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庆功宴结束之后,都督、郡守、将军,各自领兵前往了各郡上任。这公安城中,重要文武一下子少了许多。
刘燕与关金凤的婚宴,公安城中的头面人物,自然都到场了。再补上马良、关平、刘封、张苞、赵统、糜威、邓艾、霍弋等人。
婚宴的规模,比当时的庆功宴也不差了。
不过这一次,刘燕没有坐在刘备的身旁,摆出储君姿态。而是在堂屋的角落位置,与众小一起吃酒。
他们年纪小,地位低,作陪末尾。
刘燕一袭红衣袍子,头戴金冠,既贵气又喜庆。众小都是一袭青衣,统一了着装。
“哥。我敬你一杯。”刘封举起酒杯,敬酒道。
“免了。我等下还得入洞房呢。”刘燕白了一眼刘封,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刘封顿时无语。这个大哥,今夜当新郎官儿,竟然不喝酒?
“什么是入洞房?!”赵统捏着自己的下巴,好奇问道。
刘燕伸出右手,抚摸他的脑袋,笑而不语。
“别摸我头。”赵统不高兴了,举起手来拍开了刘燕的手。
总而言之。不管谁劝酒都没用。咱今天要明明白白的入洞房,绝不做个酒鬼进去。
刘燕坐了许久之后,看情况也差不多了。一拉小舅子关平救场,说道:“关平。你招待兄弟们。”
“嗯。”关平嗯了一声,然后很听话的端起酒杯,对众人说道:“诸位兄弟。来。喝了这杯。”
众人只能与关平切磋酒量,眼睁睁的看着刘燕跑了。
刘燕一溜烟来到了婚房前。太好认了。亮着灯,开着门的就是了。
“下去。”刘燕挥了挥手,对门前守卫的两个女婢说道。
两个女婢对视了一眼,红着脸走了。刘燕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婚房,对着坐在床上的关金凤道:“姐,我来了。”
关金凤才十八岁,生的貌美如花,青春无敌。今晚上盛装打扮,更是清丽无匹。
她抬眼看着刘燕,脸蛋微红,轻轻颔首。
“嘻嘻。”
刘燕迫不及待的扑了过去,但中途想了一下,还是先吹灭了油灯,关上了房门,才扑了上去。
夫妻闺房之乐,不足外人道也。
.........
一方欢喜,一方愁闷。
你方唱罢,我登场。
赤壁一战,曹老板虽然丢盔卸甲。但没有伤了根本,留曹仁等守备江陵城之后,便回去了北方,招募兵马。
建安十四年三月,曹老板到达谯县制作舟船,治水军。七月。曹老板率领大军二十万,沿着涡水到达了淮河,又出肥水,到达了合肥。
曹老板东山再起,有吞灭江东的志向。
合肥城立在平地之上,高大而坚固,仿佛巍巍泰山,不可攻拔。
秋风迅疾,吹的城门楼上的【曹】字旌旗,猎猎作响,宛如张牙舞爪的巨龙。
城池四周营帐林立,旌旗遍野,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城南门上,城门楼前。曹操身上穿着黑色的甲胄,扶着腰间剑柄,俯瞰南方。
身旁有许褚、张辽、乐进、曹真、曹休等武将,以及程昱、贾诩等谋士。
“赤壁一战。我中了黄忠的火攻之计,才满盘皆输。折了曹纯、彰儿、史涣、韩浩等人。但是大丈夫在世,一息尚存,战斗不止。”
“现在刘备已经强劲,不可力敌啊。反观江东孙权,没有父兄的本事。赤壁一战,作壁上观。然后偷袭刘备没有成功,折了大将潘璋。”
“我如果能一举平定江东,再以江东为基业,收拢水军将才,建立水军,攻灭刘备,也不难。”
曹操身后的绣袍随风飞舞,脸上尽是豪气,志气广大。
赤壁一战。
曹老板败了个彻底。但无奈血槽厚,恢复力实在太强。
虽然折了曹彰、曹纯。但是曹家新一代的将军也成长了起来,左右曹真、曹休都不是等闲之辈,乃是曹家千里驹。
“丞相说的是。江东鼠辈,不值一提。我愿为先锋,率领虎豹骑五千人渡江,以战养战。丞相率领大军在后,为我援兵。消灭孙权,指日可待。”
曹休走上前一步,弯腰躬身说道。
他今年三十二岁,生的一张国字脸,雄壮威武,气势过人。之前天下大乱,曹家宗族四散。他刚死了父亲,十四岁独自带着老母与一个门客,载着父亲的灵柩,渡江借了一块地安葬了亡父。拥有过人的胆气与勇气。
后来曹操起兵,他又改变姓名,带着老母一起辗转千里,回到了曹操的身边,一直与曹丕一起生活。目前代替了战死的曹纯,都统虎豹骑。
“好。文烈勇气可嘉。”曹操闻言大是欣赏,但很快又说道:“只是未免轻率了。”
“这长江不是那么好渡的。就算是渡江了,孤军深入,恐怕结果也不是太好。”
曹休闻言有点不服气,但不敢反驳,只能抱拳一声。
“多谢丞相指教。”
“嗯。”曹操又看了一会儿南方,才回头对贾诩说道:“文和。写一封信,派人送去给孙权。”
“内容大概是这样。我奉天子之命,讨伐有罪。现在我率领大军到达合肥,有水步军百万。与你孙权一起打猎打猎。”
“诺。”贾诩应诺了一声,默默记下了。
曹操点了点头,率领了众文武一起下了城墙,回到了临时的府邸居住。贾诩也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写了一封信,先给曹操看了看之后,才派人快马飞驰,送去了江东。
现在的江东,当然是在八级地震中。
地动山摇。
虽然赤壁一战,曹老板折戟沉沙,以至于威望大损。但是刘备能赢,不代表孙权也能赢啊。
曹操旌旗强盛,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屯兵合肥,有吞灭江东之气。
江东的本土士族派、淮泗将领、北方逃亡来的士人,乃至于孙家自己的宗室大将,都是吵成一团。
有人想投降,有人想抵抗,有人想躺平。
真是个群魔乱舞,好不热闹。
好一个一年河东,一年河西。
苍天又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