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叽叽~~”小鸟对她叫着,随后飞入了那粗壮的树干中。
水中的黄色雾气突然朝着那树干飞去,接着干后边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道小小的金色人影走了出来。
魏重君看到她的瞬间,都笑了,说道:“你变谁不好,变成我的样子干嘛?”
没错,她变成的人自是魏重君自己,大小一模一样,只是不过全身金灿灿的发着光,看上去有点诡异。
金色‘魏重君’学着她歪头的样子,说道:“因为现在就你在我眼前,所以我只能拓印你的样子喽。”
边说话的语气都挺像她。
魏重君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说吧,你想要什么?”
金色‘魏重君’回答道:“一面两仪镜,你有吗?”
魏重君闻言,点头道:“虽然我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现做一个,两仪镜嘛,正好我手上有材料。”
两仪镜,一般分为冰火、天地、阴阳等等,由两极不一样的性质组成。
其中最好做的就是冰火了,这个只需要冰和火就行,不需要在特定的场合。
像天地和阴阳这两种,则需要在特定的场合才行。
她身上带了火龙心,还有寒蝉,正好可以用来制作一个两仪镜了。
这两仪镜因为材料不同,所以效果也不同。
但不管是什么材料,做成镜子都有一个相同又普遍的作用,就是镜面空间和镜门。
而魏重君要做的冰火两仪镜,主要功能是能从镜子里制造出冰火两种环境的空间,同时一镜两面,两而镜子可以放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互相接通。
这两面镜子也是传送门。
“冰火两仪镜可以吗?”她望着金色的自己说道。
金色‘魏重君’点头道:“可以,只要是两仪镜,都行。”
魏重君闻言打量着她,突然说道:“你想用两仪镜出去玩吗?”
金色‘魏重君’抬头望着树顶上,上方是混沌的黑暗。
她说道:“也许吧……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平时我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见。虽然我想离开,可是你知道,我不能离开。”
魏重君:“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她抬头看了看那棵榕树,说道:“对了,我能用一根你的树枝吗?”
金色“魏重君”:“你用吧。”
说完抬手一招,就听到树上“咔嚓—哗啦沙沙——”一阵声响,一根成人小腿粗的树叉连枝带叶的落了下来,哗啦的砸在地上。
魏重君立即搓着小手走过去,说道:“好呀好呀~这用不完的,我可以带走吗?”
金色‘魏重君’爽快的答道:“请便。”
魏重君拖着树枝走了过来,然后找了个地方盘腿坐下,从布袋里掏了掏,掏了一把匕首出来。
然后用手指在匕首的刀刃上抹过去,嘴里念了一道咒语。
接着她抓着匕首用力一甩。
“歘——”一声,匕首直接在她手里变成了一把砍刀。
拿着砍刀在手上挥了几下,开始在那树枝上又砍又削又劈。
此时的小红在水里追着各种灵鱼玩个不亦乐乎,时不时的从水面上钻出,又钻到水底下。
因为这里是生命灵泉,所以湖里的鱼很多都是稀有品种的灵鱼,只有在这种环境下能诞生出这些鱼。
小红在水里顺着游,倒着游,在水里转圈圈,恨不得把自己打个蝴蝶结出来。
时不时的还记得抬头看一眼小岛上的魏重君方向。
在水里玩够了,它才爬到了小岛岸上,带着一只小伙伴。
一只金色的娃娃鱼,胖乎乎的,嘴巴两边还长了两条小肉须。
“哇哇哇~~”这只娃娃鱼体型也不大,头尾全长也就五六十厘米那样,趴在小红背上,歪头冲着魏重君她们这边哇哇叫了声。
小红背着它爬了过来,等它从自己背上滋溜下去后,才盘成一团,伸头好奇的望着魏重君,不知道她在干嘛。
那娃娃鱼晃着嘴巴上的两条肉须,一扭一扭的朝着金色‘魏重君’爬过去,走到近前又歪着脖子疑惑的打量着她。
金色‘魏重君’蹲下去拍拍它的头,娃娃鱼用头蹭蹭她的手。
随后她望向小红,若有所思的说了句:“幼年瑞兽?好久没见到了啊……但这是什么品种?”
魏重君一边埋头做镜子,一边回答道:“它只能算是半瑞兽吧,不是真正纯种瑞兽,是变异来的。”
但许多远古瑞兽,也算是变异。
金色‘魏重君’闻言了然的道:“原来如此。”
做两仪镜的工序还是很繁琐的,用木块制作镜框,然后雕刻阵纹,磨镜片,镜片后边也要雕刻阵纹,镜片阵纹刻好后,将火龙心和寒蝉的能量锁进去。
魏重君是把寒蝉直接封印在镜子里边,作为寒镜的供能。
而火龙心他倒没有放进去,打算先抽一部分火能进去,到时候再送别的火能量石过来替代。
镜框是用来组合冰火双镜的,所以用的阵法是平衡能量的阵法。
魏重君自己曾经创作过不少这种阵法,两仪镜她以前也做过,所以这个活并不陌生。
小红在旁边安静的盘着,金色‘魏重君’和蛙蛙鱼也只是静静的看着。
刻阵法花的时间比较久,魏重君拿着刀一直在那里雕雕刻刻,精雕细琢。
时间慢慢流逝着……
————
另一边夏齐业在董家的房子里借住了一晚上,白天给董雨梅收完尸后,渐渐天就黑了。
除了上午吃过东西,下午到晚上一直滴水未进,好在上午他在门诊里打了药水,身体好了许多。
只是现在就是很饥饿,他的身体也需要吃东西来恢复。
可他现在身上没钱,这屋子里他找过了,值钱的东西一件没留。
难不成要出去讨饭吃?
嗯……
就在他想着要去讨饭还是去偷吃时,小黑突然从一堆旧衣服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还被水洗过的一块钱。
哇哦,一块钱!
夏齐业眼睛一亮,拿了过来,高兴的对着小黑说道:“小家伙你真棒!还好还好,找到了一块钱。”
一块钱省着点还是能吃几顿的,比如一些素饼或者馒头什么的。
解决了吃的问题后,他晚上在董家的屋里收拾收拾,准备过个夜。
一边过夜,一边替董雨梅守个灵。
毕竟借人家的地方借宿,替主人守个灵并不难。
只不过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也不能弄太大的动静。
晚上也不敢点灯,只能弄个牌子摆在正堂里,然后点三炷香插在牌子前。
夏齐业靠墙坐在地上,看着香火慢慢就困了。
今天跑了一天,他确实又累又困。
靠着墙坐着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但睡着睡着,突然感觉身上很冷,于是又冷醒了。
醒来后,突然感觉黑暗的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
看一眼香火的地方,香已经灭了。
他以为是现在十一月晚上气温比凌低,所以并没有太在意气温,只是这一瞬间,刚才那种屋里有什么东西的感觉消失了。
从旁边摸出香火重新点燃一根插上去,突然他动作一僵。
原来这一瞬间,他又明显的察觉到了,这房里好像还有个人。
可又奇怪的是,对方好像不是活生生的人,他根本没听到有人的动静,但直觉就是觉得这屋里还有另一个人。
他猛然打开手电往旁边一照,接着头皮就炸开了。
一道人影就直挺挺的就站在董雨梅房间门口,无声无息的,就那么看着他。
“你!你是什么人?”夏齐业猛然跳了起来,本能的掏出枪指着对方。
太惊慌之间,他都忽略了为什么有人来了,小黑也没叫醒他。
站在房间门口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孩,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一头长发半扎着垂在胸前。
长相虽然算不上很漂亮,但也是明眸皓齿,清秀靓丽。
看到他突然拿枪指着自己,女孩倒是不怕,而是提醒他道:“别开灯,小心外面有人看见。”
夏齐业闻言愣了愣,但也是下意识的把手电光线压低了下来。
看出对方似乎并没有恶意,于是他皱着眉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他心想,这地方自己都能进来,没道理别人不能进。
只是他把进来的窗户都关上了,这女孩又是从哪进的呢?
谁知女孩突然站着对他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才对他说道:“谢谢你。”
小黑这时爬到了夏齐业手上,似乎对女孩的出现并不是很意外。
夏齐业看到她这举动,一脸茫然的问道:“谢我?谢我什么?我帮过你吗?”
他不解的打量着女孩,脑海中想着自己有没有见过她,又有没有帮过她什么。
但搜索了一番,并没有一点印象。
女孩的目光转向旁边烧香的灵牌,说道:“谢谢你帮我把身体埋了,也谢谢你帮我烧香守灵。”
夏齐业听完她这话,又见她望向灵牌,倏的才反应过来,接着脸色一变突然后退,瞪大眼睛望着她:“你!你你你!你是董雨梅?”
董雨梅点点头:“对呀,是我。”
刚才还一脸警惕戒备的夏齐业,这会儿脸色变得害怕了起来:“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我我我……我怕鬼!!!”
见他这样,董雨梅突然就捂嘴轻笑一声:“噗嗤~刚才还挺凶的,现在怎么怕了呀。再说了,我一直站在这呢,又没靠近你。怕什么?还怕我咬你呀?”
被她这么一笑话,夏齐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却还是害怕的说道:“这个……就是单纯的害怕啊……我也是人,会怕也正常嘛!”
说到这里,又自己小声嘀咕道:“他娘的……谁知道这世上真有鬼?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好吧……”
然后又想到什么,盯着她打量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你真是董雨梅本人?”
董雨梅点头说道:“是我呀,不信你可以到我书桌的抽屉里找找,我有本相册的。”
夏齐业眼珠子动了动:“真的?但是你的抽屉上锁了……”
说着确实想到她房间里的书桌是有抽屉的,只不过抽屉上锁了,他没有强行撬开。
董雨梅立即转身:“我知道钥匙在哪,你跟我来。”
看着她进了房间里,夏齐业又想跟进去看看,但又不想靠近对方。
但最后想看相册的心还是慢慢压过了害怕,他摸进去了,只是依旧跟对方保持着距离。
在董雨梅的指示下,他在床上的枕头套里,找到了一把钥匙,然后打开了抽屉。
里面放了不少年轻女孩的小物件和饰品,只不过大多都发黄生锈了。
从里面确实找到了一本胶壳的塑料相册,相册里放了一半的照片,照片保存的还算挺好的,并没有坏掉。
夏齐业拿着相册看了看,又对比了一下董雨梅的样子,五官确实长得是一样的。
只不过相册里的董雨梅笑容明媚开朗,青春洋溢。
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却是脸色发白如纸,嘴唇发青,一脸忧郁的样子。
夏齐业从里面拿了一张她本人最喜欢的照片,走出房间,立在灵牌前。
随后便好奇的问她:“那你是怎么死的?我看过你的日记……咳,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是想弄清楚你的身份才看的。”
董雨梅坐到一张椅子上,淡定的摇了摇头,不介意的道:“没事,看就看吧……反正我人都死了……”
随后似乎是想到了自己死时的事情,她脸色突然阴冷了下来,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声音带着一丝怨恨说道:
“你看日记应该也了解到了,那个贱女人想逼我嫁给她那个丑逼哥哥,我怎么可能愿意。不管我怎么跟他们闹,或者逃跑都不行,我还试过绝食来抗议。
可是真的很饿很饿的时候,我哥又拿着我最爱吃的食物来诱惑我,在我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总是会被饥饿打败。
毕竟我也不是真的想死。
都是那个贱女人,是她让我哥变成了那个样子。我哥以前多疼我啊,现在简直把我当路边的草一样。
在他心里,他老婆才是最重要的,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