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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松柏烧的手艺不错,估计是从小就自己当家的原因。

今天一个菜不够,宋松柏又把昨天买的骨头剁吧剁吧放锅里,再加一点那天上山挖的木耳。

鲜美又有营养的汤。

周依安还偷偷加了点灵芝进去,给自己受伤的心灵补一补。

第二天一早。

因为文章刚发出,还没有上报,而且刚好农忙,没有推脱不干农活的理由。

周依安还是要跟着上工。

不过她可不能去割水稻,虽然她喜欢吃大米饭,但淤泥里面容易有各种虫子,想想就头皮发麻。

还是干其他活吧。

刚好大豆也可以收了,大队长就安排她去收大豆。

也不违纪,大部分女的也都不会去安排割水稻的。

刚好大豆的茎叶也已经黄了,苗干和豆荚都已经干了,颜色已经黑褐色了。

但割大豆,这也是一个技术活,收割的时候最好是选在有露水的时候,割到之后要轻轻放,避免里面的籽粒流失。

所以往往在大部分大豆已经放到麦场的时候,傍晚就会有小孩拿着篓子,一粒一粒的找黄豆。

颗粒归仓。

这些找到的大豆都是不用上交的,有钱的油炸,没有钱的炭烤。

都嘎嘎香。

没有人会不喜欢!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傍晚跟你出来,一起跟小孩抢豆子的原因?”宋松柏面色无奈,扶额。

“哈哈,”周依安讪笑。

“你是我对象嘛,你不陪我谁陪我。”

虽然白天农活干的有点累了,但是免费的烤豆子,谁能拒绝呢!

“而且也不止小孩,很多大娘也会来捡啊。”

周依安辩解。

果然好几个大娘也在捡,周依安还看见眼熟的张大娘,甚至齐老婆子也在捡。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去找张大娘,大娘人可好了。”周依安说完就跑向张大娘。

老姐妹,八卦,她来了。

宋松柏根本拦不住她的劲头,摇了摇头,只好回去先烧饭去。

所以张大娘一转头就是一双亮晶晶的眼,“周知青,你也过来捡豆子啊。”

“ 是啊,大娘。我以前和爷爷一起生活,在农村,爷爷就常带我捡豆子的。”周依安回答。

“哎呀,那你也算半个农村人了,难怪我看你这么亲切。”

“是啊是啊,我看大娘也很亲切。”

周依安环顾了一下,准备找个借口,开始委婉的进入八卦环节。

发现大妈们基本都是扎堆的,张大娘边上也还有一个大娘在聊天呢。

就一个妇人单独在那边捡豆子,边上还有一个小女孩。

感觉孤孤单单的。

“大娘,那边那个怎么一直一个人啊。”

张大娘看了看周依安指的方向。

“哦,那个啊。”张大娘特意放轻了声音,“是个寡妇。”

“寡妇怎么了?寡妇又不是她想的。”周依安一阵激动。

“她也可怜,一开始不是嫁到我们葛家庄的,在那边生了个女孩,就是她旁边这个。”

那这样,是死了两任老公了?小女孩爸爸不是葛家庄的,那就是后来才嫁来葛家庄的。

周依安用眼神表达震惊。

张大娘点了点头表示肯定,“第一任死了之后才嫁过来的,后来这个,也挖渠没掉了,她婆婆就把她们两个赶出来了,说她克夫,晦气。”

“还是村长好心,把村头的老房子给她们住了。”

“那村长还挺好的。不过就算她克夫,怎么大娘们也没一个理的。”克夫跟女的又没有关系。

“你仔细瞧瞧。是不是觉得她长的挺好看的,这就惹事了。”张大娘说,

“惹谁了?”周依安疑惑。

“葛会记家的婆娘,葛会记看上她了。有人说看见葛会记去她屋里好几次了。”

“葛会记这么不怕死?”周依安开玩笑道,难不成是真爱?

“谁知道呢?反正后来葛会记她媳妇知道了。手段也狠。”张大娘特意放轻说话声音。

“就我一个人知道,那天我往小竹林走的时候,听见他们两口子在吵架,葛会记她媳妇,承认那谣言是她散播的。”

“什么谣言?”

“这个我知道,我都听说过好几次了,”旁边的大娘插话,“就是那个李寡妇耐不住寂寞,天天勾搭汉子,一天晚上好几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导致村里都没有什么人搭理她了。”

“原来是葛会记媳妇乱传的啊,”旁边大娘埋怨的看向张大娘,“你这听见了,怎么不告诉我?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咳,这不是一时之间忘了吗?”张大娘尴尬的说。

其实是不想多管闲事,怕得罪葛会记一家。

“那那个李寡妇还挺可怜的,看她现在来捡豆子,”周依安沉吟道,“应该没有把自己当暗娼吧。”

不然也不会这么穷,小孩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就是天生颜色不错。

“其实后来我们都猜到没有了,”边上大娘说,“如果真像谣言一样,这么多男的,一人给一点,都够她们吃了,哪还会这么惨兮兮的,就是不知道是葛会记媳妇做的。”

“那葛会记媳妇还挺有手段的。”周依安问。

“是吧,可泼辣了,仗着自己父亲是公社的人,整天拽了吧唧的。”旁边大娘说。

“整天和葛村长对着干呢。”张大娘补充。

周依安跟她们一起嘻嘻哈哈,从闲聊的话里,了解到。

葛家庄其实是有三脉势力的,一脉就是村长,基本就是军队里有人。

还有一脉呢就是葛会记家,葛会记自己没什么,主要是娶的媳妇,黄漫,可是公社里有人的,她爸是公社里的书记呢。

还有一股呢,就是葛家庄不姓葛的人,是组织起来的另外一个大队,是由姓刘的组织。因为不姓葛的还是比较少的,所以这一队比较弱势。

而周依安的文章如果能上报,那就是妥妥的葛村长那一队伍了。

有点怕怕,感觉像是无意间卷入农村的政权斗争。

不过她也有人呢!她可是上过报纸的。

骄傲!

了解到这么多,周依安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兴奋的和宋松柏说。

宋松柏含笑听她叽叽喳喳,“这个葛会记媳妇还是有点阴毒的,普通妇人基本都会直接打上门去,就她,不费一兵一卒,就坏了一个人的名声。”

“ 是的是的,我也是这样觉得,有点阴。”周依安附和他,“而且都说是葛会记上门去看她,那个李寡妇同意不同意都不知道呢。”

“还有葛村长的事情,你说他大儿子葛正要当兵的事情,是谁透露出去的?”她有点不解的问,想了很久也没想到。

“我比较倾向是葛村长媳妇。”

“?啊,为什么你会觉得是她,可能就是不小心透露出去的也说不定。”

“可能吧。”宋松柏淡淡说。

周依安愤怒地扑上去咬他,她最烦说一半留一半的人了。

宋松柏淡定的接住她,吻了上去。

吻技渐长。

周依安痴缠了好久,宋松柏才愿意说他的想法。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这件事情,除了葛老二家的儿子去当兵了是最大的得利者。

其实还有葛村长媳妇,葛村长这次事情之后,和他娘,兄弟都断了,葛村长媳妇也不用再受到婆婆和妯娌的牵掣了。

“可是,当兵多好啊。”周依安不解。

“当兵第一年一个月也就只有6块钱,第二年也才7块钱。”宋松柏跟她科普,“新兵不值钱,现在也才当了两年兵。能不能熬到正经退伍还不一定呢。”

“不是说葛村长媳妇也是葛村长在外面带回来的吗?那军队里有关系也是正常的。耽误两年,少恶心十几年,在她心里,估计是划算的。”

“新兵原来这么不值钱。”周依安喃喃问。

“有点官的还是值钱的,排长一个月就52块钱,不过现在要当排长估计最起码六七年,熬资历。”

“那你怎么这么有钱?我是榜上大款了。”

“大部分都是你婆婆攒的,小部分才是我赚的。”宋松柏闷笑,“京市里还有房子,还有一些金银,我都没带过来。到时候跟我回京市,都给你。”

贪财样。

不过也刚好庆幸,她爱钱,他有钱。

“说定了!只能给我!”

周依安顺势躺在宋松柏怀里,享受难得静谧的时光。

傻样,不给她还能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