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隶属于武道部巡天舰艇总公司，任副总裁。
与符灵司关系不大，但两者都是极为看重骨金。
至于身穿灰衣的老人名叫李靖宇，乃是军部的科技园园长。
“我刚上班，你就来找我要骨金，我真不多。
你要骨金，就去找武道部，你来我军部干什么？”
李靖宇很是烦躁的看了一眼章程，打开一旁的衣柜，里面陈列着几件消毒服。
“你干啥？”章程看到李靖宇开始换衣服，连忙问道。
“我去下面厂子里，看一看。”李靖宇淡淡道。
“不是，我这里还有大事情啊，今天南江舰艇厂的骨金已经彻底断供了，还有魔都舰艇厂厂长昨天晚上打电话哭着求我要骨金啊。”
章程急了，整个人跳脚，连忙开口：
“老李，你真要帮一手，不然我这旗下好几个厂子都要停产了。”
李靖宇看了一眼章程，眉头皱起道：
“真没货了？”
“真没了啊。”章程拍着大腿，哭笑不得。
“不对啊，武道部怎么能没骨金呢？
我记得之前扫黑市，黑市上面扫出了三十万公斤的骨金，而且我专门还问了符灵司，他们的骨金其实够用。”
李靖宇沉声道。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了，现在不是骨金的价格涨了十倍吗？
武道部内部下批的骨金很少，大部分全被符灵司拿去了，我们舰艇厂没骨金拿。”
章程整张脸都快皱成一块了。
有些事情，他真不能说的太清楚。
但是李靖宇一听就明白了，他坐了下来，给章程飞出一根烟道：
“是这样啊，我们军部的确有原因，更大的原因，还是你们武道部内部想要打黄盖。
你们舰艇厂就是那个黄盖。”
章程点了点头，点着烟道：
“就是这么个事，符灵司多金贵啊，我们造船的不值钱，他章静虬牛逼，他会哭，会舔。
私底下给别人送几张一次性使用武技，比啥都好。
我们造的巡天舰艇就不行了，太大，太贵，有标号，送不了人。”
章程说着，眼里浮现出不屑与苦涩，继续道：
“我现在，好几个项目都很重要，还有几艘是军部要的高维折叠侦查舰艇。
有些材料一旦使用，就需要尽快探伤，用骨金封存，一直拖着的话，亏损的钱要百亿往上了。”
百亿亏损？
李靖宇眼皮猛的一跳。
“这么严重？”
“嗯，所以老哥，你得帮我，我知道武道部看不上这点，但我实在不想因为这些内部斗争，把那么多项目给黄掉。”章程苦笑出声。
“嗯，我知道了，你要多少骨金？”李靖宇低沉开口。
“十万公斤，我直接买，以每公斤十万价格买都可以。”章程大笑出声。
“多少？”李靖宇皱眉。
“十万公斤，以十万每公斤的价格买。”章程有些希冀的开口。
“呼……”
李靖宇深吸一口气，淡淡的看了一眼章程道：
“你可真会要啊，现在每公斤骨金三十万，你给我十万？
你还一口气要十万公斤，中间亏出来的这些钱，你是真觉得我活够了啊。”
原本骨金每公斤三万，但最近骨金价格上涨十倍，所以就成了三十万每公斤了。
李靖宇声音犯冷，原本同情章程的心也都没了。
“帮帮嘛，李老哥，我们老朋友了。”章程抿着嘴说道。
“有多远，就走多远，我帮不了。”李靖宇站起身，摇头。
“那给我十万斤，每公斤十五万，我真没钱了！”章程都要哭了：
“实体业就这样啊，哥哥，可以用的资金没多少的，我能拿出来这么多，我自己私下里得掏钱！”
“掏自己钱，干公家事？”李靖宇皱起眉头。
“是啊，我手底下那么多厂子呢。”章程急切道。
一下子，李靖宇也沉默了。
如此时刻，他要是说上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不为过了。
李靖宇看着此刻的章程陷入了沉默，徐徐抽着烟道：
“行吧，我去找一下刘司令，他估计可以出钱给你垫上。
刘司令前段时间开过会了，他说骨金价格上涨，是我们军部的责任。”
他原本不想拉出刘司令的。
但章程这一会儿，没有说军部任何一句不是，让他李靖宇心里很是难受。
“好，谢谢老哥！”章程大喜望外，拿裤子擦了擦带汗的左手。
握手。
“没事，你先坐，我给我徒弟赖芮琳打电话，让她先给你带四万公斤的骨金，这是上次陈贯标拿过来的。
剩下的六万公斤，我去问一下刘司令。”
李靖宇静静说道，章程连忙点头。
笃笃笃……
电话接通，李靖宇对着电话开口：“赖芮琳，你过来一下。”
“我现在不在燕京。”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子声音。
李靖宇皱眉问道：
“你去哪里了？”
“安西。”
“你去安西干什么？”
“这点不能说。”
“混账，科技园园长还是我吧，你要出差为何不给我先说一声？”李靖宇怒了，大骂出声。
“师父，你骂我
混账？”电话另一头，名叫赖芮琳的女子冷喝道。
李靖宇眯起眼睛，低喝道：
“我相信你，将那四万公斤骨金交给了你，你现在人不在燕京，我找谁要骨金？”
电话另一头，名叫赖芮琳的女子淡淡道：
“师父，你怎么还在纠结那四万骨金？
骨金价格波动谁引起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待我回到燕京之后，您也该去休息一段时间了。”
笃笃笃……
电话声挂断。
办公室里，李靖宇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瞬。
砰的一声！
手机被他摔成碎片。
“孽徒，孽徒啊！！！”李靖宇低吼出声。
这下子，章程惊了，问道：
“咋了，老李。”
李靖宇眼眸闪烁，面色涨红道：
“昨日，乘风武圣过来，叫我今日去安西，在媒体面前，斥责林天打乱万族联盟秩序，引起骨金价格波动，人族损失巨大。
我没去！
现在看来，我这徒弟去了。”
李靖宇眯起眼睛，眼里浮现出一丝没落之色。
被徒弟背刺，谁都不好受。
“看来，乘风武圣想破坏下个月那件事情……。”
李靖宇欲言又止，此事不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