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刘彧发怒,阮佃夫连忙磕头行礼,随后退出了御书房,而在阮佃夫离开后,刘彧立刻赶往了后宫,这位在湘东时立志要做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彻底没了心志。
阮佃夫离开宫殿后松了口气,随后他径直来到了京城一处僻静地方,先轻轻敲了三下门,随后又重重的拍打了七下。
这扇破旧的大门此时缓缓打开,出来一个打扮平常的人,他此时满脸戒备的看着门外的阮佃夫,而在他身后还有两三个手持刀剑的人。
阮佃夫连忙说道:“我有要事要求见六扇门的大人,还望速速通报。”
几人面面相觑,毕竟这里可是京城,他们可不敢随意带着这个不认识的人贸然去见京城的缉事密探指挥使,但此人又懂得暗语,应该也不是敌人,这一下子让他们犹豫起来。
“是楚王殿下派人告知我,如果有任何情况,可来这里寻求帮助。”阮佃夫连忙说道。
领头那人挑了挑眉,随后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你们看好他,我立刻去找指挥使大人。”
六扇门既然改制了,那么之前的职位也全部替换掉了,项开参考了锦衣卫的一部分官名,重新将职位定位普通的缉事密探,然后是百户,随后是千户,再往上就是各城的指挥使,最后就是一位大统领和若干副统领。
京城的缉事密探指挥使虽然不是历史留名的文臣武将,但京城的地理位置毫无疑问是重中之重,所以骆养性精挑细选之下才选出了此人,当然项开也检测过他的数据,武力和智力都达到了70以上,倒也担得起这个位置。
当听说有人寻来后,这位指挥使第一个反应便是暴露了,因为他早就听说主公为什么这么快改制密探的原因就是京城的密探全部暴露了,所以项开不得不花出大量心血重新建立六扇门。
但是很快他又冷静了下来,京城的这批六扇门是一个月前才刚刚进入,现在还在整顿之中,并没有开展任何行动,而且这位指挥使也自信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想到这,这位指挥使就放下心来道:“把他带进来。”
当阮佃夫踏入房间后,那位指挥使一下子便站了起来,因为他认出来面前这人到底是谁了,实在是因为阮佃夫的名字在京城太响亮了,再加上阮佃夫是刘彧身边的宠臣,所以他的画像,这位指挥使早就看过无数遍了。
“来人,此人是刘彧身边重臣,速速给我拿下。”指挥使厉声喝道,周围的缉事密探也回过神来,各个抽出刀剑指向阮佃夫。
阮佃夫吓了一跳,他连忙说道:“指挥使大人,在下是阮佃夫不假,但我早已经投靠了楚王殿下,知道此处也是殿下亲口告诉我的,说我有任何需要帮助直接来此处即可。”
“有何证明?”
阮佃夫连忙取出一块令牌,令牌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大字— —楚!
这块令牌是当初周登之前去回心城寻找项开时,项开亲手交给他的,而且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将令牌完好无损的交到阮佃夫手中,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那位指挥使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无误后,他站起身来行礼道:“六扇门缉事密探京城指挥使范行见过阮大人。”
“范指挥使,在下此次前来是有份功劳想跟你一同分享。”阮佃夫说道,随后他便将此次前来的来意全都叙说了一遍。
原来阮佃夫此来是想让六扇门的人将蔡景玄直接护送离开京城,这样一来蔡景玄就此人间蒸发,他也可以向刘彧交差,二来蔡景玄落到项开手里,阮佃夫也不怕蔡兴宗会翻脸不认人。
范行点了点头道:“放心吧阮大人,此事我六扇门定然全力办好,您可以将这位蔡景玄护送到这来,至于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即可。”
有了范行这句话后,阮佃夫便也放下了心,随后他立刻起身告辞,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很是敏感,不能在这里久留。
第二天阮佃夫便带着圣旨来到了蔡府,宣读了圣旨后直接将一瓶毒药递给了蔡景玄,但是阮佃夫早就告诉蔡兴宗来龙去脉了,只不过隐去了六扇门在其中的作用,只是说为了以防万一,要先让蔡景玄离开京城。
至于那瓶毒药也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当天蔡府上下缟素,蔡兴宗哭的泣不成声,数次昏死过去。
因为是被皇帝赐死,所以也没有停灵七日,第二天蔡景玄便下葬了,而蔡兴宗一脸恍惚,罕见的没有来上朝,这也引得朝廷上下议论纷纷。
但是刘彧很满意,今日还难得的上朝了,因为他已经打算杀鸡儆猴,让那些文武大臣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皇帝,就算自己沉迷后宫,那也不是他们这些臣子可以干涉的。
但是刘彧到死都没想到,那坟墓里早就被偷天换日,墓里只有一个长相、身材跟蔡景玄有七分相似的少年。
至于真正的蔡景玄,早就已经被京城的缉事密探指挥使亲自护送去了凌波城拜见项开。
阮佃夫此时在朝堂上冷眼旁观,而刘彧在大发雷霆一通后便宣布了退朝,而这也让好些忠臣想要劝但也不敢说。
退朝后阮佃夫径直去往蔡府,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关注阮佃夫,他们也都清楚阮佃夫和蔡兴宗之间的恩怨,还以为他今天去蔡府是去嘲笑蔡兴宗的。
当蔡兴宗看到阮佃夫后,他只是吩咐家丁将大门紧闭,随后将阮佃夫带到了书房。
到现在为止蔡兴宗的伤势已经好转了大半,再加上他的儿子总算脱离了危机,这让他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蔡相,下官已经将令公子转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还请蔡相放心。”阮佃夫笑着拱手道。
蔡兴宗点了点头,随后拱手回礼道:“多谢阮大人出手相助,本相感激不尽,只是犬子离开京城后去了何处,本相想派些家丁丫鬟去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