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中央空调是恒温24度的。
江故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天空。
她感觉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样。
如果不回到学校她甚至都不知道还会和阿宁有什么交集。
可现实就是不但产生了交集,出事了。
“江故小姐,吃点水果吧。警方那边还在调查中,沈警官说现在很多事情都没有证据,还希望你提供线索。”
戚川看着江故愣愣的模样,好几天了,江故小姐依然是这副沉默的样子。
沈警官几乎每天都会给陆特助打电话询问情况。
但是江故小姐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江故听着戚川的话,她也知道现在的状况,但是她就是想让别人知道她现在有问题。
因为这样有些人自然而然就会露出狐狸尾巴。
比如,霍子言之流、
她昏迷期间,其实昏昏沉沉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戚川的话。
这件事情果然和霍子言有关系,否则他不会一直待在老师的生日宴上,毕竟他和学校里的谁都只是有互相利用的利益关系,好一点的也只是被当做他人脉资源的跳板罢了。
可她始终想不明白,如果在大姐收购之前一直在做这种事情,那么魏远钦又为什么会把公司转手给大姐?
还是说那个时候公司的高层,米正国过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公司所有的业务。
这么大一块肥肉又怎么让大姐有了可乘之机搞出后面一连串的事情。
难道魏远钦身边有魏云洲的人?
肯定是,如果魏远钦真的那么蠢,怎么可能在魏云洲回国之后手里还抓着那么多股权。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戚川安静地给江故制作酸奶水果沙拉,吃点甜的心情可能会舒缓一些。
听到门铃声有些诧异。抬眼看着没有什么反应的江故,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江故被门铃声拉回了思绪,就在这个时候,戚川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她把自己团在沙发上,看着戚川着急地去打开了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江故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你这个小笨蛋,怎么搞成这样了。嗯?”
江故的母亲走进来,微微颔首和打开门的戚川算是打了个招呼。
可是随后跟进来的人,让戚川蹙起了眉头。
“姐姐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啊?”
江锦居高临下地睨着戚川,翻了个白眼,进屋的一瞬间换了一副嘴脸。
戚川看着江锦在江故妈妈面前故作伤心地质问,无奈地去倒茶了。
“你大哥说你不会说话了,你那个同学是因为你……我和你爸准备去抚恤一下人家的家属,听说那家的家属似乎在校门口天天闹。”
江故妈妈把江故抱进怀里,心疼地说着。
交个论文怎么会出这种事情,简直是无妄之灾!
“妈,不用去了,那父母就是吸血虫,想靠女儿死捞一笔。人又不是江故推下去的。姐姐能出这么危险的事情,肯定都是魏云洲的原因。”
江锦看着抱成一团的母女心中冷笑了一下,脸上还是那副担忧的模样。
“可……”
江故的妈妈对这件事情自然是有所耳闻,可是看着平时总是胡闹的江故如今在自己怀里无声地流泪,她心中的酸楚和无措,又该怎么办呢。
“伯母不用担心,沈警官他们还在调查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魏总也非常关心江故小姐,一有时间就陪着。总要有个过程的。”
戚川把茶端来,然后把刚洗干净还未来得及制作的水果摆好也端了过来。
她看着江故妈妈这个精致的妇人,澄澈的眼眸和江故小姐如出一辙,顿时好感倍增。所以她才出言安慰。
“陪着又怎么,人家想害他害不着,还不是都冲着姐姐来了,没能力保护好,还不如让姐姐跟着子言哥哥呢。再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江锦看着戚川献殷勤的模样就来气,这人还真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了,现在可真是大变样啊!
“江故小姐出事情的时候,霍子言就在学校附近,后来我怎么一次也没见到他。还有,江锦小姐,大夏天的脖子上带丝巾,不热吗?”
戚川给江故递了一条温水打湿的小手帕,抬眼看着江锦张牙舞爪的样子。
这个人又在挑拨离间!她是来欣赏他们害江故小姐的成果的吗?
江故从母亲怀里把上一世和这一世所有委屈都哭了出来。有些无力地坐起来,任由母亲帮自己细致地擦着脸。
听着戚川和江锦的争执,江故看着江锦心里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你看着狐狸不就拖着大尾巴来了吗?
可是二人的对话在江故妈妈的耳朵里听着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江故妈妈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江锦,看看自己怀里的小哭包。
难道江锦也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江故起身,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戚川的肩膀,然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烫的江锦跳起来尖叫着。
“啊!江故你疯了吗?”
江锦没有想到江故会来这一下,赶紧起来解开脖子上的丝巾。
丝巾遇到热水,如果这么缠着自己肯定还会被烫伤。
江故看着江锦跳起来解开丝巾,脖子上面是一块被烫伤的痕迹,旁边竟然还有深深的齿痕。齿痕旁边还有一个‘w’的字样。
这种字体的w,只有魏家人会用。她曾经在大姐的服装品牌杂志上见过。
大姐和魏云洲不可能给她留下痕迹,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和魏远钦有暧昧不明的关系。
她余光看见母亲皱眉的样子,明显母亲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江锦,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戚川看着江故母亲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故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