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夫索性将巴伦撕开的衬衫袖子作为绷带,拿带血的布料将伤口上面绕上一圈,打了个结。速度异常的快,只短短的二三秒钟,他甚至道:“不用拿医药箱了,快送医院。”
巴伦被两个保镖扶起,抱着他受伤的手臂往停车的地方去了。
“我们也走吧。”戈登提议。
大家往停车的那里走去,程千寻刚想上车就被一个保镖拦了下来:“程小姐,艾伯特先生请你上他的车。”
还加了一句:“车上可以坐六个人。”
那就意思是一起上,她和队友于是全都上了艾伯特的防弹加长车。
艾伯特见他们都来了,往里面让了让,戈登和雷格尔坐在了他那一边,而其余人坐在了对面。坐了下来,车就开了。
“这个杀手请的不怎么样,练自己人都打伤了。”雷格尔乐不可支着。
艾伯特阴沉着脸:“他是我请的,但只是保镖,我这次没叫他做戏。昨天他就缺勤,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今天就这身打扮的出现在这里。”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在上次,是为了增加新闻、制造烟雾。怪不得刚才艾伯特在台上演讲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对劲,就是为了提醒他们去看那个家伙。
如果艾伯特没有安排这次的情节,那么又是谁呢?但有一点是肯定了,如果时间倒流,事情再重新来一遍,有可能不是一样的结局。
斯内德问:“他的目标显然是你,为什么要杀你?”
这毕竟是生命攸关的事情,有人要杀了自己。艾伯特深吸了口气,如果是假的话,就没那么大的压力:“不知道,这些保镖的报酬并不低,是从专业的保安公司聘请过来的。所有人的档案都是清清白白,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了我。”
雷格尔眨巴了好一会眼皮:“是不是你把人家的女人给睡了?”
这下大家努力憋着笑,艾伯特翻了翻眼:“没睡。近十个月来。除了我老婆哪个女人都没睡。竞选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会被人抓住把柄的。”
这也是的,否则那个大科鲁兹也不会暴尸街头。
戈登的想法也是大家的想法:“是不是小科鲁兹提前报复了?”
“应该不会。”艾伯特想了想:“这才过去二天。这个匹夫要找人杀我,还是应该找一大群的人杀过来。声势不弄大点,他怎么才能继承家族老大的位置?”
鲁道夫发话了:“杀人总要一个理由,不是为财就是为了任务。”除非这个人脑子有问题。
艾伯特也想不明白了:“应该没人想杀我。”
斯内德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除非你丈人已经预测到他女儿会一尸两命。”
回到了能源大厦。大家可以呆在自己房间里聊聊天,而艾伯特去关心巴伦的伤势以及开始调查到底是谁想杀了他。
鲁道夫头一句话就是:“还是那么不专业。没救了。”
好似一切和以前一样、又不一样。前一次艾伯特下午取消了所有行动,这次也是。但不同的是,那个杀手确实是想杀了艾伯特,没得逞后。伤了巴伦。
程千寻一直在想着,队友们也在一起努力地想着:“杀了自己的怀孕妻子,可表明并不是他。”
戈登提醒:“是在他宣誓就职之前杀的。发誓后他改邪归正,不但不是堕落的人。还可以成为放下屠刀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杀了艾伯特就是杀错了。她喃喃着:“难道他真的是打算放弃一切。”
斯内德瞪了瞪戈登,他再大方还是会吃醋的。
雷格尔舒服地躺在床上:“还有我们没有窝在汽车旅馆,而是在这个明亮、宽敞、豪华的五星级套房里。吃的也不是匹萨、热狗、汉堡包,对了,该吃午饭了,巴伦受伤了,是不是要我们自己点餐?”
下午没人来通知他们,当天的活动果然取消了。当他们打开了电视,上面艾伯特正在发表实况演说。
“说得话和上回一模一样,大约他的文案秘书都可以省力很多。”斯内德拿着爆米花,和大家一起观看着,应该依旧是对于早上的刺杀事件表明坚决予以谴责,而且要求警察彻查到底,将杀手以及他背后的党羽全部一网打尽。
“并不是一模一样。”鲁道夫更正:“改了某几个单词,更加犀利。”
打开笔记本,上网一看,支持率和以前一样增加了。也许某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但有些事情却是固定的,艾伯特只要一上电视,支持肯定会升。
到了晚上,艾伯特叫他们去用餐。在包房里,看到了巴伦。
“怎么样,伙计?”大家有好的打招呼。
“没事,子弹来了个对穿,消毒了,养着呗。”巴伦举了举被包扎好的手臂,还有一圈的白色纱布将手臂挂在脖子上。
鲁道夫过去,恶作剧一般地拍着他胳膊:“好好保重。”
“啊~”巴伦抱着胳膊大叫了起来,惹得大家一阵笑。他带着哀怨的目光瞪了鲁道夫一眼,手都受伤了,打算让他伤上加伤吗?
一个服务员拿着酒瓶过来给艾伯特过目,艾伯特却挥了下手表示不用酒:“今天巴伦喝不成酒了,我们都不喝。”
巴伦感动异常:“呵呵,这一枪挨得值得。”
艾伯特关切地道:“以后不要这样拼命,有那么多保镖在,由他们解决。”
“好的,好的。”巴伦很是高兴,那么多年他一直忠心耿耿跟着艾伯特,不能不说,艾伯特对他还是非常关心和照顾的。
开始吃饭了,艾伯特问道:“现在查得怎么样了?”
巴伦慢慢切着牛排,看他慢条斯理的样子,不要说外表了,以前满是食人章鱼的游轮上的硬汉子,海滩上那个什么脏活粗活都没问题的糙汉子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这个家伙消失了,我找他谈过,想让他进行计划,可计划前天取消后,我跟他说过钱会照样付,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各种不满意。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以为是不放心他、请了另外的人,作为杀手的自尊才干这种事情吧。”
说完,将一小块切好的牛肉块搁进了嘴里。
“也许吧,让他去,将他所有资料全部交给警方。”艾伯特说完就聊其他事,又问起以后行程的安排,对此事象是不再关心。
吃得差不多时,艾伯特提议去酒吧间坐一会儿,他对巴伦很贴心地道:“我们就去坐一会儿,你受伤了,还是早点休息。如果觉得不行,明天请假,不要硬撑着。”
“不要紧,我没问题的,就这点小伤,就象拉破一道小口子。”巴伦总算恢复了点豪迈。
“那就好,有你在的那么多年,如果没了你,还真不习惯。好好休息。”艾伯特和巴伦的态度象兄弟,一点都不象是上下级关系。
走进了酒吧间,里面放着缓缓地轻音乐。艾伯特坐了下来:“威士忌加二块冰块。”
其他人也陆续坐了下来,程千寻让鲁道夫和雷格尔坐在了艾伯特左右,和斯内德坐在再旁边的位置上。大家都随便点了一杯,这种环境很不错,高雅又隐秘。
艾伯特侧头对着鲁道夫:“你有什么意见吗?”
什么什么意见?其实这样问的话,对方有什么话就会说什么话,可能说出来的话是自己想不到的。
鲁道夫微微沉思了一下后:“巴伦去医院是谁陪着的?”
“嗯?”艾伯特一愣:“你怀疑他什么?”
鲁道夫摇了摇杯中的伏特加,酒液带着冰块清脆地撞击着玻璃杯:“如果你对巴伦完全信任的话,我还是不说的好。”
艾伯特想了想,抱着求教的陈恳:“但说无妨。”
鲁道夫缓缓道:“刚才我拍了他一下,如果那里是伤口的话,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伤口在五分钟后麻木。缝针后,麻木感会持续到半夜。就那么轻轻一下,把他疼成这个样子。当然,他也有可能夸张了,让你念及他这份情。”
这种细节不是一般人能发现的,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分析得那么透彻。艾伯特有点顿悟,随之微微皱眉:“难道他没受伤?”
鲁道夫嘴角微微牵扯一下:“受伤了,流了很多血,而且血将伤口全部都遮挡起来了。我割开他的衬衫,帮他绑上止血的。”
那不就结了,还有什么问题?
鲁道夫又悠悠地道:“远处射击、和近处射击后的伤口都是可以分辨出来的。哪怕是帮他处理伤口的医生,也分辨不出来。”
戈登也皱眉了:“你也疑心病太重了吧?”
鲁道夫平静地道:“不想被人当炮灰,就怀疑一切。”
雷格尔笑着对着艾伯特道:“不要在意,鲁道夫以前被队友出卖了不止一次,他刚开始时,疑心病更重。巴伦没理由要杀人!”
“不。。。”艾伯特随意地举起了一只手,若有所思着:“未必是为了杀我,可能是博得我信任。我当上参议员,会非常的忙,有可能会把这家公司给他打理,否则会交给股东董事会。”
鲁道夫猛地一个冷笑:“一个不入流的杀手,谈什么自尊。那么混乱的情况下,居然很巧的射中胳膊,以为是拍戏?人身上比胳膊粗的地方有很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