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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有刺客入承恩殿……”

家驹扑通跪在殿前地上,手里举起皇帝刚刚赏赐千户朝服,“罪臣救驾来迟,请圣上收回成命!”

朱元璋脸上阴云密布,一双眼睛里已经冒出火星,“朕金口玉言,赏赐千户怎能收回!”

“这次若不是驸马派人协助我,我怎能立下如此大功?!功劳应当记在驸马账上。”

驸马蓝玉立即站出来,“启禀吾皇,此举确实是儿臣想到,编修也是在按儿臣旨意办事!”

朱元璋脸上露出欣慰微笑,里面却隐约隐藏郁怒,“驸马替朕分忧,朕心很是欣慰。不过,张编修立了大功,封百户!”

家驹立即磕头,谢恩。“微臣遵旨!”

紧接着,朱元璋命人把刺客带到奉天殿来。一天时间,被锦衣卫折磨不成人形刺客,伸出唯一没有被打折右手中指,用已经模糊眼睛,打量着奉天殿上众多臣工,

在两名身材高大锦衣卫搀扶下,踉跄行走在大殿上,当走到一位单眼蒙着黑纱,须发花白,身材魁梧老将时,刺客站住了,指着这位“就是他!所有事都是他策划的!”

老将须发怒张,眉毛倒竖,鼓着仅存环眼,声音犹如惊雷,连奉天殿都被震的晃动,“你胡说!”

在宝座上坐着朱元璋三角眼倒竖,啪的一声,“好你个廖永忠,朕念你年迈,准许可以不上朝,你竟然敢打起朕身下龙椅主意来!”

年迈老将高声,“陛下冤枉啊!我是真冤枉啊!”

朱元璋手一挥,“带下去,交于御史台审理!没有其他事情退朝!”

下朝后,家驹再次到刘伯温家里,迎面把心里忧虑说出:“御史大人,圣上把刺客交由大人处置,怕是对御史大人不利?!”

刘伯温目光如箭,射穿他眼眸,直窥见眼底,“张百户,你以后下朝后不要到,我这里来!御史台审案子,需要回避与这个案子有关人物。还有,你应当把这时,看成圣上恩典!”

家驹半个身子迈出去,“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再斩龙脉!?”

伯温一怔,“这倒是个机会,你请风水师到我这里来,好好合计一下!”

“不如借口辽东龙脉旺盛……”

几天后,廖忠勇在牢里服毒自尽,然而,当时谁都没有想到这件事还会延续下去……

奉天殿内斥候胸脯起伏跪倒在殿下,“元军出动10万年进犯辽西,辽西守军快要撑不住了,这是急报。”

家驹目光落在插有5根鸡毛信上,内心欣喜若狂,’终于可以摆脱帝都窒息气氛!’

朱元璋环伺在场诸位臣工,“诸位臣工,你们认为谁堪大任?”

徐达站出来,“守辽西是末将不下,末将愿往!”

朱元璋摆动手掌,“燕王,此次出征辽西,多跟镇国公学学……”

“遵命!”

朱元璋望着台阶下儿子“朱棣,你打算怎样学?”

“儿臣愿做前锋!”

修撰黄赡跪倒在承天殿下,“微臣以为,残元敢进犯辽西,实属残元龙脉异常,请旨斩杀残元龙脉!”

朱元璋望着殿下长跪着修撰黄赡,镇国公徐达,4子朱棣,指头轻轻在扶手上扣响,脸上露出惬意,准字还没有出口,殿外又有人闯进来,

“启禀吾皇,钦天监主薄万死叩首,天狼星异常明亮,臣等反复勘察,星野位于祁连,斗胆请圣上派人到祁连一查究竟!”

朱元璋指头扣响龙椅扶手频率越来越密集,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样子,“御史刘伯温,携麾下奇人异事,速到祁连查明缘由!”

几人好不容易找到活离开京城,肩挑日月黄赡在一众风水师簇拥下,很是威风又惬意,望着乡野黄绿配风光,“前一阵简直窒息!”

刘伯温见家驹一改往日喧嚣,独自沉默不语,“编修晋升百户,俸禄增加不少,反到沉默,是何道理!”

他目光远远飘忽着,直到走到一处前后无人地方,抱手拱拳,“御史大人,钦天监在这个节骨眼上前来报告,而且我昨夜夜观天象,西北分野并没有如钦天监所说这般,该不是胡大人……”

家驹头一次见刘伯温笑出眼泪来,平时有些蜡黄面庞,此刻红彤彤,显得极为精神,

“哈哈哈哈……编修啊编修…喔,不对,百户你心眼子也太多,是我怕燕王不容我们,特意请钦天监人出面说西北有异动!

胡惟庸他精着呢,看到我们与驸马蓝玉搅和到一起,他准不会挑这个时候下手,蓝玉后面乃是当即太子爷。”

一行人游山玩水一路,到祁连山中心牛心山,望着从牛心山上垂落下来九条银瀑,“依照天官来看,此地风水适合葬什么人物?”

家驹围绕着牛心山转了一圈,见山上主干跌宕起伏略微呈弧状,“只可惜主干骤起骤落,若葬一国之君,其国事必定跌宕起伏,但子孙脉不但多而且很深,主枝繁叶茂,适合葬当家祖母!”

肩挑日月风水师黄赡突然愣住,手指不断掐算,“天官这座牛心山不是主客相伐,所以只能建神庙。”

“主客相伐是指男性领袖、嫡长子,至于当家祖母则转化为众星捧月,由克转生!”

风水师脸上一阵白一阵黄,家驹上去拍拍后背,“黄兄,不必如此,大家只是随便聊聊,而且风水一脉由来以父脉为主,母脉就连东晋郭噗都很少涉及……”

正在天官安慰肩挑日月风水师时,“百户,大风水师自有王者气派,不会与你多做计较。倒是我们回去复命时,总不能空着两只手回去!”

家驹登上牛心山,手遮凉棚向东望去,只见一条冰雪玉龙在东方迎着朝阳腾起,“请问谁知道,在牛心山东面,山峰覆盖着厚厚积雪地方叫什么名字?”

肩挑风水师站在牛心山,顺着家驹手指方向向东望去,整个人怔住,半晌,垂头微声说,“是冷龙岭!”

“御史,冷龙岭才算祁连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