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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阮宝的问话,聂庄也有点迷茫说不知道,“小宝哥,你说,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做雇佣兵怎么样。

虽然我身手不行,可我头脑好呀,可以当团队里的军师,坐阵后方,你怎么看?”

“不怎么看。”阮宝可不希望他在这行业掺上一脚,干净、安稳的生活不好嘛。

“实在不行,你就去离森林远一点的地方生活,不要掺和到这些事情。

如果事情真按你说的那样发展,到时候我也会和你一起去的。”

“是吗?”阮宝这话说的,聂庄一点都不相信。

从小到大,他都一直觉得阮宝是一个矛盾的生物体,不知道是不是拥有动物基因的缘故。

阮宝对动物的耐心超乎寻常的好,有时候好到他都有点嫉妒。

记得有一次,他送自己进来森林和棕熊妈妈小聚,半路上遇到了一只受了重伤的花栗鼠。

看它那样子,像是从天敌嘴里逃脱出来的,粗壮的后腿被利喙或是利爪削走一大块肉,导致身上血和泥土混合在一起躺在树根底下,胸脯微弱的起伏着,好不凄惨。

自己是第一个看到花栗鼠惨状的,也没有惊讶,淡定的走开了。

森林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每天都有数不胜数的弱小动物死在天敌手里,多它一个不算多,少它一个不算少,没有必要为这种事耗费心神。

他仅是在吃饭的时候提了一嘴,当个见闻而已。

没想到阮宝的反应特别大,饭也不吃了,询问出事地点后,拿着急救包就往那个地方赶。

自己就跟在他的身后,看他给花栗鼠包扎好,还替它做了一个小窝,留下点吃的才继续赶路。

这还没完呢,等阮宝把自己安全送到棕熊妈妈的第二天,他就向棕熊妈妈辞行了。

当时自己只以为对方有突发事情,需要着急赶回去,没想到棕熊妈妈随口问了一下,他就把自己要回去给花栗鼠换药的事说了出来。

他听到后很不能理解,为什么阮宝独独对弱小的动物负有那么大的同情心,而对于森林里的一些可食用的猎物,杀起来却毫不手软。

同样是动物,就因为一个能吃,一个看起来弱小就这么区别对待吗?

对于自己的疑惑,他只记得对方只回了四个字:顺手而为。

好吧,这解释朴实无华。

暖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光,聂庄只觉得他的身影站的很近,却又很远。

这时候,阮宝和聂庄对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仅用两个字解决——避开。

却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们全都竟然深陷这场战争之中。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棕熊从冬眠中醒来精神了许多,胃口也大了不少。

为此,阮宝和聂庄两个人不得不扩大捕猎范围,只为更好的投喂这头棕熊,把它养的好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动物们都预感到了未来不太平,为了不让自己的下一代在乱世中艰难求生。

今年春天的森林里竟然没有躁动起来,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连棕熊都觉得不可思议。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偶尔阮宝也会出去一两个月,要么补给,要么出出任务,顺带收集一下消息。

聂庄除了在棕熊睡觉的时候会离开一会儿,在周边逛逛,其他醒来的时候,都和棕熊呆在一起。

一人一熊靠坐在一起,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日升月落。场景温馨的不得了。

可惜,快乐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

当年秋天的某天中午,棕熊靠坐在一棵树旁,看着眼前两个大汗淋漓,身后拖着一堆猎物的聂庄和阮宝。

用并不柔软的熊掌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辛苦了,好了,不用这么费力拖这么多东西回来了。

我没有胃口,也吃不下去,不白白浪费了你们的好意吗。

你们俩坐那边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们掏个蜜蜂窝回来吃吃。”

“不用不用,”聂庄赶紧上前抱住棕熊那只想要站起来的大腿。

聂庄的头碰到棕熊的腹部,在上面蹭了蹭他那不算柔软的腹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大的原因,它的皮毛一不如以前那样柔软舒滑,扎人的不得了。

遥想当年,自己小的时候最喜欢趴在棕熊腹部睡觉了,那个时候棕熊还喜欢把自己的身体倾斜过来,把自己当滑滑梯玩具。

记忆中没有坐过摇摇车的聂庄,靠坐在棕熊身上玩,度过了一个愉快又难忘的童年。

棕熊不知怎么的坚持的不得了,非要自己亲自去掏一个蜂巢回来投喂他们。

阮宝见到这一幕,眉头直皱,但又很快舒展开来,怕聂庄看到多想。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棕熊怕是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了,想最后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再投喂一下那个自己养大的人类孩子。

阮宝下前拉过在那边激动的聂庄,“好啦,小庄,你不要太担心了。

棕熊吃了那么多东西,就应该出去走两步。

我记得这里附近就有一个蜂巢,离这里也不远,你就让它放心的去吧。

你要是太担心他的话,它自己心里也有压力的,这样对身体反而不好。”

聂庄说:“那我跟着它一起去吧,要是路上遇到什么意外,我好通知你帮忙。”

棕熊叫了两声,不用翻译,也知道它不想让聂庄去。

棕熊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让阮宝押着聂庄,自己走了。

看着棕熊蹒跚的步伐,聂庄从心头涌过一阵酸楚。

曾几何时,在森林里快活奔跑着的棕熊,年老之后竟然走两步就要扶一下旁边的树。

“小宝哥,棕熊妈妈是不是要不行了?”

“嗯,”这个时候阮宝也不想瞒着他,但也说出什么安慰的话。

任何华丽的语言,在生死面前都不值一提。

“小宝哥,你知道吗?我还记得棕熊妈妈捡我的那天,它那么大的体格子,见到我好像见到炸弹似的,慌的不行。

明明那么大一个熊掌使劲拍下,就能把旁边的树给拍断。

面对我的时候,却小心翼翼的伸出爪来,把我托到它的熊掌上。

然后像捧着稀世珍宝似的,把我带到这里、

用最柔软的树叶把我围起来,生怕把我磕碰着。

最后他从自己的洞里拖出了他最爱吃的蜂巢,小心的把蜂蜜挤到一片干净的叶子上,捧到我面前,一脸殷切的样子,示意我赶紧吃了它,那是我吃过的最甜的蜂蜜了。”

说着说着,聂庄的眼泪掉了下来。

明明是不爱哭的性子,一想到棕熊大限将至,不知道在夜里哭过多少回,这还是阮宝看见的呢,看不见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回。

阮宝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两人并排坐在在临时搭建的帐篷前,遥望远方,各自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远处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

两人对视一眼,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那不是棕熊离开的方向吗,该不会是它出事了吧。

两人赶紧从帐篷里拖出折叠滑行板,朝着记忆中蜂巢的方向行驶,走的越近,轰隆声和爆炸声越大,两人的心也越来越沉。

到了跟前,见到那一幕,直接跌到了谷底。

聂庄恨不得用眼神杀了那群人,只见年迈的棕熊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东西,蜷缩在那里。

不远处的那些人类看不见棕熊怀里的东西,以为它抱着个什么个宝贝,用炮弹不停的轰炸,想要棕熊把手里的好东西给交出来。

聂庄大喊一声,“助手”然后冲了过去,用了阮宝给他的手枪,第一枪就击毙了那群人中的一个。

也让对方把目标一下转到了聂庄身上,一瞬间,几把枪的枪口对准了他。

阮宝见状不好,立刻扑上前去,抱着聂庄朝旁边滚了几下,躲到一棵大树后面去。

见聂庄神色不对,还想冲出去人,阮宝直接抬手抽了他一下。

“冷静下来,先顾好自己再说,你难道想死在棕熊面前嘛,你觉得你死,它还能活下去嘛!”

“好好,我冷静下来,小宝哥,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棕熊妈妈,它年龄大了,经不起那些炮弹的攻击了...”

两人话还没说完呢,对面仗着人多,就在那边叫嚣着:“两位什么来路,东西先到先得不知道吗?

现在撤出去,饶你们一命,要是还死不悔改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棕熊的体积太大些,想要拖着它走,根本就不现实。

再加上它年纪已经大了,走路本来就不灵活,加上刚才的炮击,阮宝估计它就算自己想挪动一步都动不了了。

当务之急是把那群人给引到别的地方去,可他们认准了棕熊怀里的蜂巢是个宝物,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还没等他想出什么对策呢,头脑上线的聂庄朝那边喊到:

“我们手里有一株八星草叶,只要你放了那头棕熊,这株八星叶草就归你。

实不相瞒,这头棕熊和我有点交情,它怀里的根本不是什么宝物,只是一个普通的蜂巢而已。

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人从侧面看看,如果你们执意要对付那头棕熊的话,就是要浪费子弹了,从它那里得来到任何好处。”

阮宝就站在一边,看着聂庄无中生有,凭空捏造。

听到聂庄的话,那群人也将信将疑,最主要的是刚才聂庄的第一枪开的非常好,一下子就打死了一个人,让他们的队伍失去了一个主力。

他们也敢肯定,过来的两个人不是一般人,对上他们这么多人,还不怯场,让他们有点忌惮。

最主要的是,他们也有点怀疑,棕熊怀里到底是不是值钱的东西。

说到底,他们只是路过这里,见棕熊很宝贝的抱着一个东西,顿时心里起了贪念,根本没有确认棕熊怀里有什么东西跑弹就攻了过去。

如今有人跟他们说棕熊怀里是一个蜂巢,他们也有点迷糊了,棕熊爱吃甜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宝贝蜂巢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为首的老大将信将疑的点了两个手下,让他们一同从侧面绕过去看看。

手下的消息传过来之后,老大牙都快咬碎了,一脚向旁边的人踹过去。

要不是他当时大喊棕熊怀里有宝贝,他们也不会浪费这么多炮弹。

他们来森林里的主要目的还没达成,就损失了这么多,老大心里开心才有鬼。

想着怎么着也得回本才是,挥手让手下停止攻击,朝阮宝出声的方向喊道:

“我现在按你说的停了攻击,你也要按你说的,把八星叶草送给我。

不然的话,这头棕熊还有你们都跑不了。”

聂庄见他们妥协,自己也答应爽快。

“东西不在我们身上,要去我们住的地方去拿,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跟着他们去。”

老大有点犹豫,生怕对方遇到什么陷阱,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富贵险中求,他们来的突然,根本不会提前弄个陷阱对付他们,犹豫几秒后就同意了。

阮宝问聂庄,想把他们带去哪,有棕熊那么大个东西杵在那,他们束手束脚的,不好和他们正面干上。

聂庄说没关系的,“小宝哥,你去帮棕熊治疗,我把他们带去暴躁猿那里,让它好好收拾他们。”

“你疯了吗!不行!”阮宝压低声音呵斥聂庄,印象里,他还从来都没有对聂庄说话这么严厉过。

聂庄跟个滚刀佬似的,毫不在意他的语气,“没错,我就是疯了,他们敢那样对棕熊妈妈,就应该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你没必要把你自己搭上去呀。”

阮宝知道那个暴躁猿,暴躁猿本来并不叫暴躁猿的,相反的,它还很和蔼。

以前偶尔见到他们,对他们的态度很好,有时还会扔果子给他们吃。

自从今年春天,一群不速之客路过猿猴的地盘在那里歇息。

见到幼小的猿猴,翻乱他们的行李,一气之下,杀了在场的所有猿猴。

回来的那只母猿猴认出幼猴身上的伤口,一下子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