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白对白博艺看过来的求同的眼神不置可否,在还没见到对方真人,不了解对方的脾性和目的时,她是不可能直接点头的。
对方不是傻子,更甚者对方十分聪明,不然这么些年也不能在港岛置办那么大的家业,有了那么高的社会地位,要说对方纯纯的是为了探亲,白小白持怀疑的态度。
毕竟宋舅舅当初走的时候,已经把和他最亲的父母、爱人、子女全部都接走了,白小白宁愿他回来是为了送父母落叶归根,也比为了见她们这些素未谋面的外甥们来的真是。
白博艺和苏瑾回来的第二天,白博艺一家三口、白小白一家三口,甚至白江泽都在上午的时候被接到了京都最大的饭店。
包厢早就已经预定好了,白小白他们在里面等了没多久,就呼啦啦的进来了一群人。
打头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儒雅的老年人,其实说是中年人更贴切,主要是对方除了头发略显花白之外,整个人无论是面相还是体态,都显得很年轻。
这位老年人的旁边紧挨着一名看起来年龄相差不大的女士,女士面带微笑,打扮的很是优雅。
再旁边就是上面派下来跟随着一起过来的外交部和商务部的人员,当然后面还有好些人,只不过被前面的人给挡住了。
白小白她们看到对方进来了,也赶忙起身迎接,白江泽怔怔的看着那个大头的老人,一时间红了眼眶,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唯有泪打眶。
最后还是老人旁边的女士看不过去了,主动打破了这个寂静的场面,
“哎呀,这么多年未见,江泽哥你可是老了很多呀!”
白江泽接过白小白偷偷塞过来的手绢,默默地擦了一下眼角,才欢笑着回答,
“是呢,都这么多年了,我可不得老了,倒是婉怡你,还是那么漂亮。”
显然白江泽这句话很是让对面的女士满意,就连脸上的笑意也真实了许多,白江泽主动的走上前,紧紧的抱住了最前面的老年人,这让他刚刚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有了要下落的趋势。
“大哥,对不起,我辜负了自己当初的诺言,是我没照顾好淑薇,也没照顾好两个孩子!”
宋承业......本来刚刚还想可怜一下怀里的这个老头,这么些年他虽然不在内陆,却也偶尔能听到一些这边的消息,更何况来之前招待的人已经详细的跟他说了白江泽这些年的遭遇,他知道他也不容易。
结果这个没眼色的非得一上来就提淑薇,想到他那早死的妹妹,还可怜,他现在恨不得当场再踹他两脚,晦气!
宋承业一把推开了白江泽,
“好了,一大把年纪还当着小辈的买,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快上里面去坐着吧!”
说完也不再看白江泽而是向着白小白她们这边直接走了过来。
好在白江泽被宋承业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他整理的一下情绪,给宋承业介绍道,
“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个是我和淑薇的孩子,老大叫博艺,老二叫博雅,这个是博艺媳妇棉棉和儿子学学,这个是博雅老公苏瑾和智智。”
介绍完自己人,宋承业又对白小白她们说道,
“这位是你们的亲舅舅宋承业和舅妈刘淑怡。”
白小白跟在白博艺后面,一起向宋承业和刘淑怡问好,两个人微笑着应了一声,刘淑怡还每个人都给她们准备好了礼物,从大人到小孩,没有一个遗漏的,看来她们对白家人的情况,真的是了如指掌。
给完了礼物,宋承业也跟白小白她们介绍了一下他身后的那几个人。
宋承业现在一共是有二子二女,名字分别叫宋伯山,宋仲峰,宋素锦、宋素华,四人均已成婚,由于港岛那边的公司生意还需要有人长期坐镇,所以,这次跟着宋承业过来的就只有宋伯山一家和宋素锦一家。
宋承业介绍完之后,白江泽也顺势掏出了给宋伯山和其孩子们的礼物,可见其来之前也是做过功课的。
双方给完礼物,又互相寒暄了一会儿,才终于围着桌子坐了下来,也是这个时候,外交部和商务部的人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
他们不断的把话题往宋承业的实力和内陆投资项目上引,甚至还给白家人使眼色。
白江泽和白小白......她们父女两个,很自觉的装隐形,白博艺和苏瑾,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不过他们两个的话头,都被宋伯山给接了过去。
倒是宋承业拉着白江泽,不断地回忆着往昔,偶尔也问一下白小白她们现在的生活怎么样。
整整一个饭局,据白小白观察,宋承业和其妻子刘婉怡倒是真的是回来探亲的,他们这次回来主要有两个目的。
一个是让已经过世的宋家爷奶回归祖坟,再重新修建一下家里当年的老宅,等回头她们退休了,就想回老宅养老,毕竟叶落想归根嘛!
另外一个就是观察一下内陆的环境,是不是真的和传言中说的一样,政策开放了好多,如果是的话,就看看有没有新的投资机会,能不能进一步扩大家里的事业版图。
而且,白小白还从宋承业他们说话的字里行间发现,宋家除了她们老两口还有宋伯山之外,其余人好像都不是很看好内陆的经商环境,甚至宋伯山的妻子说话行事间,内里都隐隐有股傲意。
至于再下面的小一辈,宋伯山家的两儿一女,眼见的就比宋素锦家的一儿一女,看起来有教养很多。
尤其是宋素锦的那个老公,外表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不过总给白小白一种骨子里坏透了的感觉,白小白从来都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所以,在对方找她说话的时候,她果断的转头主动找刘婉怡说话。
一段饭吃的算是宾主尽欢,如果忽略掉外交部和商务部,还有白博艺和苏瑾的脸色外,毕竟他们被饶了一圈,结果什么一项工作都没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