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张安市怒极。
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这是姬家,姜家,还有王,马,李、杨、士几家联合搞得鬼。
就为了要小路那丫头的命!
“枉为人族!”
底下是魔兽肆虐奔向四面八方,张安市不知道小路她到底是怎么样了。
能专门设计拖住他,那派出去的那队零陵卫对方会没有准备吗?
至于梁午等鸡鸣堡军兵,放弃地利主动出来的他们,想来早就葬身魔兽之口!
小路凶多吉少!
可魔兽兽潮他又不能不管。
张安市目光看向远处壁障上出现的大大的孔洞,魔兽正争先恐后的从里面涌出来。
但最显眼的却是孔洞中,那五个漂浮在半空中的身影,和从它们身上不断喷向壁障的黑色火焰。
“元魔兽!”
张安市心中一凛,身体中析出了异象。
这是一头全身五彩斑斓的千足大蜈蚣,头部一对巨大的骜钳,一眼看上去就是凶厉万分。
千足大蜈蚣出现之后,没有停留,就向着那豁口处电射而去,空中留下一道彩色的光影。
有敌来袭,那五头元魔兽中领头的当即火焰一收,迎了过来。
和大蜈蚣异象战成一团,难解难分。
而少了这一头体型最大的元魔兽的黑色火焰,那原本还在不断扩大的壁障豁口当即便停止了扩张。
“还不够!”
张安市眼中厉芒一闪,自己也杀将过去。
挥手间就是一片彩色的瘴气喷射而出,所到之处,那些魔兽俱是直接烂成一滩脓液!
如此杀厉,豁口处只好又分出了两头元魔兽来抵挡张安市的攻击。
这样一来,壁障豁口的恢复速度开始占据上风,巨大的孔洞开始慢慢收缩变小。
见此一幕,张安市心里稍微松了几分,只要拖下去,这孔洞就会慢慢消失。
失去了通道,外面的魔兽便进不来了,而里面的这些魔兽就变成了无根之水,后续在慢慢剿灭便是!
左右东域地广人稀!
只是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早了,就在那空洞已经缩小到原来一半大小的时候。
壁障之外又飞射进来几道黑影,上来就是猛烈的黑色火焰喷出,打在壁障之上,顿时又将孔洞给顶的扩大了几分。
张安市顿时脸色铁青。
五头!
又出现了一个元魔兽家族!
没有犹豫,张安市召回异象,转身就走!
两个元魔兽家族,已经不是他所能应付的了。
再战,他怕是要被留在这里!
张安市被逼退,壁障之上的孔洞没有人干扰之后,扩张速度越来越快,不久之后便变得宽广无比。
无数的魔兽通过这道宽广无比的‘大门’从大荒涌了进来,涌向东域各城。
又一次大兽潮,生!
早就远离了那处壁障之地的庄小新几人可不知道,东域发生了如此天大的事情。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恐怕也没有那个闲心去理会。
因为现在他们又被盯上了!
“这该死的傻鸟这么记仇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奔雷马上,庄小新看着天空中高高的那一个小小的黑点,颇为无奈的说道。
“它可不傻,鬼精着呢!这急电隼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
燕十三也是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他们会遇到这种奇葩生物。
“左右不过是从它窝边上过了一下,谁知道它住那里啊!又没给它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用的着这样嘛!”
“急电隼就这个性子,领地意识极强,这估计是只雌鸟,准备在那里产卵的,现在我们过了一下,它要重新找过地方了!”
“哈呸!”
庄小新啐了一口。
有这追他们的功夫,窝都重新做好了!
要不是这急电隼是御守中境的存在,高低让知道什么时候没毛的凤凰不如鸡!
“小心,闪电又来了!”
就在他YY给那傻鸟拔毛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燕十三的提醒。
本能的,庄小新立即开始蛇皮走位。
刺啦!
一道极细的电弧击打在他原来的位置,打的地上泥土飞溅,炸出了一个深坑,声震欲聋。
庄小新眼角抽动。
这还是燕十三异象拦截之后的效果,要是原始的。
庄小新看向上空,遮盖住他们的火鸟异象之上,那道电光可是水桶粗细!
燕十三也是没有办法。
这急电隼的速度太快了,小公子和张姑娘境界又太低。
唯有以这样全覆盖的方式保护大家。
小路也很无奈,她的月见灵眸虽然之前大发了神威,但是毕竟级别还是不够。
即使是她能够清楚的看见上方那急电隼翱翔的身影,能够施展出月见灵眸的能力,可对于御守中境的对方影响有限。
不过这也不是说他们真就拿急电隼没有办法,但凡它飞低下来,几人都会教它作‘人’。
可这鬼东西似乎是知道这一点,就是不下来。
便成了现在这样一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僵持局面。
“牛皮糖啊!粘上了甩不掉!都快一天了!”
又一次吐槽,庄小新翻了个白眼。
“那有什么办法,就先这样吧,它的领地范围最大也不过万里,等出去了就好了!”
燕十三收回视线,摇摇头叹口气。
糟心呐!
一直维持异象也是很累的好吗!
大兽潮发生的警讯在张安市返回零陵城的时候,就发向了整个东域。
不光是东域,祖域各大家族主城也都收到了消息。
局势瞬间紧张起来,南域和北域当即宣布边界戒严,和东域连接的界城全部禁止通行。
不光如此,本就和中域关系不大好的南域,顺手还将和中域连接的三座界城中的两座给关了,只剩下了最西边的一座还能正常通行。
才到边界附近的姬殇听闻这个消息,无奈的放弃了潜入南域的打算。
现在就算他潜到了海州城,他也过不了界关。
只希望戒严令发布之前,出去的那队人能够建功吧!
姬殇想起了之前见识到的对方凿空壁障,突入大荒的一幕,又觉得那队人恐怕应付不了。
可如今,他也没办法再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