当下从人群中挤出数十人,把他们这些人捆了。

家驹着急,“我们奉张士诚大人口谕,前来找……”

倏忽间他留了个心眼,声音陡然停下,“来找你们这里大人有要事相商!”

拥上来这伙人,果然没有在往紧里绑他们,目光上下打下,“你们中谁是头?有保人吗?!”

随从都指向家驹,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但愿天官能救我们出去!

他踮起脚尖,“我受张大人求,你们这里大人帮忙。保人是刘福通!”

这帮人松了绑,目光如剑,冷冷着打量着他们,

家驹心里叫苦不迭,’我哪里知道,规矩有这么多,刘福通走前什么,也没有给我留着啊!!?’

他脑海中倏然滑过一个念头,刘红蛾临终前,发簪上红珊瑚串,还在自己手里!

搜遍全身所有口袋,总算把红珊瑚串找见,“就是这个了!”

这些人脸上无不露嘲讽,“刘福通竟然拿女人东西做信物送人,他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唉!”

几十号人笑得东倒西歪,家驹急得脸色涨红,双手来回摆动,

“不是这样的!我去救刘永福妹妹刘红蛾时,刘红蛾临终把,这串红珊瑚串珠交给我。你们多少留点口德好吧!”

这些人收敛起笑容,把他们推到金陵城公堂上,

对坐在公堂上这张,相貌长着跟鞋拨子差不多这人说句,

“吴国公,张士诚那边派来几个人,有事求助与我们!”

坐在公堂上吴国公扫一眼,在公堂下这几个人,惊堂木狠狠拍在面前案桌上,“谁让你们把人绑了的?!”

满堂文武没有一个敢吭声,就连家驹也感到,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眼前这个吴国公,妥妥是张大人竞争对手!’

沉默一段时间后,绑几人耳目见,今天注定没有办法蒙混过去,战战兢兢跪在大堂下,

“启禀吴国公,这几个人口吐污秽,侮辱大人您!”

岂料吴国公追问,“什么污言秽语?”

台下来耳目不敢抬头,嘴唇直打哆嗦,“小…小的…实在不敢说!”

“说,恕你无罪!”

“他们说大人您…您……重八。”

公堂上吴国公大笑,“本公还当是何种污言秽语,人生父母起的,有人就愿意拿这当笑话,你们啊!非要……”

说罢两臂一振衣袖,“说罢,有什么事找本公?!”

“江浙一带将要流行瘟疫,想请吴国公麾下神人刘伯温相攘!”

吴国公望着台阶下刘基,“刘爱卿也是苏浙一带人吧?!”

刘基急忙出来,“启禀吴国公,刘基家乡虽在苏浙,然自从投靠明公以来,未尝敢有他途!”

吴国公摆摆手,“大家都投靠在韩明王手下,伯温不要说那么见外的话,就陪他们去一趟苏浙,顺便回老家探望家人!”

刘伯温小心望着公堂上朱元璋,谨慎抱拳,“刘基领旨。”

刘伯温随他们一道回去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两眼出神望着江面上往来船只,直到钱塘江盐仓码头下来,

瞥见码头上遍地堆积如雪食盐,“这里竟有如此多食盐,金陵百姓缺吃盐困难,不知可支援我们些。”

家驹旁边随从抢先答话,“张大人全靠贩盐来补充军饷,大人想白拿我们的盐……”

家驹倏忽觉得事情要变糟,挥手阻止随从这番话,随从脸上大大写着不服,还想再说什么,

他瞪着旁边随从,“张大人把你们拨付给我,我就有权阻止你们!”

随从不言语,眼神中充满哀怨,他扭过头不去看他们,

“想要食盐没问题,张大人最擅急公好义,请跟我来。”

家驹把刘伯温引到虎丘剑池旁来,

“是这样,我们在虎丘剑池里,发现几只成年虺龙!想要除掉虺龙,必先斩其双翼,再斩其长尾,尔后暴晒十日,才得尽除!”

刘伯温微微一笑,“明白!是想让我行道法,保证天晴十日!”

“是的。”

刘伯温目光窥见虎丘剑池底部,觉得其中大有玄机,“能否让伯温也进去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