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我们走吧!”萧萧一把揽过站在院子里假装遛弯实则悄悄等待的姬越的腰肢,语气满是愉悦。
“萧萧我们现在离开的话,万一青白没能够为母亲产下女儿该怎么办?”
虽然他对萧默还是有些畏惧,可毕竟也是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亲人、长辈。要说没有一点儿留恋不舍的情感,那一定是假的。
可在宅子里待的时间长了,他总觉得府中的下人们和母亲都在暗地里关注着,他和萧萧之间的夫妻情事。
以前是局势紧张处处都不太平,现如今好不容易大陆和平、各个势力之间友好亲密的相处。
要是还不趁着机会好好走走,享受人生,他和萧萧就该走不动了。
前几天他在上海滩日报上看见篇理想主义作家写的文章,其中有句话他着实万分喜欢:
趁着年轻,四处走走!
去探究探究大自然的奥秘,去欣赏欣赏山河湖川的美妙,去领略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去踏足那些自己从未见识过的领域……
我想,人生很短,我们要多看看,多走走!我想,人生很长,足够我们领略山河的秀丽美好,人性的真善美!
“你放心吧,我把补药已经提前准备好,亲眼看着青白服下的。”萧萧别的不敢保证,她这多女多孙的补药可是万万不可能出现差错的。
在她还没有主动下凡轮回,而是和阿越甜甜蜜蜜的时候,因为阿越不满两人子嗣艰难便拜托她请仙帮忙。
那时候的她可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是不知从谁入手才能够解决自己和阿越之间的困境。
虽然她也曾无数次地向阿越吐露真心,解释两人之间多年无子无嗣并不是阿越本身的原因,实则是她们九尾狐的血脉限制导致。
可因为总是有那些小人在背后嚼舌根,导致阿越自觉有愧于她,想方设法为她诞育子嗣。
那段时日阿越的主动亲近虽然让她颇感惊喜,可一想到这么件事情时时刻刻萦绕在阿越的心头,慢慢成为他的一块心病,萧萧只觉心如刀割。
她在狐族挨个询问,更是大闹天庭找寻送女观音帮忙,她所熟悉的仙人、妖精、魔人更是一个都没能放过。
如此这般种种,才勉强在石榴精的口中得到一个法子。
“萧仙子,我原本在民间的送女华神医院中进行修炼,期盼着能够早日得道成仙。”
“有天送女华神医不在医馆,小医童自作主张抱着满当当的一桶送女药丸准备偷偷售卖。”
“我本就对这般奥妙的药丸颇感兴趣,正好碰上这小医童独自在家的机会,我自然是好好把握。”
“我悄悄摆动我的枝条,将兴致冲冲的小医童给狠狠绊倒在地。药丸被这大力的一甩,咕噜噜的滚到我的面前。”
“趁着小医童只顾着查看自己的伤势,我悄摸摸顺走了好几颗药丸,吸收进我的细胞、我的肌理。”
“随后没过几天,我原本紧紧裹在一起的整个石榴开始各自分散开来。我开始不受控制的繁殖,在我的体内生下一个又一个的小石榴籽。”
“随着季节的转变,等我的身体成熟到了极致,红透身子落了地,人们这才发现我的不同寻常之处。”
“自那以后,我的子子孙孙被人携带分享到世界各处,成为最新品种的石榴。”
萧萧接过药丸之后自然是没有丝毫的犹豫,连忙分享给姬越。
可能还是两人和子女的缘分不到,姬越仍旧迟迟无孕。
萧萧想着既然那个送女药丸对自己和阿越毫无用处,那便投放到真正需要它的地方。
萧萧将其偷偷加进那些不孕不育夫妻的饮食当中,药丸果然是名不虚传,没过多久大家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好孕穿出。
萧萧经此一是也是真的意识到了送女药丸的厉害,因为除了在她和阿越的身上不管用之外,谁用都说好。
“嗯嗯,那就行。”相比起和萧萧两人过二人世界,他也就只好满心愧疚的离开萧默。
“阿越,走吧,去享受属于我们自己的人生。”萧萧自觉在这个世界上付出不少,如今总算是能够了无牵挂,彻彻底底地陪伴阿越。
“好”姬越甜甜一笑,对接下来的旅程满心期待。
有萧萧陪着自己一起旅行,他可以说是完全能够两手插兜、万事不搭理。
因为萧萧不仅提前安置好了上海滩的商会、南三军的军队、各地的合作事宜、林悦和李婷两人的工作、段米的前途,母亲的余生。
还提前做好了详细的旅途规划,细致万分地画在一张大大的空白纸上,真真一副栩栩如生的大陆路线外加商业版图。
两人站在大帅府的门前,下意识齐齐回头看了过去。
怎么说也是在这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里面还拥有着自己和萧萧之间美好的生活记忆,他其实蛮舍不得的。
姬越的感伤萧萧自然是看在心里。她又何尝是冷心冷肠的,开口说走就能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我的家,再见!”萧萧发自内心地喃喃自语,眼眸当中满是不舍留恋。
仔细想想,自己来到这个小世界之后的确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这个房子更是她变得更有人情味儿的最佳见证。
“阿越,我们该走了。”萧萧看到夜色越发浓重,温声提醒眼角已经不自觉泛出泪花的姬越。
“好”姬越还以为萧萧没有发现自己的感伤,偷偷摸摸用衣袖拭了拭眼尾的湿痕。
全身心关注着姬越的萧萧,自然是把对方的小举动看的一清二楚,亦是万分理解对方的没有拆穿。
随着黄包车跑过上海滩大街小巷来到码头,轮子带出的辘辘声回荡在寂静黝暗的夜空之中。
“再见上海滩,我们还会回来的!”萧萧默默在心中叙说,面上却表现的一派冷静自然。
她很清楚自己是阿越现如今全部的依赖,若是她流露出任何感伤的情绪,那阿越岂不是要哭的好半天都不能够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