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全力赶路……
日落时分,四人这才重返日出山上的寺庙中。
看着寺庙大门的锁头还有上面的蜘蛛网,齐白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感慨。
若是自己不出现,寺庙同样也会被废弃,但是那个废弃和现在的废弃完全就是两码事。
一个是孤家寡人,而另一个则是全都活着。
想到这,齐白突然问道悲鸣屿。
“悲鸣屿,婆婆最近怎么样了?”
悲鸣屿沉默了一下,这才回答。
“婆婆她,年纪太大了,就在半个月之前……阿弥陀佛……”
说完,宛如小溪一样的泪水顺着悲鸣屿的脸颊流了下来。
齐白刚想安慰一下悲鸣屿,却被悲鸣屿打断了。
“婆婆死前很开心,她说看到我一切都那么好,她就放心了。”
“阿弥陀佛。”
悲鸣屿说完,低下了脑袋,开始默默念经。
而齐白,则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或许……自己到时候也要经历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死的是自己罢了,毕竟自己的命不咋够用,至今为止才补充了一年了而已。
自己的这个狗系统,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儿不靠谱。
实在不行,自己就只有变成鬼了。
话说,这还真是够打脸的,当初自己和猗窝座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绝对不会变成鬼的。
没想到,一转眼……
说起这些,齐白突然想到了狗系统貌似很久都没有动静了。
在脑海中喊了几句系统,发现狗系统没有回应后,就放弃了。
此时,悲鸣屿已经从伤心中缓了过来,从自己怀中拿出寺庙大门的钥匙,反手打开了寺庙大门。
一打开大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四人捂住鼻子齐齐的倒退了几步。
“太久没有住人了,等会就好了。”悲鸣屿说道。
四人站在寺庙大门外等待了十几分钟以后,发现寺庙中的气味散的差不多了,这才走了进去。
大概看了一圈以后发现寺庙没什么大问题,可以住人就是需要打扫一下。
于是,齐白和悲鸣屿分工合作,没多大一会的功夫就打扫出一个最大的房间,四人今天晚上就住在那里。
至于为什么不打扫出两个房间,主要是因为悲鸣屿告诉齐白,寺庙中紫藤花花香,已经用完了。
齐白则是考虑到,没有了紫藤花花香驱逐鬼,让两个小女孩单独住一个房间还是很危险的。
所以商讨了一下以后决定四人住在一个房间中。
这才打扫了一个最大的房间。
房间打扫干净以后,悲鸣屿取出有一段时间没有用过的被褥,检查了一下,被褥没什么问题。
铺好了被褥,悲鸣屿烧了一些水,泡了四盒泡面就这么对付一顿晚饭。
其实吧,也不算对付。
悲鸣屿和扑棱蛾子姐妹表示,自己就没见过谁家泡面里面全是海鲜的,面什么的根本找不到。
晚餐过后,正常流程是众人随便聊一会天就该睡觉了,但是可不要忘记了悲鸣屿可是一个和尚。
到目前为止他都有着做早晚课的习惯。
晚饭过后,悲鸣屿表示自己要去做晚课,让齐白和扑棱蛾子不用等他了,困了就先睡觉好了。
但是,齐白表示,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和尚做晚课呢,今天正好看一下。
不过,悲鸣屿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毕竟这有点害羞,最终在齐白的强烈要求之下,悲鸣屿还是同意了齐白的请求。
同意他观看自己做晚课,只不过不能打扰自己。
对此齐白那是满口答应。
至于扑棱蛾子姐妹,她们也对悲鸣屿的晚课颇为感兴趣。
于是三人跟着悲鸣屿来到了大堂之中,看着悲鸣屿做起来了晚课。
只见悲鸣屿拿出做晚课所用的木鱼,一个像钵盂一样的器具。
这个像钵盂的齐白认识,应该是铜馨,一种佛教的器具。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齐白刚才问了度娘。
做好准备工作以后,悲鸣屿跪坐下来,敲起木鱼来,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念着念着,悲鸣屿还时不时的敲一下一旁的铜馨。
被敲的铜馨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巧合的是悲鸣屿所念的这一段经文,齐白正好知道。
这是般若心经的中的开头一段,全文总共260个字,般若心经还有全称,全称太长了就不说了。
最为重要的是,这段心经悲鸣屿是用汉语念出的,而且字正腔圆,听的那叫一个清清楚楚。
至于为啥是汉语,因为般若心经是唐宋时期传过来的,一些经文就会采用唐韵来诵读,
唐韵也就是河洛音。
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的悲鸣屿,齐白在心中感慨起来。
老话说的还真是没错,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而且这个外来的和尚不光会念经,而且念的还挺不错的,比自己都强。
但是,齐白身边的扑棱蛾子姐妹二人倒是不会这么认为,因为她们二人觉得很无聊。
于是静悄悄的回到了房间中准备睡觉。
只留下了齐白一人。
齐白盘膝坐在那里看着悲鸣屿念完了心经,又开始念其他经文,感觉好像没完了一样。
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这一个哈欠打出去,齐白的脑袋中突然灵光一现,蹦出来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貌似,被悲鸣屿的木鱼还有铜馨,也可以当做乐器使用。
前提是,自己的掌握好节奏。
嗯,就这么决定了,毕竟这个晚课太枯燥了,就当缓解气氛了,佛祖也需要音乐。
要是佛祖生气了怎么办?
扣1,佛祖会原谅齐白的。
随即,齐白迎来第二个问题,虽然木鱼和铜馨可以当做乐器使用,可是自己应该唱哪首歌?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于是乎,齐白坐在原地开始认认真真的思考起来,自己等下到底唱哪首歌。
一时之间,大殿之中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和谐之中。
悲鸣屿在做晚课念经,齐白则是在认真的思考中。
二者谁也没有打扰谁,就那么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