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宝告诉聂庄,“安装防护材料的所有地方我都去瞧过了,没什么异常。
但是我就怕他们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往房间里扔两个针孔摄像头。
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的针孔摄像头能小到什么程度,米粒大小的摄像头脱离电池能运转一个多星期呢。
以叶索这种身份和地位,弄到那样的军用摄像头不要太简单哦。”
岂料聂庄听后,自信的说:“放心吧,小宝哥,我对我的水平有信心,只要房间里出现异常信号,肯定会被检测到的。”
“这样啊,好了,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也早点睡吧,多锻炼身体才能长得高。”
“要你管,挂了。”
阮宝看着那通被挂了的通讯笑了,哎呀,还是个小孩子呀。
随着那栋建筑的防御措施越来越完善,由人工巡逻改成科技监控了。
阮宝已经不打算再潜入调查了,避免打草惊蛇。
托前段时间的排查,阮宝早已凭着记忆中的样子,绘制了个简易版的地形图。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放在电子腕表里也不占空间,没什么不好的。
科技进步就这一点好,房子装好了,第二天就能入住,一点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阮宝坐在地下室里通过屋顶的摄像头,看到了不少车辆进出。
最为明显的是,数十辆挂车拖着大大的集装箱开进了那栋建筑的地下停车场。
集装箱上的广告语是家具公司的,不用猜,也知道挂车厢的箱子里面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家具。
看了一会儿,阮宝就放弃监视了,没什么意思不说,关键是也弄不回多少有用信息。
传说中的宿舍建成以后,热闹了几天就没什么动静了,阮宝也是由最开始的人工监视改成机器监视,发现没什么异常后就不打算再探查下去了。
目前为止,对方所做的一切没有伤害到他的利益,也不能因为好奇心,一辈子也不能围着它转。
不过从那栋宿舍建出来之后,阮宝就把别墅当成了暂住地,和聂庄的联系也都是通过网络进行的。
偶尔他也会偷偷的去学校接聂庄放学,给他一个惊喜。
时光荏苒,阮宝就这么看着本来只有他膝盖高的豆芽菜,长成了一个比他还高的小伙子。
聂庄从那次被绑架之后,就从租的房子里搬了出来。
听从聂庄的建议的他,在靠近学校的附近买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
地方不大,却是两个人的长久居住之地,俩人也是第一次用心设计和装修这栋房子。
靠近森林的那栋别墅,阮宝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把它卖掉。
好几个动物都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况且藏在里面的秘密真的是太多了,新房子也没地方放。
买的这个房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客厅不大,摆上一个小方桌坐开就显的有些拥挤了,好在两个卧室都很大,弥补了这个不足。
小方桌上放了一共六道菜,一半是阮宝自己爱吃的,一半是聂庄爱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在生活里添点仪式感。
考虑到两个人的出生都不是什么值得被纪念的日子,他们把第一次相遇,当成了重获新生后的生日。
最近这几年,每到了这个时候,不管两人有多忙,距离有多远,两人都会庆祝一番。
今年比较特殊,聂庄已经到了18岁,是一个法定的成年人了,可以做很多事了。
彼时的阮宝也已经25岁,岁月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倒是聂庄变化最大,五官长开了的他,也是个浓眉大眼的小帅哥。
要不是每隔一段时间聂庄会去森林里,在棕熊妈妈那里住上一阵,估计都认不出来他。
在聂庄18岁的这一年,他瞒着聂庄偷偷上了大学,等大学毕业证书搞到手后,他才敢向阮宝宣布,自己再也不去学校读书了。
那嫌弃的语气,阮宝至今都报记忆犹新,有点纳闷,学校生活有那么无聊嘛。
不过事情已经做完了,阮宝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为了惩罚聂庄的不诚实,阮宝特地憋了一个月没烧饭投喂他。
就看聂庄像个大狗狗似的,每到饭点都围着自己讨要食物,都被阮宝狠心拒绝。
孩子不乖,总要给点教训才是,免得以后上房揭瓦。
直到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阮宝才大展身手,做了一顿好吃的庆祝这个好日子。
为了让生日更具有仪式感,阮宝还特地去学做了烘焙、
做出来的成品味道还不错,就连一向不爱吃甜食的聂庄都会多吃几口,见他喜欢,阮宝把自己那份也递给了他。
吃的小肚子都顶起来后,两人躺在沙发上消食。
阮宝看着不远处的登山包,问她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吗?
“小宝哥,我已经成年了,你知道成年是什么概念吗,意思就是不会丢三落四。
再说了,我这么聪明也没丢三落四过呀,你怎么总是不放心啊。”
“没办法,你再怎么大的个子杵这,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个比我小的孩子。
你这家伙,叫你多等我两三天,就不能等吗。
现在的森林里乱的很,我怕万一——”
聂庄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放心吧,小宝哥,回去的路每年我都跟你走上几遍,早就记得死死的,我的记忆你不知道吗。
再说了,棕熊妈妈的时间不多了,我想多陪陪它。”
阮宝说:“这才是你早早毕业的原因吧。”
说到这个,聂庄低下头,不太敢面对眼前这个如父如兄的男人,这还是他第一次违背阮宝的意愿呢。
“它的时间不多了,我想多留一些时间陪它,为了我,它再也没生养其他小棕熊。
没它就没有我的今天,现在我想送他最后一程,你肯定不会反对的。”
阮宝还是不太乐意,私心里他还是多希望聂庄能多和同龄人相处,过一段幼稚且有趣的生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整天想东想西的,要操心一大堆的事情,早熟的不得了。”
棕熊妈妈的身体也就一两年的事了,在整个棕熊家族中,棕熊妈妈算得上是长寿了。
其中最大的功劳要归功于聂庄,在他有能力自己赚大钱之后,立刻订购了一台多功能治疗仪。
鉴于棕熊的身体太大,他们想要把这么大个玩意儿弄到森林里太显眼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个功能比较齐全的治疗仪,哪里疼痛治哪里,方便的不得了。
这次去森林探亲,原本两个人是打算一起的,可阮宝这边的一个任务的交易出现了纰漏,他得亲自过去一趟解决才行。
最近这几年,阮宝作为职业雇佣兵和不少团队合作,当其他人为了采花采草冒险里,他却在脑中把周围标志性的东西记下来,回去照着记忆慢慢绘制成地图。
在阮宝别墅前的那栋建筑建好之后,聂庄和阮宝去了森林一趟,当时棕熊妈妈提了一嘴,说最近它在森林里看到的人有点多,瞧他们那个样子,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阮宝和聂庄听后,千叮万嘱咐的让它离人类远一点,以防遭遇不测。
他们从森林回来之后,不到一个星期,某天半夜,阮宝那面靠近森林的窗户边沿下,冒出几个老虎印。
阮宝仔细嗅了嗅,是他见过的那只老虎,于是立即追了过去,结果找不到老虎的身影。
越往里走,他还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味。
阮宝循着味道在森林里逗留了两天之后,依然没有发现老虎的踪迹。
无奈之下,他只能回到别墅,围着老虎留下的爪印转悠了几圈。
他不理解老虎留这一手想干嘛,它既然已经到了他的家里,怎么没有叫醒他又离去了。
阮宝敢肯定,这些爪印肯定大有文章。
几经比对之下,阮宝终于发现了不同之处,根据爪印的指示,在离他家不远的一棵树的缝隙中,发现了老虎平常用的平板。
阮宝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自己给它买的那个,平板外边的保护套上还有点齿印。
阮宝试着按了一下开关按钮,屏幕是亮的,还好没有伤到里面的电路板。
他一打开来的界面就停在拍照录像上,旁边的角标里还显示了几个小时前拍摄下来的画面。
阮宝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能确定周围是否安不安全,只好把平板带回了家里,坐在地下室里观看。
点击三角图标,照拍摄角度来看,应该用的是平板的前摄像头。
影像一打开来就看见老虎那两个硕大的鼻孔,阮宝猜测它咬着平板在奔跑吧。
声音调大后,还能辨别出有奇怪的声音出没。
于是他赶紧把图像和音频分离,去除杂音把声纹放到了最大,才听清楚视频里说话的声音。
有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在追杀老虎,他们似乎是知道老虎身份的不一般,是在上行居里所有行走动物的守护兽。
他们本来就是抱着把它解决的心态去的森林,带了许多致命武器。
光从声音中就听到了不少炮弹的轰炸声,不过依然没有阻挡老虎前进的脚步。
阮宝一开始还有点奇怪,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怎么在别墅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见。
仔细对比了一下场景中的树木,阮宝才发现老虎出没的地方根本不是这附近,而是一片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
事情倒是越来越有有趣了。
明明到处都是参天大树,可偶尔视频闪过的一角地面,却又似荒漠一般,都是黄沙。
渐渐的,老虎的体力也有点不支,跑的有点慢了,出现在视频里人的声音也变大了。
他们似乎在恐惧老虎继续往前跑,非要把它在这片地方上逼停。
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用喇叭在大声叫喊,想要跟它商议,老虎停都没停,自顾自的跑。
眼看着老虎距离森林内部越来越近,他们只好放弃了对老虎的追杀,请示领导后,选择在附近守着。
老虎把平板放下,不断的吼叫着,想呼叫森林内部的动物,竟然没有一只动物回应它。
老虎都懵逼了,什么情况的,那群老古董呢,好歹给回应啊。
结合起自己被人类追杀,老虎唯恐它们也会像自己一样,遭到人类追杀,赶紧从其他地方撤退,就怕给它们添麻烦。
结果没跑出多远,又被那群橡皮糖给粘上了。
也许知道老虎力竭,所有人像疯一样的冲了过去,有一半人手里拿着迫击炮对着老虎攻击。
轮番轰炸后,老虎破了点皮,毛发糊了不少,就是腹部被他们的武器震的不轻。
炸弹没有破开老虎的皮肤,但是冲击力可要了老虎的老命,没有帮手的它只能疼痛只能继续奔跑,试图甩掉这群橡皮糖。
老虎自己也不知道,它的尾巴在它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被盯上了一枚追踪器。
不论它跑到什么地方,只要双方距离范围不超过10千米,都会在机器上显示到老虎的踪迹。
老虎也不是傻的,很快发现了不对,在自己身上找到了追踪器,几番努力之后发现根本弄不掉,只能心一狠,用牙把尾巴咬断了,最终摆脱那群人。
没了这枚追踪器,又熟知森林地形里的老虎,秉着灯下黑的原理,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地盘。
胡乱给自己尾巴上涂上点药,它就把口中的平板给吐了下来。
阮宝看着视频里的老虎像是思考了半天之后,最后又站了进来,关了摄像头。
其实老虎当时想去阮宝的家里躲上一阵子的,但是看他附近建的那种房子,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邪性和不舒服。
思来想去之后在视频的结尾加上了一段文字,告诉看到最后的阮宝,请他帮忙查查到底是谁在追杀它,找到凶手后必有重谢。
说实话,阮宝看完后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人就是叶索,苦于没有证据,也不敢妄加评论。
在和聂庄几经商讨之后,他用了项明留下来的身份证明,做了一个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