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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再八卦了,赶紧睡吧,你要不睡就替我守夜,我来睡。”

“不了,不了。”守夜就不是一个脑力工作者该干的事。

从某方面来说,聂庄也是一个心大的人,躺下去没两分钟就睡的死死的,看得出来他很相信阮宝。

归海天姬作为归海家的大小姐,站在人类食物链的顶端,已经很少有人敢对她这样说话了。

别的不说,光她是医生,这一点走在外面已经让很多人尊敬了,况且她还是一位优秀的执刀医师。

无论从职业还是家世上,几乎没人会怠慢她。

自身优秀又被捧得高高的她,乍被阮宝这样对待,她哪里受得了,随手抄起面前的餐盘,从旁边的地上砸了下去。

陶瓷蹦瓷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里,特别的刺耳。

“大哥,你怎么回事,竟然还答应他的话,你不知道他们现在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吗。”

归海行上前拍拍妹妹的肩膀,“大哥虽然没有你那么会做生意,但我很清楚,在那个情况下,还是顺着他点比较好,不能再激起他的逆反心理了。

要是让他们对我们的印象变得更差,转头跟其他家族合作,损失的可是我们归海家。

放心吧,距离明天早上还有十几个小时,他要是不傻的话,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走掉。

就算他走了,我也会想办法把他留下来的,不会让其他家族占了先机。

不过小妹,我一开始出了父亲书房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要听父亲的话,直接说出我们能接受的数字。

你干嘛还报的那么高,他会哪样生气也不奇怪。”

归海天姬倔强的把头扭过去,不想回大哥的话,“大哥,你说的我都理解,我就是不太看不惯他高傲的样子。

明明就是一个人类制造出来的东西,孤魂野鬼的他有什么资格那么傲。”

归海行很难看到自己妹妹这么生气的样子,印象里一直顺风顺水的妹妹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唯一一次发脾气,还是因为她的任课老师把她的卷子分数给登入反了,她发现不对,去找对方理论。

那任课老师见她年纪小,好欺负,还死不承认,最后妹妹把自己的身份搬出来,对方碍于她的家世背景,才不情不愿的道歉。

结果转过头回办公室就对旁边的同事说些什么似是而非的话,类似她仗势欺人什么的,被追过去的妹妹听见。

当时的她发了好大的火,也是第一次运用自己家庭的背景,把那个老师在教师这个行业整的干不下去。

当两人来到父亲的书房,诉说着今晚的谈话过程,没想到归海丰臣听后,竟然嘴角上扬的笑了起来,兄妹俩一脸迷茫。

归海丰臣很有自信的说:“放心吧,我们不用做什么,他们明天会留下来的。”

归海行不解,“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肯定,要是他出去,别的不说,我就怕他那身份暴露,直接一下游艇就被人家掳走了。

刚才来的路上我还收到一个不太联系的朋友发过来的消息,旁敲侧击的问我们阮宝的消息。”

“是吗。”归海丰臣双手放在身后,朝着旁边的窗户口走去,抬头望向外面漆黑的夜空。

今晚的月亮似乎很羞涩,只是悄悄的露了几面就被灰色的薄纱盖了起来,不让人窥见它美丽的容貌。

“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们俩先回去休息吧,我今晚有事要熬个夜。

明天早上六点半,我会叫张妈过去叫醒你们,记得别赖床。”

“哎呦,父亲,你还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吗,还赖床。”归海天姬听到自己父亲这么胸有成竹,顿时也放下心来,向父亲和兄长道了晚安,转身回去自己的卧室休息了。

从小到大,她都一直很崇拜和敬佩自己的父亲,似乎父亲做什么决定都是正确的。

而事实证明,父亲的所作所为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

至于妈妈这个角色,在归海天姬他们有限的记忆中很少出现。

照理来说,子女对母亲的感情要对父亲的会比较好些,他们的不但相反,而且对母亲的记忆很浅。

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归海天姬和哥哥归海行,从小开始对所谓的母亲感触不深。

她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机器人,对待他们的表情动作,似乎都被丈量过一样,温热的手放在他们身上,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明明是有钱人家的太太,照理说应该会去夫人社交圈里面社交,为自己的丈夫或者为自己的事业添砖加瓦。

可她不一样,归海天姬的母亲很少出席这样的贵妇活动,偶尔在大众面前出现,都是父亲携着她出去走两步,让记者拍个照,简单的露了两面就回去了。

哪怕休息日,他们一家四口同在这栋别墅里,这位母亲的存在依然是少的可怜,甚至有时候下意识的忽略她。

一直到现在,归海行和归海天姬对于妈妈这个角色还是陌生的厉害。

等两人离开归海丰臣的书房,归海丰臣上前把书房的门反锁起来。

确定打不开后,走到书桌前,拿起笔筒里的拆信刀,蹲下来撬开平时坐在书桌前,脚下踩着的那块地板上。

拆信刀顺着细缝撬开那块地板,只需轻轻用一点力,地板便被掀了开来。

藏在底下的是一个正方形的空间,里面放着一块正方形的电路板,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数字字母,符号。

按着记忆中的密码,一个一个按了下去,当按下最后一个百分号键,键盘摁下再弹开的时候,后面巨大的书架从中间分割开来,缓慢移动,露出一个可以供一个人进入的空间。

因为书房的特殊性,打扫这里的佣人一定要是自己非常信赖的心腹。

书架移开来,中间地上堆起了点点薄灰,看样子有段时间没打开了。

每走一步,装在里面的感应灯自动亮起,归海丰臣往下走了几步,就到了底。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奇珍异草的标本,密密麻麻的挂在墙上。

上面每个标本下还挂着它们的名字的小卡片,是用专门的材料定制的,不论多长时间,在什么样的空气中都不会发生变化。

这间密室是归海家族最隐秘的存在。

如果阮宝看见的话,就会发现这里的所有植物标本,他在森林内部已经见过百分之八九十、

这也是托了那只叫绿玉的绿孔雀的福,不然他也不会有幸见识到那么多在外面没有见过的珍草。

这里除了植物的标本,还有一个完全用木头制作出来的机器。

那是几百年前从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这个木头机器里没有一颗螺丝钉,仅靠当时木工高超的手艺就组装了起来。

这个机器占据了这里隐秘空间的1\/3,机器旁边还有一张小书桌,书桌下的第一层抽屉放的是他们归海家最大的秘密,是一本年代久远的手写笔记本。

笔记本里面前半部分,大部分的内容就是笔记的主人在何时何地见到过珍草的存在。

后半部分就是他在旅途的路上遇到过一位心仪的姑娘,一番相处之后,日久生情,拜了天地。

结果成婚几年,这个笔记的主人才发现这位姑娘天生不孕。

可他们夫妻俩又很喜欢孩子,于是他们在旅途中收养一个没有人要的弃婴,是一个腿部略微有缺陷的男孩子。

夫妇俩猜测可能就是因为身体的缺陷,孩子的父母才遗弃了他,可是捡到这个孩子的夫妻,却没有丝毫嫌弃。

商议一番后,就带去入了户籍,登记在自己的名下成为自己的孩子,对外就说是自己生养的,因为夫妻俩常年在外奔波,也没有人怀疑这个孩子的来历。

为了这个孩子,夫妻俩决定结束旅程,选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了下来、

男人当治病救人的大夫,女人作为助手,日子过的琴瑟和宁。

这本泛黄的手册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记载的都是一家三口的甜蜜日常。

可是日子哪能是一帆风顺的,等孩子渐渐大了,他们发现自己收养来的这个孩子异常的暴躁。

别说是他们夫妻俩了,就算是周围的邻居看着也啧啧称奇。

明明性格敦厚的夫妻俩,也没娇惯孩子,为什么这个孩子却如此的暴躁。

在他两岁的时候,甚至故意用牙齿给自己的指甲上咬了一个尖锐的头,在母亲抱她安抚的时候,狠狠的抓了过去,给她的脸上留了几道血印。

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太小,手部力量不够,说不定还能挖的更厉害。

就算是这样,这个母亲的脸上也流下了好多鲜血,止了好一会儿才停止。

一开始夫妻俩只以为这个孩子是无意的,后来时间长了就发现这个孩子的不正常。

不但伤害母亲,对自己有时候下手更厉害,似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

在冬天屋子里烧炭的时候,他的小手故意放在煤炭里扒拉,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被烫的不行了,可这个孩子却笑得很开心。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这位才做母亲不久的女人,从那天以后,她半夜时常会梦见自己儿子的那张扭曲的笑脸。

心疼妻子的男人,实在受不了妻子被噩梦折磨,也有点后悔捡了这么一个孩子收养,于是萌发了想把这个孩子扔了的念头。

可是善良的妻子并不同意,没有过育儿经验的他们只以为是孩子小,不懂事,再加上他们以为有可能是因为医馆的忙碌,让他们忽略了孩子的本身。

于是他们决定把医馆关了,专心致志的抚养孩子,反正他们手里的钱已经够他们一家三口悠闲度过后半生了。

没想到两人精心照看孩子后的效果甚微,孩子变得越来越暴躁,攻击性还特别的强,有好几次笔记的主人被这个孩子搞得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碍于妻子的劝说,他又忍了下来,就这么到这个孩子12岁的时候,已经成为这个地方远近闻名的恶霸。

他疯子一样的行为,就算是街上的街溜子见后,都要退避三舍。

终于最先撑不住的是妻子,她心里开始怨恨,恨自己为什么要收养那个孩子,把自己还有丈夫搞得心神交瘁,也害的附近的村民遭了殃。

有好几次她在烧饭的时候,都想忍不住想拿手里的菜刀把她那个捡来的便宜儿子给卡了,不想让他再继续作恶下去。

可是另一方面,柔软的母性却让她迟迟下不了手,笔记的主人心中的想法和她差不多,只能对这个孩子一再忍让,妄图用爱感化他。

可是这些都没用,终于在某天夜里,这个孩子拿起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生锈的铁片,在外面磨的锋利异常,藏在袖子里。

到后半夜的时候,摸进夫妻俩的房间,悄悄爬上他们的床,举起手中的铁片,狠狠的朝母亲刺了过去。

幸亏那个时候笔记的主人突然醒了过来,见此情景,一脚把他踹下床,然后试图叫醒旁边的妻子。

可倒在地上的孩子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举着铁片又向他刺了过去。

男人一个转身躲过,终于把妻子弄醒,妻子醒来的时候一头雾水,但是现场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搞清楚了。

眼看着那个锋利的铁片要刺中丈夫的身体,女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抄起放在床头柜里的剪刀,朝那个孩子砸了过去。

剪刀的尖头戳中了男孩的脑袋,一下子就嗝屁掉了,手中的铁片自由落体下来。

女人吓蒙了,张开嘴想喊叫,被回过神的丈夫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巴,喊着她的小名,让她回神镇定。

在丈夫的安抚下,女人才回过神来,不停的问旁边的丈夫该怎么办。

男人看着掉在地上的明显被磨过的锋利铁片,眼神凶恶,转过头去又中一副温柔的神情,看着妻子说:“我们走,带着他的尸体离开这里。

从今以后,我们只当没这个孩子了。”