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穿着异域服装人的马车停在客栈门口,路过的行人好奇地伸着头张望,想要看看是来的是哪国的皇亲贵胄。
结果只下来一个穿着异域服装的老太婆,进了客栈,让其他人大失所望。
阮宝看到这副场景,心道不好,这太显眼了,凑近楼老夫人身边说,他去玉房斋找张家的人,想办法把他们弄走。
有人注意到了那只飞在空中的黑鸟,不过却没有太在意它。
阮宝避开人群,直接飞到了玉房斋,想找当初在这里见到的那个刘大掌柜的,找一圈都没有看见人,急得不行。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飞到了皇宫大院,结果到处灯火通明,阴影处还站着不少暗卫。
阮宝可没有信心能躲过这些人的眼睛,当初在瑞城的时候,那个男人就把他给折腾的不轻。
于是又飞到了玉房斋,打算守株待兔,一定要把那个刘掌柜给逮到手。
好在苦等了半个时辰,从玉房斋的一个小二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了刘为宁大概在的地方。
一个一个的找了过去,最后在一家小酒肆里找到了人。
看了看自己身上黑漆漆的羽毛,阮宝也不能打包票,刘为宁能认出他,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试上一试。
飞到他桌子面前,直接开口问:“你认识我吗。”
刘为宁这时候喝点小酒,正醉醺醺呢,被阮宝这开口吓了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掉了下来。
亲娘哎,这只鸟开口说话了,幸好他坐的比较偏,周围人都没有注意到。
阮宝又问了一遍,“刘大掌柜的,你认识我吗。”
刘为宁那双醉醺醺的眼睛才开始有点清明,这不是楼宁君的那只鸟吗,前两天在瑞城还看见过它,她不是在瑞城吗,难道来长安了?
“认识,楼宁君的鸟,找我有什么事吗。”
“跟我来。”阮宝小翅膀飞呀飞的在前面引路,刘为宁扔下酒钱,就跟着阮宝跑了。
这会他没怎么清醒,一点都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有多傻。
阮宝带着他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来到客栈。
客栈的掌柜和小二谁不认识玉狐狸,纷纷上前跟他打招呼。
刘为宁使劲的晃了晃两下头,这才回点神,脚步也顿住了,下意识的跟人打招呼,客套话一套一套的。
掌柜的问他来干嘛的。
刘为宁看了看他站在他肩膀上的这只小黑鸟,说:“有一个乡下来的亲戚住在这儿,有空了才过来看看,叙个旧。”
“哦,叫什么名字,改明儿结房钱的时候,给他打个八折。”
刘为宁摆手说:“不用,不用,看你这也挺忙了,你先去忙你的吧,回见。”
“回见。”
“小黑鸟,你要把我带到哪去啊。”
“你再往前面走,上楼左转第三间,快点。”
“知道了。”
到了屋前,刘为宁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拨弄下自己头发,确定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敲了门,阮宝在旁边看的一脸鄙视,都快翻白眼了。
“谁呀?”
“是我。”
“是我。”一人一鸟异口同声说道。
楼老夫人把门打了开来。
“是你呀,快进来。”
楼老夫人把刘为宁招呼着往房间里走。
床上的帷幔都放了下来,刘为宁怕房间里有其他人,没敢乱走。
开口直接问道:“夫人找我来,所为何事?”
楼老夫人把帷幔拉开,张攸苍白的脸庞出现在刘为宁的眼前。
“小攸,这—”刘为宁看着楼老夫人,一脸懵逼,“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别管怎么一回事了,先把我们从这个客栈弄走。我们进来的时候有点显眼,我怕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招来杀身之祸。
张攸这个病情也不能拖了,柬国的大夫说,如果再不好好休养的话,怕十年都熬不过去了。”
“柬国的大夫?”刘为宁还是有点懵,酒还没怎么清醒。
“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把我们弄走,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我们在这儿,别说十年了,现在就得嗝屁了。”
“好好好,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人来。”
“好,快点。”
楼老夫人进长安的消息,皇上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每个国家的使臣进长安,皇上都派了专门的暗卫去监视,克扎西虽然是以富商的名头进京,但本质上也算是皇亲国戚了,自然也在皇上的监视中。
恰巧负责监视克扎西的暗卫,是当初负责保护楼老夫人的人的其中一个,就算她穿着异域服装,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张攸是御前侍卫,他的脸,暗卫不止一次的见过,甚至双方之间的关系还不错,立刻就发现不对,赶忙上报给皇上,请他定夺。
“什么,你说张攸回来了,我派去的人呢?”
暗卫说:“没看见,他们是跟着克扎西的车队进城来的。”
“去,带两个暗卫小队过去,保护好他们,还有把他们的痕迹都清除完毕,不要被其他人发现。”
“是。”
暗卫走后,皇上提笔写了一封信给张元武,他的儿子已到长安,让他安心在定阳城替他做事。
把信交给了内侍,让他八百里加急送了过去,又让内侍把袁乾给叫了过来。
他和张攸从小长到大,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担心他的,给个消息给他,好让他放宽心。
楼宁君这个人竟然带着张攸混进柬国的车队来长安,是出乎他意料的,他要尽快和楼宁君见一面,搞清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