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识的海洋里翱翔一段时间后,阮宝就和周公勾搭上了,还和他下了几场五子棋。
简单的游戏被他们杀的火花四溅的,就在他最后落一子决定输赢的时候,忽然被大力的撞醒了。
把阮宝给气的哟,差点破口大骂,面前的书籍才让他把脱口而出的脏话憋了回去。
撞到自己的是一个身形比较纤细的人,‘她’的头发比较长,身上穿的是中性服装。
阮宝一时也猜不出对方是男是女的,但是阮宝对‘他’还是有点印象的。
他坐在自己的旁边,双眼冒光,双手捧着书的样子,好像跟捧着稀世珍宝似的。
那虔诚的目光,留给了阮宝深刻的印象,只可惜从他的位置看不到正脸而已。
“小怪物,你怎么回事,坐个板凳都坐不稳。”
阮宝循着声音转过头去,一男一女站在那里,站没站相的样子,吊儿郎当似的说话,听调调就不是善男信女。
阮宝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直到他们因为自己的目光感到不舒服,才移开眼睛,看看撞到自己的那个人。
那个撞了自己的家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坐在地上,一只手护着后腰的地方,躬着身子,阮宝还是看不见他的正脸。
阮宝估计他刚才那下摔的不轻,现代人体弱,一点都不结实。
阮宝蹲下身来,想要扶起地上的那个家伙。
哪曾想,刚碰上他,阮宝的手就被他打了一下,白皙的手上瞬间就多出了几道红印子。
“活该,”阮宝的听力很好,一下听见女人在那里嘀咕,下意识的往她那里瞟了一眼。
旁边的男人,好像也察觉出女孩的声音有点大,拽了拽她衣服,示意她闭嘴。
这一下好像跟点燃引线一样,女孩噼里啪啦的开始开炮,“本来就是,叫他去碰那个贱人呐,活该被打。
小怪,别坐在那里装死,赶紧给我站起来回去。”
阮宝没说话,直接指了桌子上的那个‘请保持安静’的告示牌,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女孩闭嘴。
然后粗暴地拽起地上的那个家伙,态度强硬的把随身治疗扭伤的喷雾剂塞到对方的手中。
再抱起自己桌上的书本,转身就走了,他才不想掺和这些欺负人的破事呢。
把喷雾剂留下,纯粹是因为听到那个女人在说小怪物的时候,坐在地上的那个家伙身形颤抖了一下,让他动了恻隐之心而已。
走出图书馆外,阮宝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阮宝回到自己定下的那间酒店里,洗漱一番就打算睡觉了。
图书馆里,在阮宝走了之后,那个头发遮住面孔的人抬起头来,对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直接说了一个字:“滚!”
声音沙哑的不行,一点也不像正常年轻人发出的声音,好像一个迟暮的老人说出来的话,和他稚嫩的脸庞一点都不相符。
也不管面前那一男一女,听到后的脸色,握着阮宝给的伤药,从他们面前路过,一瘸一拐的走到图书馆的洗手间里,打算先把自己的伤治好再说。
谁叫他的痛感比一般人要敏感许多倍,如果说一般人的痛感是一的话,以十分制来说,他的痛感就能达到了八这种程度。
因为天色渐晚的原因,洗手间里面已经没有多少人,以防万一,他每个单间都去看了一下。
确保没有人后,从角落里拿出保洁放在那里的牌子里面,上面写着‘正在清洁,请稍等片刻。’
确保不会有外人进来以后,他才敢掀起自己身上的衣服。
只见他被衣服遮盖住的地方长满了长毛,好像是穿了一个毛衣一样。
唯独露出来的手和脚,还有脸、脖子什么的都没有问题,他身上的毛异常旺盛,所以才被刚才那个女人叫成了小怪物。
这个男人叫柯源,今年才12岁,比阮宝还要大上二岁,出生在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里。
他因为这身茂盛的毛发为父母所不喜,扔给了年迈的祖父母抚养。
直到今年年初,他的祖父母出了意外,双双去世。
那对年迈的祖父母在弥留之际,抱着儿子儿媳的手,让他们善待这个不幸的孩子,身上长毛也不是他的错。
一开始他们接回柯源到自己的身边时,也想好好对待的。
可这孩子问他十句,顶多回一句,把他们气的不行。
再加上他们夫妻工作又忙,他的到来很突然,还没来得及把书房腾出来做房间,只能让他先呆在没有杂物的储物室里面将就一下,结果这一将就,就将到现在。
叫他小怪物是他的亲大哥和亲大姐,叫柯青和柯静,他们是双胞胎,再加上又是十七岁,正处于青春期又是叛逆的时候。
在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后,嫌弃的不行,特别是柯静,吵闹着想把柯源赶出去,其他人也有此意。
可是法律不允许未成年人单独居住,必须要身边配一个监护人才行。
没办法,柯源的父母只能硬着头皮把他放在家里最不起眼的地方,心里其实也巴不得让这个孩子早点滚蛋。
谁叫他一天晚上总把用长头发把脸盖住,又缩在一个地方。
看着就阴沉沉的,不讨人喜欢,再加上他身体的毛病,连洗漱和吃饭都要单独开辟出一个给供他使用,把对他的嫌弃毫不掩饰。
见父母对他的态度也差,柯静和柯清也学得有模有样的,还给他起了个小怪物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