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策没有回头,他停住脚步,淡漠开口道“轩辕家主看来也不是一个守时之人,看来也没什么诚意。”
轩辕家主其实早就来了,他只是想看看南宫策是否独自一人,所以才拖延了几分,没想到居然让策儿误会了他,急忙开口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只是......”
“轩辕家主不必客套,把轩辕府位置告诉朕,朕自行前往。”南宫策不想浪费时间,他想早点跟钰儿会面。
轩辕家主本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听到南宫策这样一说,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也想早点动身,便没再耽误,直接把轩辕府的位置说了出来。
“轩辕府,在辰国和圣天国的交界处,那里有一处叫凤唐镇的地方,镇上往西面树林走五十里,会看到一处小溪,再顺着小溪往上,那里有一处竹林,我会在那里等你。”轩辕家主看着南宫策的背影殷切的说道。
他不怕他不来,因为云婉还在府内,他也不怕他带其他人来,因为那里除了他没人能进。
就算侥幸闯入,那也是有进无出。
“好,三日后,朕必定到达。”南宫策头都没回,纵身一跃跳下城楼,运起轻功,在屋檐上几个闪身便消失在黑暗中。
轩辕家主看着南宫策远去的背影,没有停留,一阵微风吹过,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上官钰已经在竹香榭墨竹院等候多时,她站在院中,看着这里熟悉的一草一木,嘴角泛起笑意。
这是她跟南宫策定情的地方,耳边仿佛隐约回荡着当时的欢声笑语,院中处处都是甜蜜的回忆,细细想来,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
当初在这里给南宫策解毒的情形历历在目,上官钰在竹香榭你漫步,时不时的用手抚摸着花坛里的草木,和院中的门窗。
她跟阿策一路走来,还真是经历了不少,希望这次的事情了结后,他们能真正过上平静生活,不被任何人打扰。
上官钰沉浸在回忆中,站在院内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微风习习,虫鸣不绝,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身影从墙往一跃而进“钰儿,等久了吧。”南宫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上官钰转过身,小跑着扑进他怀里“没多久,刚到一会儿。”
南宫策牵着她走进书房,点亮烛火,然后告诉了轩辕府的位置。
“我说的三日后到达,策儿跟我一起启程吧。”南宫策说道。
上官钰在得知位置后,沉思了片刻“阿策,我想先去趟辰国找辰文彦,了解一下解蛊的方法,如此救出母妃风险更小。”
南宫眼神为之一亮“钰儿说的既是,如果这样那我们现在就连夜出发,争取早日到达辰国。”
母后身中子母蛊,跟秦云秋同命相连,时间越长越危险,要是她来个鱼死网破,母后岂不是更危险。
南宫策越想越急,握住上官钰的手收紧了几分,指尖有些微凉。
“好,我们现在出发,早日解决,我们早日回家。”上官钰反握住南宫策手,十指相扣,一股暖意涌上他的心头。
两人趁着夜色,来到官道,拿出空间里的越野车,连夜开车往辰国赶路。
官道道路还没有铺设完毕,但是速度一点没有受到影响。南宫策全程开车,上官钰则是把灵空放了出来,抱在怀里,让它透透气。
“主人,我们要去哪儿?”灵空两只小脚趴在窗户边,看着外面月光下疾驰的树影,转头问道。
“我们去辰国,现在周围没人,让你出来放放风。”上官钰抬手摸着它顺滑的毛发,用手指捏了一下灵空的小耳朵。
“爷爷他们呢?我好久没见到他了。”灵空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着上官钰问道。
上官钰慢慢把祖父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祖父说,等事情结束,再帮你寻药恢复人身,让你不用担心。”
“真的?”灵空双眼冒着金光,透亮得如夜空的星辰般闪耀,开心得快飞起来。
“当然,祖父肯定不会骗人,这段时日你就待在空间哪里也不许去,不管听到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能出来,知道吗?”上官钰郑重其事的开口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的口吻。
她担心这次去轩辕家,对方会威逼利诱对灵空不利,如果自己真遇到危险,这个小子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救她。
那不就正中别人算计了吗?
“知道了主人,灵空就在里面好好的,不出来。”它说完,又回头看着窗外,小小的身子坐的规规矩矩,可爱极了。
南宫策开得很快,天亮时候,两人在空间里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继续赶路,一刻都没有停留。
终于在次日深夜,他们来到了辰国京城。
两人趁着夜色从城墙外偷偷潜入,一国帝后居然用这种方式进入别国,如果被发现真的是不知该如何解释。
南宫策知道辰文彦的府邸在何处,于是很顺利的就潜入了他的府邸。
“谁?”辰文彦此时还没睡下,正在书房处理政务,辰皇因为灾难的事情一病不起,他的母后日夜侍疾在侧。
几位皇子都还年幼,于是所有重担都落在他的身上,每日都有批阅不完的奏折,和处理不完的政务。
还好有圣天国的帮助,不然辰国危已。
他轻到外面有响动,停下手中朱笔,拔出挂在墙上的佩剑,轻轻靠近门窗,仔细听着。
“大皇子,深夜来访,实数唐突。”南宫策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辰文彦直接楞在当场。
这声音.......??圣皇陛下???
怎么会???
他甩了甩头,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大皇子,可否进屋一叙!”上官钰看着屋内烛火投在窗户的上人影,就知道肯定把对方搞懵了。
辰文彦听到上官钰的声音,知道自己不是幻听,外面确实有人,于是放下佩剑,走到门前拉开房门。
南宫策和上官钰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两人双手环胸,一人靠着一根柱子,小腿微驱抵在身后,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