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里,明显还是有些变化的。
闹得更狠了…
人潮汹涌。
十几二十个人互殴。
“你们的想法是错的,语录里说了…”
“你放屁,主席都说,实践才是硬道理。”
确实就是在实践中…越打越厉害。
宋松柏停着车,犹豫了一下。
刘伯看了一眼外面喧闹的场景,“换条路。”
周依安也沉默的看着,她以为县里闹的已经够大了,没想到市里面还要更胜一筹。
“感觉这些人都不大。”周依安粗粗看了两眼,也就和她差不多,在大街上就敢打架。
“嗯。”刘伯开口,“年轻人冲动,血性重,过段时间就会好一点了。”
“也是,”周依安点头,过段时间就都赶到乡下去了。
去干农活就没有那么多力气打架了。
刘伯指着路,也没几条路好开,指路非常的容易。
就是绕路的那条路不是很好走。
震的周依安想的啥都忘了。
没想到到了地方,竟然还有警戒员下车检查。
“首长好。”穿着绿油油的军装的小白杨从亭子里面走出来,还标准的敬了军礼。
周依安跟着宋松柏和刘伯两个人也敬了个军礼。
一身军绿的军装,带着个帽子,一股子年轻人的稚嫩。
这时候也挺卷的,保安还要当兵的人做。
拿了介绍信出来看,检查完毕之后,重新上了车。
周依安本来还想说,这么年轻就当保安啊,有点可惜。又想起来自己只是一个乡下的记分员。
“哎。”这一声,是为自己叹的。
自己才是地里的小白菜,也不是水灵灵的了,是腌嗒嗒的小白菜了。
“下车。”宋松柏凉凉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有时候真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到了啊?”周依安反应过来立马开车门下车。
宋松柏看她一溜烟的下车,一点也不需要帮助的样子,刚刚国营饭店吃饭也是,撒欢的比谁都快。
周依安下了车就去后面扶了刘伯下车。
腿脚不好的人下车是麻烦一点的。
宋松柏本来还担心安安适应不好,决定待会再去还车。
就看见人已经头也不回地跟着刘伯走了。
“…”还是这个样子。
最后宋松柏还是咬着牙,决定先去还车了。
周依安看着面前的房子,觉得还是低估了宋松柏的家世。
这个时期,还有小洋楼住。刘伯牛啊!
周依安左摇右晃的看了看,就是这个小洋楼周围,怎么种的不是花,而是菜啊。
“回来了?”刘婶子走出来迎接,“那个臭小子带回来没?一言不合就下乡,真是反了天了。”
周依安赶紧回头看臭小子,免得到时候她无辜受难。
没影。
…
“哎呦,这就是新媳妇吧。”刘婶子走出来看见人,“娶的人怪喜庆的。”
周依安尽力想忽略她说的怪喜庆的是什么意思。
完全忽略不了!
什么意思啊?搞的她都不自信的摸摸自己的脸,应该就是那张脸啊。
挺好看的啊,不然也不会把宋松柏迷的神魂颠倒。
“来来来,进来,”刘婶子去拉她的手,“怪不孬的。”
确实刘婶子应该是纯正东北人了。
热情。
非常热情。
“吃了没?”
“吃了的话要不要再吃点。”
“不吃的话要不要吃点水果。”
“饭爱吃啥,水果零食想要什么。”
救命。周依安心里有点哀嚎,第一次遇见这样比她还能聊的。
她罕见的有点不知道咋答话。
“午饭吃了,给安安拿点水果和零食就好。”还是刘伯开口了。
“行,我去拿。”刘婶子动作麻利的转头进屋去拿了。
周依安徒伸着手,挽留不了婶子的风风火火。
“我们进去好了。”刘伯已经习惯了,开口安抚。
“好的好的。”周依安舒了口气,跟着进去了。
也不知道宋松柏去哪了。
“你咋和人小柏结婚的?”刘婶子八卦的问。
周依安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果盘瓜子盘,舒服的都想躺着了。但记着是在别人家,还坐的端正。
想了想过程,她也不知道咋就结婚了,垂下眼睛,笑的不好意思,“是他追的我,他说一见我就喜欢的不得了。”
“…”,刚回来了的宋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