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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儿的心情我理解。”

“但我也实在爱莫能助。”

秦东手里是有五个名额不假,但他怎么可能拿给这些人?

“秦主任,您可是咱们厂的领导,怎么说你也能塞几个人进去吧?”

刘海中在身后不阴不阳的说话。

外人听不懂,但秦东却是明白。

身为七级锻工,刘海中比别人知道的要多一些。

自己手里有名额的事,这家伙肯定是知道,然后才拿这话来威胁自己。

“贰大爷,瞧你这话说的,我就只是个暂时的负责人。”

“更何况我这么年轻,你认为上面会给我开这个口子?”

秦东将皮球给抛了回去。

他也不怕刘海中去找人求证。

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怎么可能会有傻子大张旗鼓的跳出来说自己手头有名额?

刘海中被怼的说不出话,但众人还是不死心。

“秦主任,您是我们大院的人,就给我们想个法子吧。”

“这事儿我也没法子,不过可以跟大伙儿分析一下。”

他秦东可是一个好名声的人。

为这么多人排忧解难的事儿,那不是义不容辞吗?

“这一次是咱们轧钢厂招工,大家伙儿又是这一片儿的,我相信街道办肯定会优先考虑咱们。”

“大家伙儿也别在这站着了,而且这一次,咱们优先招电工,家里会这活儿的师傅,可以相互奔走告知一下。”

当工人,还是大厂的工人。

至少在往后的二十年里,是最安全也最有出路的。

“既然秦主任都给咱们点明了,大家也就别为难秦主任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阎埠贵脑子比别人都精,当即便帮着劝开了大伙儿。

众人一听也是这个理,纷纷开始想着自家或者亲戚家有没有这样的能人。

秦东这才回了后院。

阎埠贵跟着过来擦车。

“秦主任,我这心里头可是一直都向着您的,您瞧瞧,能不能给咱指点一条明路?”

阎埠贵这个人,虽然清高了一些,但却也拉的下脸皮。

之前还跟秦东有点井水不犯河水的小意思,现在有事相求,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又凑了上来。

“叁大爷,我说没办法就是没办法的。”

“对,我懂,我帮你擦车。”

“老大,老二,你们也来帮忙。”

听到阎埠贵的声音,闫解成垮着一张脸不肯出门。

今儿秦东可算是老风光了。

但他截胡自个媳妇的账还在那儿摆着,就算于莉没有嫁给秦东,闫解成也拉不下这个脸过来巴结秦东。

倒是闫解放笑着跑了过来。

他今年已经十八。

也没有固定工作,平时就跟着闫解成混点汤汤水水。

“爸,我来帮你擦车。”

“擦什么车?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去帮秦主任打扫屋子去。”

“爸,我一个大男人……”

闫解放有些不愿意,被阎埠贵踢了一脚屁*股,只能拿起扫帚帮秦东打扫起来。

秦东也没拦。

他手里的名额,给张婶子家留了一个,再打算给街道办李主任一个还人情。

这也才用去了两个,还能剩下三个呢。

虽然三个名额不多,但用好了,他的名声就能更上一层楼。

闫解放在剧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但在现实生活中,这孩子也还算不错。

为人勤快,胆子也大,在剧中四九城老城墙拆除,他还跑去弄了木料回来。

闫解成因为于莉的事,已经跟他杠上了。

这男人是个小心眼的,秦东也不屑跟他动手。

而闫解放是闫解成弟弟,如果能把他给收拢过来,到时候无论是闫解成还是阎埠贵闹幺蛾子,这个闫家二儿子也能把他们搅合的头疼。

“解放,说起来你也没比我小多少,你这高小毕业,怎么就没继续念书了?”

“秦主任,不怕您笑话,您别看我爹是小学教师,但我就不是那念书的料,我老闫家祖坟上,就没冒过烟。”

能出阎埠贵一个文化人,就已经难得了。

至于他们,就算了吧。

秦东心说你小子埋汰起自己人倒是不客气。

但闫家的情况他也清楚,阎埠贵持家的法子就是算计。

所以一家人,也没多少亲情在。

“你这大小伙子,都已经十八了,到了能娶媳妇的年纪,再像现在这样晃下去可不行,得找个门生啊。”

“谁说不是呢,但我爸也就一普通教员,他也没办法,没看我哥现在也没工作呢嘛。”

闫解放说到这事也无可奈何,现在萝卜坑就那么多,大街上晃悠的全是没工作的半大小子姑娘。

虽然郭嘉已经提倡下乡,但这年头乡下都得逃荒进城,真下乡,那得饿死人。

“那么家这情况也的确困难,叁大爷能撑着将你们拉扯大也不容易,好在你们也能多少赚一点……”

“嗨,秦主任,我跟您说您可别说出去,我爸给我们记着账呢,上次我哥不是跟我爸闹翻了?我爸就拿出小本本出来算账,而且现在我哥住家里,还得给房钱水电钱……”

闫解放卖起闫家那是一点也不客气。

“这也太过分了吧。”

“谁说不是呢?”

“我反正想清楚了,以后我爸肯定也会逼我给钱,我现在就想着找个工作攒点钱,等以后能自己搬出去住。”

闫解放倒是看的开,只是他一个十八岁的小伙,也每个手艺营生,要攒钱搬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秦主任,您能不能帮帮我?我知道您跟我爸他们不一样,只要您能帮我想个褶,以后我闫解放就听您招呼了。”

闫解放倒还算上道。

秦东也没立刻答应,装作沉思的样子想了一会。

这可把闫解放给急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看着秦东,生怕被拒绝。

“解放,咱们是邻居,打小也是一块儿长大,这事儿虽然难,但谁让我这个当哥哥的,看不得弟弟受苦呢?”

“这样,你的工作,我来想办法。”

“哥。”

闫解放直接就给秦东跪下了。

“以后,您就是我亲哥。”

阎埠贵在外面偷看到闫解放给秦东下跪。

心头也是直乐。

不愧是他阎埠贵教出来的儿子,这脑子就是灵活啊。

没多一会儿,阎埠贵将擦好的车推进屋,出门的时候,秦东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