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慧得知大鹏找到对象,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军儿,这边你别管了,赶紧去帮忙吧。”
“不着急,还早着呢。”
他帮着一块儿把衣服晾上。
淑慧一边撑衣服,一边说:“等下我带贝贝去找英子,一起去县里溜达溜达,家里你盯着点儿。”
“嗯,难得休息,多出去跑跑挺好。”
“可不就是嘛,本来想让你带我们去的,你这也走不开。”
“没事儿,你们玩,回头我去接。”
“你忙你的吧。”
衣服全部晾好,淑慧带着贝贝去找英子了。
杨小军则去大鹏家,挺好奇他对象长什么样子的。
刚进屋,鹏母正在院子里择菜。
“小军来了啊。”
“嗯,婶子瞧你乐得,当喜婆婆高兴吧?”
“害!八字还没一撇呢,还早还早。”
鹏母虽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乐开了花。
杨福堂穿了一身新衣服,施施然从屋子里出来,精神抖擞。
“小军,看叔这一身咋样?”
说着话,他挺了挺腰杆子。
杨小军笑着打岔道:“福堂叔,你这身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找老伴儿呢。”
“净瞎说!”
杨福堂心虚的瞥了一眼鹏母。
鹏母瞪着眼珠子道:“我看人小军说的就在理,儿子带对象来家,你一个老公公打扮的花里胡哨干什么?想扒灰啊?”
“呸呸呸!你瞧瞧说的什么话。”
“赶紧换了去,把兔子野鸡处理一下,别什么都指望人小军,一会儿子该回来了。”
“得得得。”杨福堂悻悻回屋。
三人叮了咣当忙活一个小时左右,所有的菜基本上都准备差不多了,人来就能下锅。
老两口一左一右跟个门神似的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轰~轰~”
一阵摩托车声响起,鹏母激动道。
“来了来了,孩他爸,来了唉。”
“来就来,你叫唤什么,别回头吓着人孩子。”
杨福堂虽然也激动,但比她要沉稳的多。
鹏母难掩激动之色,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个儿媳妇儿,能不高兴吗。
没两分钟,大鹏骑着车过来了。
老两口一看后座没人,心凉了半截。
鹏母焦急问:“儿子,你不是去接人了吗,人呢?”
大鹏摘下蛤蟆镜,努努嘴:“跟我二姨夫在后面呢,不肯坐我车,怕人看见说闲话。”
“哦哦哦,来了就行。”
说话功夫,一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还带着一姑娘。
来人国字脸,留着一平头,人很精神。
他就是大鹏二姨夫,王志刚。
车停好,后座的女孩儿一掂屁股,从车上跳下来。
女孩儿长长的头发,个子不高,长的的倒是挺白静,就是体型有点圆。
二老打量一眼女孩儿,相当满意。
农村人挑媳妇儿,屁股大就管。
寒暄两句,老两口领着人进门。
王志刚到锅屋跟杨小军打了声招呼,因为经常过来,彼此间也都熟悉。
人到了,杨小军开始炒菜。
由于都是切配好的,做起来也比较快,半个小时不到一桌子菜就搞定了。
饭桌上,杨小军得知女孩子叫圆圆,人如其名。
接触下来发现她的性格和英子比较像,都是属于文静类型的。
虽然长的不算太出众,不过能过日子。
大鹏这货还挺知道疼人的,从菜一上桌子,一个劲儿的往圆圆碗里夹菜。
“圆圆,这个兔子肉好吃,你尝尝。”
“这个野鸡也不错,小军哥拿手好菜。”
“还有……”
圆圆本来就有些拘束,被他过分的热情整的更不好意思了,说话都是用哼的。
王志刚的劝说下,圆圆端起酒盅敬酒。
两杯酒下肚,她的话开始渐渐多了,完全变成了人似的。
经过询问杨小军才知道,圆圆结过一次婚了,还带着一六岁的闺女。
杨小军心说怪不得看着年纪有点大呢。
敢情大鹏娶一送一,喜当爹。
老两口对二婚也不介意,用他们的话来说,有经验才知道疼人。
杨家村这条件,能找着二婚的也算是烧高香了。
再怎么着,也比打光棍强。
酒过三巡,一向以“酒神”自居的杨福堂,竟然被未过门的儿媳妇儿给灌倒了。
王志刚说话也变成了大舌头,神志不清。
杨小军暗自庆幸喝的是汽水,不然他也是一样的下场。
不得不说,圆圆酒量是真的大,一斤高粱酒下肚跟没事人一样。
大鹏洋洋得意,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
他拍着杨福堂的肩膀道:“老头子,这回出洋相了吧?”
杨福堂抬抬手,光见嘴皮子动,不知道说些什么。
杨小军看俩人都迷糊了,提议道:“大鹏,把福堂叔他们扶进屋里吧,别回头磕了摔了。”
“嗯。”
几人合力才把俩人架上床,喝醉酒的人比正常人要重的多。
吃完饭。
大鹏和圆圆俩人在屋子里腻歪,如胶似漆。
杨小军和鹏母打声招呼,便回去了。
下午没什么紧要的事儿。
他把床单被罩都拿出来吹吹晒晒,一下雨就回潮。
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干脆拿鱼竿去东大沟钓鱼。
刚下过雨,水里氧气不足,鱼啃咬钩。
说干就干,杨小军找了两根长短合适的竹竿子,绑上鱼线和钩子。
鱼线和钩子绑好了,可家里没有浮漂。
“喔…喔喔…”
大黄在院子里翩翩起舞,时不时的扇动着翅膀,秀它刚长出来的新毛发。
杨小军灵机一动。
“有了。”
“咯咯~咯咯~”
杨小军一边向大黄招手,嘴里不停地发出声。
大黄机警的看了他一眼,但没理采他。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杨小军转身回屋,抓了一把稻谷撒在地上。
大黄看见食物,探头探脑的走了过来,用嘴啄食。
趁其不留神,杨小军一把薅住了它。
下一秒。
大黄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院子,屁股上刚长出来的毛又被薅了。
比起大白,杨小军下手算好的了,至少还给它留了几根。
失去了毛发的大黄,没有了刚才的雄姿,显得很颓废,走路也没精神。
眼前的粮食瞬间不香了。
刚才还迷恋它的小母鸡,此时也毫不留情的离它而去。
杨小军得到了浮漂,迫不及待的绑在了鱼线上,别说,现薅的毛就是好使。
鱼竿绑好,他把中午剩下的鸡肠子带一些作为饵料。
这玩意儿腥味儿大,可比蚯蚓好用多了。
东西准备妥当,杨小军扛着鱼竿往河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