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浮岛。
当顾长倾重归天庭之时,已是三日之后。
看着进进出出神色匆匆的神将天兵,顾长倾面露异色。
这与往日的情况似乎略有不同。
之前的天庭可没有这么多神将天兵行走,大多都外派征战亦或驻守。
怎么此次回来会出现这种情形。
莫非有什么变故?
思索间顾长倾已来到高耸矗立的天门之下,两旁的天兵守卫神色肃穆,一丝不苟的观察着每一个进出天门的人。
一个长着牛角的守卫看见向他走来的顾长倾时,神色猛然一变。
“参见神君。”
守卫神色恭敬,弯腰行礼。
顾长倾点了点头,问道:“我且问你,天庭为何多了这么多的人?”
天兵小心答道:“回禀神君,小的也并不清楚为何,只知道近两日不停有外派的神将天兵被天庭召回。”
不知道吗?
也对,小小一个天兵不知道也正常。
顾长倾略一思索,没有为难守卫天兵,朝着天门而去。
天兵见顾长倾走了,松了口气,但仍旧行礼:“恭送神君。”
进入天庭后,顾长倾一路看到更多的神将天兵,匆匆忙忙间,使得天庭之内气氛沉闷凛然。
他没有过多驻留,直奔自己的寝宫。
原来还打算寻找龙天询问一番,但看到天庭内的氛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先回寝宫再做打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回到寝宫时,龙天竟已等候多时。
“无心道友安然归来,可算了结某一桩心事。”
龙天迎上来,笑着说道。
但从他的神色却仍能发现一股疲惫。
顾长倾见此疑惑道:“道友所言为何?”
龙天摇了摇头,略带苦笑:“此处人多口杂,不不妨入内详谈。”
顾长倾点了点头,便直往寝宫。
待进入殿内,两人落座,有侍从奉上糕点清茶。
顾长倾才开口道:“我观道友神色疲惫,又见天庭氛围不似往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龙天叹了口气:“正如道友所言,近日我已遵从父命,召回了不少外派神将,往后陆续还有神将尚在归途。”
见龙天左右言他却不开门见山,顾长倾微微皱眉。
龙天见了立道:“道友勿怪。”
又苦笑道:“道友有所不知,而今北域,战事大变。”
“天庭神君之中出了叛徒!”
转而,龙天面露一丝愤怒的对着端着在对面的顾长倾说道。
听闻此言,顾长倾心中毫无波澜,但面色却还是在龙天说完天庭神君之中出现叛徒之时,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不解与恼怒。
“那依霸天道友所言,那北域四名神君岂不是凶多吉少了?”
龙天也是微微点头,随即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唉,帝君他前番时日不知可否是修为更进一步,将一众事务安排给我及几名封号神君之后,便进入密室,陷入沉睡之中。”
“而那些天庭神君,在听闻帝君沉睡在后,一个个的都是听宣不停命,没有一人愿意前往那北域支援。”
顾长倾听完也是略微沉思一番。
如此看来,龙天此人尚且不能服众,如今这天庭在那帝君沉睡之后,恐怕是各方异族争夺权利,保持战力的混乱局面,我如今还不及渡劫,卷入其中恐怕难以脱身。
当这番想法出现在顾长倾心中,抬头看着那已经被各方势力烦的焦头烂耳的龙天。
“霸天道友,虽然我也很想助你安顿天庭局面,但是在那落霞地界一战,我神魂恐有损伤。
还请霸天道友给我安排一处密室,待我将神魂弥补完整,一具突破那合道之境,岂不是可以更好帮助霸天道友你?”
而龙天此时已是被那天庭众神君的各种讯息给烦的无心思索,直接点头说道:
“既然无心道友你需调养神魂,那便自行寻一处密室调养,如若需要人奴,自行去那上次的城池索要便可。”
听闻此言的顾长倾也是不在多言,向龙天告退一番后便步出大殿。
“唉~不知北域那四位神君可否能撑到帝君苏醒,如若不行,那……”
龙天看着一袭雪白道袍,周身不断散发着半步合道境气息,缓步走向殿外的顾长倾,低头想到。
而此时,天庭之外专门圈养人族奴隶的巨大城池之中。
一名身着破烂不堪,遍布空洞的粗衣少年,正满脸不解的向面前的一名老者问道:
“爷爷,为什么那群奇形怪状的人来的时候你要叫我躲起来啊?”
一间昏暗的屋子,点点灯火驱散了黑暗,一名约十一二岁的人族少年坐在空无一物的地面之上。
而他面前,则是一名满脸疤痕,皱纹爬满了整张面孔的人族老者,奇怪的是虽看似苍老不堪,但那双眼睛却没有一丝浑浊。
只见那老者轻哼一声,“你这小子,不要叫我爷爷,你爷爷的爷爷还没有出生时我便已经叱咤天途了!”
“那我要叫你什么呢?”
少年一脸不解的向面前的老者问道。
“吾名逆苍天,你叫我天前辈便可,倒是你在小娃娃,身处这城池之中,为何神魂之上没有那奴隶印记?”
逆苍天一双清澈如明镜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少年,仿佛要将他看穿一样。
“什么是奴隶印记?”少年歪着头,满脸疑惑的看着那直视着他的逆苍天。
只见那逆苍天听见少年话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微微长叹一口气,轻声说道:
“唉~你在小娃,恐怕是这城中出生之人吧,我观你记忆被暴力去除,恐怕是你亲人为保护你安全之举。”
话语落下,不顾一脸不解的少年,逆苍天继续开口。
“此城乃是天庭所建,专门养殖人奴供于征伐或炼物,你口中那奇形怪状之人,便是天庭中的异族,你要记住,异族与人族,永远不可能和平共处!”
“我堂堂一渡劫九境强者,在哪天庭之主帝君的手下,居然连一招都撑不过,我这万载道行仿佛儿戏一般。”
“但是不知为何,那帝君却只是将我种下印记,随意丢于此城,而那城池管辖之人也仅仅以为我只是一分神境修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