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大人对幼崽有一份天然的爱护之情,阮宝的语气有点急切,引来了邻居疑惑的注视。
对方目光变得越来越诡异,聂庄见状,心道不好,赶紧编了借口,闪到了房子里去。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邻居对着关着的大门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两眼最后转头回去,也没当一回事。
回到屋子里的阮宝,坐在聂庄的房间里,根据眼前的场景,在脑中不断的模拟当时发生的场景,却一无所获。
这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一点头绪也没有,他和聂庄的身份都有点特别,注定不会和太多人打交道,一时间想要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毫无头绪可言。
阮宝不得不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那个叫叶索的富豪身上。
同时他也没有放弃从学校那边查清楚聂庄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了,再看看他平时的上学状态,希望从中发现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如今的生育率极低,能平安长到现在的孩子,每一个都是家庭和社会的心头宝,所以学校在各个地方都安装了摄像头,还派人专门实时监控。
一旦发现哪个孩子出了问题,会派专门的儿童医生和心理老师过去谈话,力求让他们享受一个美好的校园生活。
当阮宝把证明他和聂庄的身份证明亮出来的时候,轻易的得到了聂庄在学校里,最近一个月的上学监控视频。
当然,为了保证其他孩子的隐私,给交给阮宝的内容都是经过剪辑的,他看到的视频里面的画面,只有聂庄一个人而已。
站在阮宝面前的这位老师,年龄已经不小了,头发还有点自然的花白。
聂庄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学生之一,如今,听闻他出了事情,怎么可能不关心的多问两句。
因为环境的问题,所以像聂庄这么大的孩子,最容易三天两头冒出个小病,所以总有学生隔三差五的请假,老师也不足为奇。
聂庄是目前上学为止,班里唯一一个没有请过病假的人孩子,所以当他两三天没有来学校时,老师只是下意识的把他当做生病一样处理,还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最怕的就是那种带病上学的小孩了,一旦在学校里面出了什么事情,学校和老师都难逃其咎。
老师只以为是家长太忙,忘了和他请假而已,至于向家长求证,要是别的孩子的话,老师肯定会和家长沟通一下,免的有些小孩子装病不来上学。
至于聂庄,这个小家伙成绩好,做事周全,加上出勤率贼高,很难让人联想他会装病,所以聂庄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人发现问题。
和动物相处时间长,乍一遇到这么慈眉善目、真心关心人的老师,阮宝有点招架不住,连谎话都说的有点结巴,好不容易摆脱了老师,驾驶着飞行车又来到了自己的别墅。
被阮宝惦记着的聂庄,此时正昏昏沉沉的躺在地板上,细看还能从地板细缝里看到一些可爱动物的身影。
最近几天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但凡他眼睛睁的大些,眼神清明了些,被房间里的人发现后,就会有人从一个药箱大小盒子里拿出一个针筒,往他身体里注射一种淡青色的药水,然后他就又睡了过去。
要说聂庄这家伙也是点背,在网上上那么厉害的他,竟然被一群入室抢劫犯给劫走了。
出事的那天晚上,聂庄一直在帮阮宝搜查买下那片土地人的信息,小手在虚拟键盘上不断的蹦哒。
他房间里的窗户遮光性很好,一拉上来就看不见屋里有灯亮,所以那四个入室抢劫的家伙也把聂庄的房子也当成了动手的目标。
聂庄工作做到半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了把自己不小心被他破坏了的摄像头给摆正。
那时是半夜,聂庄并没有放弃对自己房屋的警戒,观察了半天,发现没有其他动静后才敢从房间里钻出来,把摄像头摆正。
哪曾想入室抢劫这群家伙,正好跑到了聂庄所在的楼层,见他孤身一人,房门微开,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离得老远,就用一根麻醉针弄昏了他,他们那伙人进来后还以为房间里有大人呢,谨慎的不得了,只留下一个人照看这个孩子。
抢劫犯他们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所用的飞针上面的麻醉剂量并不是很深,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不行了。
小孩子醒来会大吵大叫,很容易引来其他邻居注意,所以才留了一个人,特地看着他。
那群入室抢劫的家伙发现,房间里没人后,胆子特别大,在房间里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他们团伙中的一个人发现了这间房的不对劲,这么大的一个房子,小孩生活的迹象比较多一点,都看不到大人在这里常驻的感觉。
旁边的大人房桌上都落了一层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这就说明这个孩子一直是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于是缺钱的他们就动了歪心思,打算把聂庄卖到黑市大赚一笔。
别听说黑市里的小孩子最值钱了,尤其是男孩子。
可惜他们空有歹毒的心思,却因摸不着黑市的门路而焦头烂额着。
这几天他们一直都尝试着联系自己认识的狐朋狗友,打听打听门路,结果一说到要贩卖一个孩子,纷纷挂断电话。
笑话,他们中的多数人只是普通人,平时最多干点小偷小摸的一些违法勾当,就算抓到了,惩戒力度也大不到哪边去,实在不行就在里面蹲两年再说呗。
可贩卖儿童,拐卖人口,那可是大罪,一旦被查到的话,会被判决死刑的,而且在执行死刑的前一个月,还要遭受非人的折磨。
据据说这种折磨要看他们贩卖的孩子在被拐卖后受到什么样的折磨来判定。
这东西也没有个标准判定,说不准要受什么折磨,很多人贩子在被查出来后,没挨到死刑日期,就被活活折磨而死。
这帮人要是在脑子清醒的状态下,绝对做不出来贩卖小孩这种事情的,可如今的他们被赌债逼昏了头的,这么大一块肥肉在眼前晃悠,会错过才怪。
为了怕醒来的聂庄吵闹,他们在聂庄身上不停的打麻醉针。
这东西打多了也不好,聂庄这几天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没精神,留给他能完全清醒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产生了抗药性,在被抓的第三天晚上的后半夜。聂庄竟然奇迹般的清醒了很长时间。
听着耳边传来接二连三的呼噜声,聂庄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白天的时候,他依稀听到了他们中的一个人,好像已经找到了路子,想把他给弄走,聂庄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也幸亏他们对自己的麻醉针自信,在给他打了麻醉针之后就放心的睡着了,竟然连一个看管的人都没有,就把他放到里面的角落里。
房间黑暗,偶尔有几处地方冒着微弱的光芒泛起绿色的样子,聂庄猜测应该是上面涂了荧光物质,这对一般人的眼睛来说,这东西起不了太大作用,可是对于习惯了黑暗的聂庄来说,借着这点光芒,他很容易摸清房间里的状况。
看着自己身上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聂庄努力的撑起身子,想要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帮助他弄断,可惜扫了几圈都没有找到,身体还喘的不行。
瞧瞧这破落的身体,聂庄自己都有点嫌弃自己,看来他得改变方案了,直接摇人。
估算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的距离,悄无声息走到他们身边不是难事,关键是如何在自己双手被反绑的情况下,正确发送自己被绑的消息给阮宝。
聂庄很清楚,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上一次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群团伙的内部气氛有点不同了。
好像是因为赌资的关系,四人又发生了争执,一旦他们起内讧的话,被当做值钱玩意儿的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不论是谁得到自己,没得到自己的另一方肯定会抱着就算自己得不到,别人也就想得到的心态,来弄死他,这就是人的劣根性,
聂庄半蹲着慢慢走路,试图靠近眼前的男人,好不容易走到了对方的身边,聂庄却好像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一样,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冒出来,这和在刀尖上行走没什么区别。
聂庄半爬着身体估摸着位置,慢慢转过身来,用手指在腕表上轻轻的比划着,力求不要惊动手腕的主人,全身心投入在发消息上面。
他没注意到,房间的一个呼噜声,慢慢的降了起来,渐渐的消失了。
醒来的是靠睡在门边,最近的那个人,三角眼、大蒜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应该被自己尿给憋醒了的吧,谁叫他睡前喝了太多酒,慢慢消化成体液,终于到了释放的时候。
聂庄就见他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直奔大门走去,也就没发现那个站在自己同伴身前,瞪大眼睛看着他背影的人。
在大门打开来的瞬间,聂庄突然蹲下身子,借着旁边那个身材健壮的像小山似的男人的身形挡住自己,防止对方发现异样,再悄悄的挪动原来的位置。
借着刚才打开电子表的时候,聂庄看清楚了现在的时间,距离下一次自己被打麻药的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聂庄很清楚,半个小时后,躺在这间房子里,睡得乱七八糟的其中一个男人,会因为的电子表的准时亮起并振动提醒他要做的事,到时候自己可又得陷入沉睡了,聂庄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话说阮宝这边,看了半天视频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最后他只能推测聂庄被人带走只是个意外。
阮宝有点失落,要是故意的话,说明还有怀疑的对象,可意外的话,不确定因素太多了,他又该从哪里查起。
他把小区附近的监控看了许多遍,丝毫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阮宝现在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心情低落的不行,也就没有发现他的眼睛在这时变得更加鲜红了。
同一时刻,聂庄经过自己的不懈的努力,终于把自己的求救信息给发了出去。
消息删除的时候,房间里的铃声也准时响起,聂庄还来不及给那人的电子腕表界面退回原处,就立刻窜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装作刚醒来要挣扎的样子。
可能也是怕同伴们被吵醒心情不好吧。男人只是用了电子腕表上的手电筒功能照亮功能,并没有打开房间里的大灯。
所以刚才那个被聂庄用了的电子腕表界面在黑暗中异场明显。
聂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对方发现不对劲,只能装疯卖傻,在心里祈祷把对方的目光赶快吸引过来,还有那只电子腕表得尽快熄屏才是,
靠着自己的针头越来越近,那边的光亮还没有熄灭,可能是聂庄的反应太过异常了,麻醉剂打入他身体的时候,男人凑的近,被他看清楚了聂庄瞟向的方向。
刚转头想往那里看看,聂庄调动了全身的力气,使劲的踹了他一脚。
他自认为是很严重的一脚,可在对方看来,这力道软绵无力,对他起不了任何伤害。
趁着最后脑袋里最后还有一丝清明后,余光看到那边的灯光已经熄灭,聂庄才放心的闭眼。
相信等再醒来的时候,他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自由了。
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伤势未痊愈的小宝哥,可是相比于警察那些组织,他还是更倾向于他了解的阮宝。
况且这几个小瘪三只是入室盗窃手段可以,能拿捏住他,可在身手还没痊愈的阮宝面前,不值一提。
男人见到聂庄如他所料的昏迷之后,又往他刚才看的方向瞧了几眼,也没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随便在地上找了个位置就睡着了,反正地方这么大,他睡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