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回到王府的陈若琪在得知了此事之后,先是愣了一瞬,又看看身边的江水云,对刘管家问道:“他没说什么事儿吗?”
刘管家摇摇头,“没有,就说了改日再亲自上门道谢。”
江水云拿起一个金丝百宝盒,上下翻看着,“想必是如愿以偿了吧。”
听到这话,陈若琪有些气恼了,说:“路小将军还真是刚正不阿啊,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摆在前厅的礼物,她是连看都没看,就吩咐刘管家把礼物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刘叔,就说本王妃说的,送礼就不必了,日后好好待妹妹就行了,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等着他给我端茶倒水,唤我‘三嫂’的那一天。”
刘管家得到吩咐,把礼物和陈若琪的话,原原本本送回到了路府。
待刘管家走后,路老将军才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了懿王妃了?”
路飞羽点了点,瓮声瓮气的‘嗯’了一声。
“怎么得罪的?”
“......我好像是骂她了。”
“好像?怎么骂的?骂的什么?”
“......狗屁......谪仙......”
路老将军一愣,“......哎。”袖袍一甩,转身走了。
留下路飞羽一人,傻愣在了原地。
路飞羽自知,好像,不,不是好像,是确实在言语上得罪了这位懿王妃,但他跟他们接触的并不多,也不知道懿王妃性格如何,会不会把这件事往心里去。
可是看希蓉的样子,她又对这位懿王妃非常亲近,最后还是决定提前把这件事解决了,绝对不能拖。
接下来的两天,他去请教了肖玉琦和洪新瑶,找到了季宁和季霏,最后硬着头皮去找了贺彤。
肖玉琦:“嚯~还是你小子胆子大,竟然这么说懿王妃,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别问我。”
洪新瑶:“哎呀,你真这么说啦,若琪应该不会往心里去吧?可是他又把礼物退回来了,又说了那样的话,我也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真生气了,我回来帮你探探口风吧。”
季宁:“飞羽哥,你不是吧,什么时候这么顾前顾后了,反正皇上已经给你们圣旨赐婚了,你给懿王妃敬茶,她要是真不接的话,不接就不接呗,大不了你就别认这个三嫂。”
季霏:“飞羽哥,这事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若琪这人吧,平时看着还挺好接触的,但是她说她是什么天蝎座,天蝎座的性格就是记仇、多疑、睚眦必报,恕小妹胆小,我可不敢给你出主意。”
路飞羽从非凡皮具店走出来,蹬上自行车,耷拉着脑袋漫无目的的骑着车、
蹬着蹬着就蹬到了南裕第一街。
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早上没吃早饭就先跑去幽荧军的校场找肖玉琦去了。
闻了闻味儿,走进了仙琪饺子馆。
一进门就喊道:“店家,给我来一盘三鲜的,水煮,再来一盘羊肉锅贴,两瓶啤酒。”
“好嘞。”
刚坐下,就看到贺彤拎着帕子,扭搭扭搭的从后厨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说,“卫生环境必须保证干净,看好馅料的保质期,最多不能超过两天,有什么问题及时派人来找我,我不在公司,就找季二公子。”
路飞羽一撩眼皮,喊了一声,“贺彤。”
贺彤一愣,对旁边的店长又说了两句,才走到路飞羽坐的桌子边,坐到了他的对面。
“怎么着?饺子就酒,越吃越有?晌午就喝上了?”
路飞羽没答话,又拿了一个杯子,满上后放到了贺彤面前。
贺彤把酒杯推了回去,“我不喝,我还在上班,下午还得去巡店呢。”
路飞羽盯着贺彤看,想他之前的样子,嗤笑了一声,“呵,想你贺彤之前,浪荡无边,怎的今日变得如此规规矩矩了?”
贺彤抻了抻袖口,勾唇一笑,“说的也是,怎的现在就成这样了呢?”
路飞羽:“懿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贺彤:“如谪仙一般的人物,不光是她,还有他们,他们每一个人,我贺彤衷心佩服。”
“自从他们来,南裕变化太大了,我不相信你看不到。”
路飞羽点的饺子端了上来,他招呼贺彤,“你也没吃呢吧,一起吃点吧,我再加两盘,你吃什么馅儿的。”
贺彤也不客气,转头喊道:“吴叔,再加一盘茴香鲜肉的。”
路飞羽一歪脑袋,“茴香的你自己吃啊,我可不吃,草馅儿的有什么好吃的。”
贺彤瞪他,“你管得着么?”
两人吃完,贺彤从小挎包中,拿出一面小镜子,对着镜子呲牙,看看有没有茴香夹在牙缝里。
路飞羽都没眼看,啧啧道:“啧,你他妈的还真是个娘们儿,找个男人过日子得了。”(※)
贺彤一边补着唇膏,面无表情的回答着,“我还没遇到能打得过我的男人。等真遇到了,奴家兴许就嫁了。”(※)
路飞羽斜睨了他一眼,刚吃饱的肚子,泛着一阵恶心。
等贺彤收拾好自己的妆容,双手一搭,交握在腿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路飞羽道:“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路飞羽嘴唇动了动,刚想说‘没事’,就被贺彤打断了,“你别说就是特意过来吃饺子的,这里离你府上和校场都不近。”
路飞羽深呼吸了两口气,倾身趴在桌子上,小声道:“你觉得我那天晚上得罪懿王妃了没。”
“得罪了啊。不光得罪他了,两位侯爷你也得罪了,说不定哪天气不过,直接一枪崩了你,我都不觉得意外。”
路飞羽呛了一下,“咳,不至于吧,我看两位侯爷脾气都挺好的啊,就是那个懿王妃,我......不太知道,那个谁...季宁她妹妹,说她是什么天蝎座,爱记仇,还睚眦必报,你说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得让懿王妃消消气儿,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希蓉跟她还挺好的,我也不能让她作难不是。”
贺彤一只手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轻弹着轮指,故作为难的皱了皱眉,“哎呦,你原来是为了这事啊,这可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