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要拿好哦,千万别弄丢了。”
“知道啦知道啦,从出门儿开始您就叮嘱这个包了,这都一路了还信不过我吗?”
“你小子毛毛躁躁的,我哪里会放心你,要不是怕我保护不好这包儿,我才不会让你拿着呢。”
秦老大和他的大儿子在一旁看着母子俩吵吵闹闹的,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无奈。
“娘,你这包里到底装了啥这么宝贝,我们都挺好奇的。”
“去去去…这是给你们小姑姑还有你们表妹的礼物,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才不会告诉你们是什么。”
“哥你看娘,娘还真是偏心,对这未曾蒙面的表妹太上心了。”
几人都知道秦明韵是故意跟郭诗雅撒娇,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闭目养神。
自己讨了个没趣,秦明韵也不在意,起身出了房间,溜达到夹板上想透透气。
从小爷爷奶奶和爹就跟自己讲了很多关于内陆的事情,自己也对内陆充满了好奇,如今居家进了内陆,秦明韵的心情一直都处在兴奋状态。
看着远处平静的水面,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听大伯说,小表妹长的特别漂亮,漂亮的小姑娘应该喜欢漂亮的东西吧,也不知道我这见面礼小丫头会不会喜欢。”
确认了一下盒子里的东西完好无损,就赶紧揣进怀里,这可是在知道自己有个表妹的时候,就开始找了,可不能给弄丢了。
完全没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女孩儿,原本是因为他英俊的脸才停下来欣赏一下的,可看到那盒子里的项链后,眼睛里的喜欢都快溢出眼眶了。
“那个,你好,你刚才的那个首饰可以卖给我吗?”
突然出现的女生吓了秦明韵一跳,听到她一开口就要自己给表妹的礼物,脸上的不悦简直再明显不过。
“不卖…”说着转身就走。
可那女孩儿就好像看不懂脸色似的,也抬脚跟了上去。
“哎…你等等,我真的很喜欢那个首饰,你要怎样才肯卖给我。”
秦明韵像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回了秦家人所在的房间。
看到弟弟气鼓鼓的样子,秦明泽好笑的看着他:“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还被人给欺负了?”
“别提了,遇到个傻子。”
之后的几天,秦明韵除非不得不出房间,不然一步都不肯从房间里出来。
想卖他首饰都女孩儿在夹板上等了好几天,试图可以碰到他,可每次都是兴冲冲的来,失望的回去。
很快就到了要下船的时候。
“咱娘那晕船的体质,这么多天船坐着,得遭多少罪啊。”
“放心吧,二弟随身带着药呢,说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夫给他的,咱娘这一路上过得还算可以。”
安抚好媳妇儿,转头冲着两个儿子说道:“收拾好东西,咱们明天一早就靠岸了。”
“终于要见到小表妹了,哥你快帮我看看,我这头发是不是长长了,帅不帅,听说小表妹长的好看,她肯定也会喜欢长的帅的。”
三人看他那自恋的样子都是一阵无语,作为亲兄弟的秦明泽,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瞅你那样儿吧,就算你貌比潘安,这么多天也摧残的差不多了,还臭美什么,瞅你那头发,把油刮下来能炒盘菜了。”
吵吵闹闹的间,一晚上就悄然过去了,随着客船上响起一阵汽笛声,客船缓缓的靠了岸。
自家四口拎着行李随着人群下了船。
“跟好了,人太多千万别掉队。”
“放心吧爹,我们带着娘呢,你放心吧。”
“臭小子,我是在和你们三个说。”
兄弟俩人一手拿着行李,一手挽着郭诗雅,把娇小的女人保护在中间。
“行了爹,我们兄弟俩在你心里,连我娘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我们会护好娘的,你放心吧。”
见两人确实把自家媳妇儿护的周全,也就不再说什么,拎着行李就在前面带路。
因为人太多,几人根本就没有发现,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女人紧紧的跟随他们的脚步。
“咱们直接买去京市的车票吧,就不在这休息了,等回了京市咱们再好好歇一歇。”
“行,都听你的,在这住招待所我也确实睡不好,不如赶紧去京市。”
“我们也想早点见到爷爷奶奶和二伯他们,分开这么久了,还挺想他们的。”
几人的意见统一,也就不再耽搁时间,直接就去了火车站,去京市最早的一班火车是中午。
看还有时间,几人买了票就去国营饭店打算填饱肚子。
这可苦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张莲莺,原本以为几人下了船会休息一下的,没想到直接来了火车站。
因为不敢离的太近,也不知道他们买的是哪一班的车票。
无奈只能去问售票员。
可人家只负责卖票,哪里会管票卖给谁。
遭受了一顿冷嘲热讽和白眼之后,什么也没问出来的张莲莺,只能买了最近的班次,只能看看能不能撞上了。
饿着肚子窝在椅子上,想出去吃饭,可又不敢离开车站,生怕和秦家人走散。
自己想找到秦臻佑,只能跟着他们一家人。
饥肠辘辘的盯着人来人往的车站,张莲莺咬着牙不敢让自己睡过去。
等见到秦臻佑,自己必须想办法让他娶了自己。
明明自己和那个女人是姐妹,没道理秦臻佑对她温柔对自己却是横眉竖眼的。
还有一个小时检票的时候,秦家人吃饱喝足精神头十足的出现在了车站。
原本还昏昏欲睡的张莲莺,一见到几人,眼睛瞬间瞪大。
正低头和郭诗雅说话的秦臻佐,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
皱着眉头不悦的扫视了一圈。
可车站的人太多了,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只能不断叮嘱几人不要走散。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上了火车。
“也不知道你们二伯靠不靠谱,到时候会不会来接咱们。”
“二伯那人虽然性子跳脱,但也还算靠谱,他如果接到信,应该不会把咱们扔在火车站把。”
此时他们心心念念的好弟弟,好二伯正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黄色的信封正静静的躺在他桌子上,根本没有拆开的痕迹。
完全不知道,自家哥嫂还有两个侄子,马上就要到京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