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阮宝和聂庄这样的人类了,就连擅长飞行的小蜂也受不了,飞到阮宝的耳边,小声让他保护自己。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小蜂开口,像人类的少年音,还自带甜意。
阮宝和聂庄不讲究了,直接就在蜘蛛背上开吐了,秽物还在半空中扬着呢,他们的肉体已经荡走了。
到了目的地,两人一下蜘蛛背,默契的往前跑两步,想要远离它。
心里不约而同产生一个共同想法,那就是再也不让蜘蛛当他们的代步工具了,那滋味比死了还难受。
蜘蛛看他们那灵性的小碎步,表示很伤心。
“你们怎么这样,我难得心情好载着你们,你们竟敢嫌弃我。”前肢挥舞,好像在威胁一样。
“不是吧,”阮宝不太相信有其它动物坐过它的背,问问它平时有谁坐过它背上。
“呃,这个,那个,好像没有诶,”蜘蛛一脸无辜样,“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载哎。”
第一次!怪不得呢,会荡成这个死样子,阮宝上前拍拍它的前肢安慰它说。
“这次也多亏你了,下次就不要载人了吧,动物也不要,我们这是身体素质好的,不容易搞坏。
要是碰上身体不好的,你能直接送走,听我一句劝,下次就别带人或动物知道吗。
还有回去告诉猿猴,下次做事认真一点,这也得亏是我,换了任何一个人,说不定翻脸就走了。”
“滚蛋吧,”蜘蛛听不得被自己嫌弃的人类转过头嫌弃自己。
阮宝说:“拜拜,希望我们能在更好的时候见面。”
“会的,你这个朋友交定了,等你回来森林,我请你们吃我的珍藏。”
“谢了啊,我对你的珍藏不感兴趣,留着自己吃吧。”
阮宝道谢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旁边狂吐黄水的聂庄走去。
拍拍他的后背,“怎么样?还好吧?要不要吃点急救药,应该管用的。”
“不了,小宝哥我的水囊已经用完了,你那里还有没有水啦,我想漱下口。
已经差吐的差不多了,感觉胆汁都快吐没了。”
“那就好。”阮宝解下自己身上的水壶,交给聂庄。
蜘蛛看他们没什么大碍,也转身就走了,没有选择像刚才来的那样方式回去,贴地慢慢走。
等到看不见阮宝他们人影的时候,这才倒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刚才为了面子就一直撑着,它也是第一次用这么激烈的方式赶路。
这会儿身边没了外人,自然不管不顾的躺在地上,打算休息一会再回去,暂时它是不想动了。
蜘蛛把它们放下来的地方,离人类居住地不远,步行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到。
两人没有选择立刻走出去,想在森林里吃个饱再出去。
事发突然,他们身上的营养剂有限,能省则省,谁能保证出去以后自己不是人见人杀呢。
两人找了半天也没在这里找到猎物,几乎已经看不到小动物的身影了,连害虫之类的都没有。
浪费好长一段时间无果后,他们只能把目光放到了附近的水源。
脱了裤子在河里捞了好几条大鱼,才美美的吃了起来,再走出森林。
路顺小蜂带的,而且小蜂比阮宝想象的还要厉害。
它就算一次没有来过这里,也会很快的找到适合他们的路,用时少了很多。
连同他们选择的交通工具,都是所有乘车路线中,乘坐人数最少的那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平常乘坐200人的飞行船,载客量只有30个不到。
两人的位置一如既往的选择是客舱的最后面,这让他们有安全感,最后三排只有他们两个人。
人少的不得了,还稀稀拉拉的坐着,客舱里安静的不得了。
阮宝想要和小蜂还有聂庄交谈都做不到,只能闭目养神,把体力恢复到最佳。
至于聂庄这个家伙,踏入人类的土地后,有了网,就像鱼到了水里,自在的不得了。
仅凭手中小小的电子腕表,就能在网络中掀起风浪来。
虽然嘴上不说,聂庄还是很关心阮宝的,一连网,就用自己开发的程序,进入暗网的搜索词条里搜索阮宝的近况。
页面上跳出来的消息五花八门,最多的还是他的悬赏令。
上面的照片是阮宝最近出现在公共场所,被公共摄像头拍下来的。
聂庄指着悬赏令下的一串数字告诉他。
“小宝哥,你看,你这身价又长了1.5倍的样子,可以呀,朝这幅度,还有上涨的空间呢。
看这条,有你的消息就能拿到2万块,要不,我给你拍两张照片,先卖你几条消息,弄点零花钱回来。
我刚看中一个新出来的游戏,需要氪金才好玩,你要不要大力支持我一下,也算是为我的氪金大业做出一份贡献了。
我的感谢榜上肯定把你放在首位。”
“好啦,你个臭小子,”阮宝曲起食指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敢卖我的消息,你不想活了是吧,安分点,要多少,我转给你。”说着就要转账。
聂庄赶紧拦下他“别,听不出来我在开玩笑呢,我现在哪有空玩游戏哦。”
“好吧,不过,我这悬赏价钱是不是虚高了?”阮宝摸摸自己的下巴,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聂庄看他入神,也不打扰他,继续在暗网上找他需要的东西。
过几分钟,“小庄,我叫你找的那些家族的资料什么时候能发给我。”
“等下,我看下,十分钟后能给你个大纲,只是留于表面上的,想要仔细的,最少也要三个小时。”
“能在下飞行船之前传给我吗?”
聂庄比了个‘ok’的手势,找资料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易如反掌,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至于判断资料的真假,从中抽丝剥茧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阮宝要做的事情,他们分工不同。
看聂庄单手在虚拟键盘上点个不停,小蜂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飞到他的肩膀上,想看他在做什么。
“哟,你能看得懂啊?”
软软糯糯的声音在阮宝和聂庄的耳朵边响起。
“看不懂呀,我就是因为看不懂,所以才要看的呀,你好厉害呀,比猴哥哥还要厉害。
我看它每次点的时候,都要费力竖起一根手指在那里点来点去的,慢的要死,自己脾气又臭,戳坏好多平板,还死不认账。
哪像你呀,竟然可以五根手指一起动,还这么快,好厉害呀。”
听了小家伙的活,阮宝在脑海里迅速展开了这样一幅画:
一只猿猴玩累了,坐在大树底下乘阴凉,闲的无聊从树根底下,掏出好不容易买到的平板。
竖起一个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点啊点的,实在点到暴躁了,直接语音转文字,叽里呱啦的说人语,没事还吼两句。
想到这幅情节,阮宝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小蜂,你说猿猴兄弟的坏话,不怕被你大哥知道告诉它们嘛。”
“不会的,”小蜂很自信,”大哥最疼我了,会帮我瞒着的。”
这边,两人一蜂相处的其乐融融,归海家族收到消息,正在为迎接来宾做好准备。
归海家族的现任当家人叫归海丰臣,今年56岁,保养得当,看起来只有40出头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一个32岁的儿子,叫归海行,27岁的女儿叫归海天姬。
归海家族做医疗企业的,全球和医疗行业相关的企业,他们家控股70%,是个非常非常有钱的家族。
归海丰臣及其子女,都是一名世界闻名的优秀的医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职业缘故,他们见惯了生死,才不希望有战争发生,妄想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但他们骨子里还是商人,就算是主和的,也希望能在动物身上捞上一笔。
阮宝看着聂庄发过来的归海家族的资料,不禁感叹,他们家族真干净啊,干净的有点过头了。
“小蜂,跟你大哥通信,现在时间22点06分。
“oK,消息已发送,等待回信。”
聂庄问他怎么了?。
阮宝告诉他,“我觉得这个归海家族有点问题,你不觉得他们家族太完美了吗,完美中还带了点诡异感觉。”
“怎么说?”旅途无聊的聂庄来了兴趣,侧耳倾听。
“归海家族历代都是一夫一妻制,那说明他们的家风很好。
可是你没发现吗,每任家主的子女都只有两个,一男一女。
男的比女的要大五岁,而且第一胎永远是男的。”
“真的耶,”聂庄手指动了动,归海家族所有成员的字样都调了出来,还按照一定的序列排了下来,整洁明了。
“小宝哥,你怎么发现的。”
“我想了解他们家的家庭成员怎么样,有没有和其他产业的富豪联姻,那样关系剪不断理还乱的,不见得是好的合作对象...”
话说过一半被打断了,“阮宝,哥哥传消息给我了,收到时间是22点32分。”
26分钟才收到,这个延迟有点长啊。
“好的,小蜂,帮我直接问猿猴,这个归海家族到底有什么名堂,我不相信归海家族这么奇怪,它会不知道。”
“消息已经传送。”
阮宝问阮宝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下飞船换一家商谈,归海家族猫腻这么大,他实在不想去掺上一脚,浪费时间不说,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阮宝皱着眉头说先等等,他想听听猿猴什么想法,路是小蜂给他指的,他可不觉得猿猴能置身事外。
还没等到猿猴传来的消息呢,他们这边先出了问题,飞船遭遇了巨大的颠簸。
像是整个飞船,自上而下旋转好多圈,像在滚筒机里似的。
随后,客舱上方的扩音器响起乘务员慌乱的声音:
尊敬的各位旅客您好,现在飞行船到猛禽的攻击。
请各位旅客一定要系好安全带,不要离开座位,我们的安保员正在驱赶飞禽,请大家耐心等待。
之后阮宝就听见客舱里有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的诅咒着外面的飞禽。
从他们断断续续的骂声中,两人才知道为什么他们乘坐的飞行船上的人会这么少。
就是因为主战派的部分猛禽按耐不住了,但又不好大举对人类下手,只好把目光对准路过的飞行船。
来往的飞行船,有十次,八次会被它们逮住戏弄一番。
经过蜘蛛的摧残,这么简单的晃悠一下,对阮宝他们来说,完全构不成伤害。
全舱里只有他们两个坐在那里握着扶手,气定神闲的,偶尔还能交谈两句,说说心得。
一个眼尖的老大哥看到,眼珠子都瞪直了,人才啊,还费力地朝他们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阮宝看他为了单手竖起大拇指,脖子上的青筋都挣开了。
真想跟他说一声,兄弟大可不必这样,眼神表达赞赏一下就好了,还时候还是保密要紧。
十几分钟后,飞行船的颠簸才停止,从舱内超走一组医护人员,赶紧到每个座位上去查看旅客的状态。
不是所有人都像阮宝和聂庄身体素质那么好的,剧烈的颠簸,让船舱内至少一半的人都进入了休克状态,有一个直接丢了性命。
一时间,船舱里的气氛低迷的不得了。
一众乘客中,只有阮宝和聂庄两人淡定的不得了,吸引一位女性乘务员关注。
这位乘务员长相甜美,看见坐在那里高大的聂庄,眼前一亮,和旁边的姐妹耳朵语几句,笑了起来。
见人手充足,她带着医护箱款款走来。
阮宝看见对方眼珠子都恨不得抠下来,粘在聂庄身上,暧昧的捣了捣他的腹部,“小子,你艳遇来了。”
“别胡说,我对这些谈情说爱的没兴趣,待会她过来的时候,你配合一下。”
配合?配合什么?话还没说完呢,她就走过来,亲切的问候两位的情况。
面向阮宝,眼睛聚焦在聂庄身上,阮宝随便几句就把她打发给聂庄。
坐在旁边的他,明显感觉到了乘务员的区别对待,一开口声音就甜的不得了,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