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树林中突然传出来一阵狂笑,惊得周围鸟儿四散飞起。笑的人正是苏浪,此时的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几乎要癫狂起来。
撤退时,苏浪情急之下,囫囵扒下来两身源服,带着两个赤条条的男人钻进树林。三人往树林深处狂奔了一阵,到密林深处后,眼见着没有追兵,苏浪便将品类相同的源服递给石彪、王阎。
谁知穿上源服后,王阎的右胸裸露着,那是他自己踹出来的大窟窿,整个人如同一个裸身披挂袈裟的苦行僧,只是冷风一吹,结实白皙的胸膛凝结出一个紧绷的红豆,形象顿时诱人了许多。
而石彪就更过分了,他的衣服没有问题,但是裤裆正中部有一个大窟窿,那是白灵亲手掰出来的,更要命的是苏浪根本没有给他们拿内衬的衣服。(此处描述不过审,详情可参考钟与钟锤)
苏浪笑得前仰后合,浑身抽搐,打出生以来的所有快乐加到一起,都没有今天多。
石彪漠然地看着苏浪,又瞄了眼身旁努力憋笑的王阎,长叹一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他么打认识你们之后,就没正经穿过衣服!”
此话一出,王阎再也忍不住了,同苏浪一起,趴在地上狂笑。
白灵比他们先进树林,并且保持着适度的距离,一是为了自己冷静冷静,二是为了给他们换衣服的空间。此时听见苏浪和王阎的笑声,自以为衣服已经换好,便寻声走来。是否追兵尚不确定,心里不由埋怨起苏浪,这般大喊大叫的,实在太不小心。
白灵悄声来到苏浪这边,扒开障在眼前的枝条树叶,又一次、再一次,而且很有可能不是最后一次,看见了令人辣眼的一幕。
跟石彪以往的造型相比,这次的形象,虽不如之前张扬狂放,但却已将猥琐塑造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头晕目眩的白灵一阵恶心,闭眼前的景象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联想之前的羞辱,心中怒火腾起,双手源力再次凝聚。
石彪无意间瞥见树叶后满脸煞气的白灵,同时注意到她手上凝聚的源力,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大喊:“白姐姐,苏浪拿的衣服,要怪就怪他!”
苏浪本在傻笑,忽听石彪所说,起身去寻白灵,谁料刚一转身,两股冰冷的源力分别击中了苏浪和石彪,二人盯着胯下的“冰冬瓜”(比冰西瓜还要大),不约而同地赞叹道:“我!操!”
白灵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于是便转身离开,同时大声威胁道:“苏浪!你要是不尽快解决,老娘冻你一辈子!”
“小姐!小姐!我是看这套源服品阶高才拿来的,我不是故意的!”苏浪双手扶着“冰冬瓜”以减少坠痛感,扯着嗓子吃力地喊道。
另一边,石彪扶着“冰冬瓜”坐在地上,刺骨的寒冷让他全身哆嗦,急忙手握石拳想要一鼓作气敲碎它。幸好在高举拳头的关键时刻,忽然想起上一次敲碎冰西瓜的鲁莽行为,一时间竟有些下不了手。
此时,王阎手里握着团火,靠过来说:“我帮你烤烤?!”
石彪正色道:“兄弟,你能掌握火候吗?”
王阎拍了拍胸脯:“没问题!”
石彪看看王阎过于自信的脸,又看看他半裸的肩膀,以及衣服上焦黑的边缘,咽了口唾沫,微笑着说道:“我没事,你去帮苏浪吧,大哥自己能解决。”
王阎嗯了一声便跑去苏浪那边……
天色渐暗,两个“冰冬瓜”一个慢慢敲碎,一个慢慢融化,但那已经麻木的宝贝却像是一只冬眠的鼹鼠,固执地蜷缩在一起,不理会外界的任何刺激,令其主人不禁担心小家伙是否还能恢复生机。
石彪这“开裆裤”的问题,以苏浪赠予自己的内裤得以解决。虽然二人都很不情愿,但鉴于白灵的淫威,二人只能选择顺从。
可问题是苏浪的内裤偏偏是红色。
只见石彪灰黄色的源服中,那一抹俏丽的艳红,仿佛在提醒周围的眼睛,这里才是重点。石彪的整体形象也因此被衬托得更加放荡、猥琐。
苏浪、王阎又开始狂笑,而石彪已经懒得理他们,现在他更加在意的,是白灵那个爱好断人命根的疯子。
四人再次集合,石彪有些扭捏地展示了自己的着装,白灵无奈选择了接受,不然还能怎么样,尽量不看就是了。
白灵的默然态度,使石彪总算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晚上,几人找了些野果子,围坐在一起啃了起来,勉强算是他们的晚餐。
此时,月色朦胧,周围一片昏暗,石彪也放下了自己造型上的心结,啃着酸酸的野果,想着本应该是另一幅景象的待遇,心中渐渐起了些怨气,忍不住说道:“白灵,白大小姐!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掰断人家那个东西吗?你知不知道我们本来可以吃顿好饭、洗个好澡、睡个好觉,被你这么一弄,现在只能在这荒山野岭啃野果子吃。啊?你说你到底因为什么?!”
白灵回想起镇子里受到的委屈,内心难受极了,可她绝不想把受辱的经历告诉这三个男的。于是故作镇定,漠然地回答:“因为不开心……”
三个男人无比震惊,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不开心就能掰断一个人的命根,多么“朴实无华”的理由,多么“有理有据”的逻辑,多么“心地善良”的姑娘。
啊呸!
白灵稍一停顿,说:“石彪!”
石彪还未完全从“因为不开心而断人命根”的逻辑中跳出来,忽然听到白灵唤他,浑身猛的一激灵,脸上瞬间堆着笑脸说:“诶,叫我小石就行。”
白灵:“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下次我会补偿你的。”
话虽有些暧昧歧义,但石彪万万不敢乱想:“您这么客气干嘛,怪见外的。大家都是同伴,都是朋友,相互帮助都是应该的,刚才我就随口一说,您别在意哈。”
石彪说完,苏浪和王阎立马齐声附和。
白灵听到大家这么说,内心的委屈反而更加强烈,突然有一种想要说出来让大家安慰一下的冲动,但还是难以启齿,最后只能强忍着,态度莫名转冷,淡淡地说了声谢谢,随后便以沉默来安宁自己的心神。
那三个男人跟着沉默下来,只不过他们主要是不敢吱声,生怕惹得这位女魔头不高兴,再次兽性大发阉了他们。
深夜,四人都已睡去,而远在几十公里外的袁家门庭,扑腾腾地落下一只白鸽。仆人将白鸽抓住,取下腿上的纸条,随后送到了袁家的长子袁焕面前。
袁焕身高两米,挺拔魁梧,粗壮的手指慢慢捻开蜷曲成一根细杆的纸条,短短两行字一扫而过,随后将纸条握在手里轻轻一捻,纸条便成碎末。
袁焕转身同一旁苦着脸的弟弟袁匕说:“让你带人进山探宝,你却因好色惹上是非,折损一半人马不说,对方是谁你都没有弄清楚,是真给袁家丢脸!!”
袁匕缩脖听着大哥的训斥,自知理亏,只能谄笑着说:“大哥,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吗,今儿怎么又开始了。”
袁焕:“哼!我问你,与你交手的那四个源师各是何种心源?”
袁匕想了想,说:“一冰、一水、一火、一石,尤其是那个石系心源的,他的石甲强度竟然不输于我…”
“行了行了!”袁焕不耐烦地打断了弟弟的解释,继续说道,“有消息来报,他们出现在龙脚镇。”
“操!那还等什么,大哥我这就带人去找他们,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把袁家的脸面挣回来!”袁匕登时来了脾气,撸起袖子叫骂道。
“你给我站住!”袁焕看着这个胸无城府却成天惹事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在龙脚镇外打了一架,又杀了三名源师,然后躲进了树林,你现在去哪找?”
“那怎么办,那亏就白吃啦?!”袁匕不肯善罢甘休,毕竟因为那伙人被笑话了这么些天。
“事情虽因你言语不检点起了冲突,但对方下手也是太过了,这种亏袁家肯定不会白吃,既然从卧龙山脉进了流金域,行踪肯定会有痕迹,你去通知咱家在流金域的全部探子,注意搜寻这四个人,赏金百两!”
袁匕领命,转身出了房间,兴冲冲地去通知手下,心里一遍想着报复,一边害怕真相大白。原本是在荒郊野岭中遇见那冷艳美女(白灵)后,精虫上脑,想要强上未果,所以打了起来,而后又损兵折将。回来后让手下配合他一通胡说,变成了路遇美女言语挑逗几句,不想那蛇蝎女人怀恨在心,半夜纠集数位高手偷袭他们,致使队伍死伤惨重。本来只是为了少挨罚,现在却因他的胡说让大哥当成挑战袁家权威的大事来对待,真不知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